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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著臉道:“那宅子里本就沒有人。”
蘇縈挑眉,“沒有人?”
“是,屬下進了宅子轉了一圈,發現里面本就沒有人住過的痕跡,屬下懷疑那地方只是他們貨的地點。”
蘇縈覺得這種可能很大,也由此可見這人行事有多小心。
“東西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宅子里,你繼續去盯著那個男人,讓王肅去盯著他提貨的宅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的易方式。”
“是,屬下會繼續盯著。”
因為他們要蓋的房子不,木材的消耗就會很大,所以第二天一早蘇縈就讓賃軍他們繼續到山上去伐木。
賃軍用著蘇縈提供的電鋸將木材一棵棵的砍下來,之后堆到一旁,等時候才不多了就運回去。
他們一個個都干得汗流浹背的,卻不敢停下來,蘇縈說過,若是數量不夠,飯有的吃,但需要“”一頓頭痛大餐。
想到那種讓他們全發麻恨不能快點死去的劇痛,他們干活就更賣力了!
“頭兒,大伙兒實在是太累了,先歇會兒吧,還差三十就夠數了,下午肯定能整得完。”
一號也累得夠嗆,就讓他們找了個地方休息,把帶來的口糧分了。
一眾賃軍嚼著手里的糧,心里怎麼都不知滋味,誰能想得到,他們也有今天。
“幾位大哥,你們這是在伐木呢?”
一個穿著深藍棉布袍,頭戴布巾生得斯斯文文像是書生的男子走了過來,許是太累了,他隨的在賃軍他們對面坐了下來。
賃軍都很累,連說話都懶,所以也都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我楊輝,是住在老虎營里的書生,平日沒事就給營地里的孩子教教書,眾位大哥家中若是有孩子讀書的,也可以送到我那里去,我不收銀子,一個月能有一斤面給我就夠了。”
賃軍這才奇怪的將視線落到男子上,“那老虎營里還有教書的地方?”
“有啊,大哥你們是新來的嗎,那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邊不僅有教書的地方,還有一間免費吃的館子。”
賃軍一聽就來了神,“老虎營里米都近百個銅板一斤,那地方憑什麼免費給人吃?”
“眾位有所不知,那店家以前是個大善人,因為被人陷害才被流放到了這里,來了這兒后他看著這里的人過的都不好,就想著法兒去弄了不回來,免費給大家吃,不過一人就只能吃一回,多了也是要給銀子的。”
“在什麼地方?”
“就在進老虎營后一直往南走,走上小半個時辰就能看見了,做塵風酒樓。”男子說完,就站起拍了拍袍上的草沫子,“時候不早了,我要趕著下山了免得家中老母憂心,眾位大哥,告辭了。”
看著男子走遠后,賃軍才開口,“頭兒,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人這麼蠢,還給別人發吃?”
“可能是真的,不然那小子跑我們跟前來瞎說什麼?”
一號卻板著一張臉道:“上回木樓里那些是尸骸你們是忘了?誰知道是什麼,都給我把這事給忘了,休息好了就起來干活。”
一號很清醒,誰不想頓頓有吃,但這老虎縈什麼人都有,沒必要為了一口吃的以犯險。
“頭兒,難道我們真的要一直留在這里被那個人支使嗎?我真是夠了這種日子了。”有賃軍忍不住抱怨。
一號直接將手里的糧吃完站了起來,“你們想跑的我不攔著,但最后死的時候別想著我會給你們收尸。”
蘇縈是什麼人,可是連自己丈夫親信的母親都能親手做了的,什麼事做不出來,要他們這些曾經敵對勢力的命,那不是連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他想反抗,可他沒那個實力,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一號起干活,卻沒有注意到,有兩個年輕的賃軍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快速的朝男子離開的方向跑去了。
夜幕降臨。
賃軍們將砍伐好的木材拉了回去。
他們回來進院子時,一號讓二號去清點人數,這是往返必須要做的事。
二號數到最后時,發現了兩個人,他趕跟一號說明了況。
“頭兒,鐵頭跟子那兩小子不見了。”
一號臉很難看,蘇縈說過,若是了人,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霉的。
怕什麼來什麼,一號轉眼就看見蘇縈朝這邊來了。
“先不要出破綻,那兩小子可能想懶躲懶去了,說不定等下就回來了。”
“恩。”
二號張的看著走來的蘇縈。
蘇縈是來查看木材的質量的,可剛一靠近就發現二號那小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驚懼中帶著躲閃。
蘇縈眼睛瞇了瞇,不聲的看了看木材。
這些木材應該是長了好些年的,積跟都很好,用來建房子做家都在適合不過了。
檢查完后,蘇縈并沒有離開,而是繞著二號轉了一圈,在他前停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在怕什麼?”
二號肚子一,差點沒給跪下來,“沒,沒有。”
蘇縈眉尾抬了抬,“不想說嗎?
二號膝蓋一,直接就跪下了,“夫人息怒,是,是有兩個小子還沒有回來,可能去,去拉屎去了……”
蘇縈視線淡淡的在其余賃軍上掃了一圈,“多號?”
“八,八號跟九號。”
蘇縈將視線落到一號上,“為什麼一回來的時候不說。”
一號也是汗豎起,“下山的時候也沒注意。”
說話間,蘇縈就看見有兩抹鬼祟的影從院門走了進來。
兩人剛一進來就被蘇縈了個正著,紛紛嚇得愣在原地不敢了。
蘇縈目森森的看著他們,“去哪兒了?”
兩人面皮發,“去,去拉,拉屎去了。”
蘇縈淡淡的勾起角,“是嗎?”
“啊!”
忽而,一號滿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痛得在地上打滾。
蘇縈面無表的道:“我再問你們一遍,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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