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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絮回到了三王府時,正好見管家在指揮侍衛換下三王府的匾額。
“小心點兒,對,左邊一點。”
管家一臉心花怒放在指揮,乍然回頭看見了姜云絮,他臉上的笑意立即收斂了。
“王……王妃回來了。”
不知為何管家現在竟有些懼怕姜云絮,總覺得眼前的人很不好招惹。
姜云絮抬眸看著齊王府三個燙金大字,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笑容,一個殺人兇手也配娶親生子?
還想做瀟灑王爺?
做夢!
楚宥齊屢次傷害自己,又打死了原主,這筆賬,還沒討回來呢。
郁著臉上進了門,直奔玲瓏苑,紅翡迎了上前,收到消息時候便將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
“主子放心,東西全都收拾好了。”
多虧了當初姜云絮將嫁妝全部都換了銀票,現在只需要帶一些換洗的裳就行了。
幾個包袱三個人很輕松就拿走了。
臨走前姜云絮回頭看著玲瓏苑的一磚一瓦,還有曾經的布置,吩咐道:“砸了。”
紅翡和紅俏兩姐妹一聽二話不說拿起花瓶對著擺設就開始猛砸起來,不出片刻,玲瓏苑就被砸得七八糟,遍地狼藉。
門外的管家聽著里面傳來的聲音,愣是連都不敢,就當作沒聽見。
只要能將這祖宗送走,損毀點兒件也沒什麼。
姜云絮這邊帶著兩個丫鬟一只腳剛邁出了齊王府的大門,就聽見管家吩咐關門,砰的一聲巨響,兩扇朱漆紅木大門被合上。
那架勢,生怕姜云絮再回來似的。
姜云絮深吸口氣,懶得和管家計較,抬腳要走邊卻多了一輛馬車,簾子挑起出了趙國公夫人的臉,擔憂道:“姜三姑娘,我在府上已經備好上等的院子,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去趙國公府住著。”
甚至想好了,收姜云絮為義,讓婚從趙國公府出嫁。
姜云絮猶豫了片刻,不知這是趙國公夫人的意思,還是楚玄知的意思。
“姜三姑娘你放心,不會有不相干的人打攪你,你也不必覺得麻煩。”
趙國公夫人是真心很喜歡姜云絮,和樣貌無關,是看中了姜云絮有勇有謀又颯爽的子,像極了年輕的時候。
“多謝趙夫人,我已經有了新宅子了。”
趙國公府也是家大業大,住在旁人府上,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這份心意,領了。
“你有新的宅子了?”趙國公夫人驚訝,是擔心姜家不肯接納姜云絮,所以才會想著給一個住的地方,不至于讓無家可歸。
“是,就在前大街那邊。”
提及前大街,趙國公夫人愕然:“就是杏花胡同沒有牌匾的那個?”
姜云絮微笑點頭,卻看著趙國公夫人的臉變得有些不自然,便問:“趙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倒不是。”趙國公夫人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個院子曾是云錦大長公主的府邸,二十年前大長公主去和親了,所以,閑置了這麼多年,只是沒想到會落在你手上。”
姜云絮聞言倒是不介意這個,又和趙國公夫人閑聊了幾句,兩人分道揚鑣。
三個人走向府邸,站在空的府邸前,姜云絮對著紅俏說:“去找人牙子來,挑幾個人過來。”
偌大的府邸,三個人肯定是打掃不完的。
“是。”
莫約半個時辰后,人牙子領著不人來了,沖著姜云絮行禮:“這里有老有,姜三姑娘需要什麼樣的?”
姜云絮目從幾十個人掃了一圈,打算親自去挑選,分別是三個廚娘,四個使嬤嬤,四個使丫鬟,再加上十六個護院。
在幾人中走了一半,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側的眉清目秀的丫鬟。
“你多大了?”
“奴婢十九。”
姜云絮抿了抿倒是沒有繼續再問,又往前走了幾步,又一次聞著了悉的氣味。
這種香味在好幾個人上聞過,第一排的老婆子上有,第二排丫鬟上也有,這幾個人都穿著不一樣的裳,甚至在左手邊的丫鬟也是這種香。
走了一圈下來,至有十五個人上帶著同一種香氣。
這就不正常了。
都是奴才,有男有,怎麼可能會用一種香氣呢。
肯定是有人猜到會買奴才,提前在人牙子這放了人,故意讓挑選。
姜云絮問起了人牙子:“可有一家子的,最好是本地人。”
“姜三姑娘這些都沒有看得上眼的?”人牙子驚訝。
“我家主子吩咐你照辦就是了。”紅俏大方地掏出了銀錠塞人牙子手中。
人牙子立即笑瞇瞇地說:“有,有,我就這派人把您要的人給帶回來。”
略等了一會,人牙子一共帶來了五戶人家,都是老兩口子領著兒子兒,外加兒媳婦和孫子.
“都是本地人麼?”姜云絮上下打量著幾人,幾人紛紛點頭。
看著幾人穿得樸素,手上還有老繭,一臉樸實,人牙子說;“這些都是凌家府上的,凌家被抄了家,這些全都被賣出去了。”
姜云絮聞言當即拍板,挑了兩組家庭,一共十六個人,又選了十六個護院,兩個廚娘和兩個管事嬤嬤,全都避開了那些上帶著香味的人。
“紅俏,算一算銀子結賬。”
“是。”
紅俏和人牙子對了一下賬,一共給了三百兩銀子,雙方互相換了銀票和賣契。
姜云絮則是漫不經心地用眼尾余打量著沒有被選中之人,其中有兩個丫鬟面竟有些失落以及氣急敗壞。
就在人牙子要走時,姜云絮忽然喊住了人牙子,手指著其中一個丫鬟:“是死契麼?”
死契就是可以買賣,一條命都是掌握在主子手中的,是賤民。
活契也可以買賣,但卻是良民,若是死在了主人家,其家人是可以去府告的。
人牙子點頭。
“紅俏,付賬!”
姜云絮甚至沒問這丫頭多錢,紅俏估著給了五十兩,人牙子笑呵呵地收下了。
這丫頭買的時候才花了十兩銀子,轉手就賺了四十兩,真是劃算。
被選中的丫鬟做春芽,今年十九歲,是家里犯了事才會被賣了死契。
接過人牙子手中的賣契,上面的確是有府的印鑒,姜云絮接過納懷中,抬眸看向了春芽。
冰冷的眼神竟嚇得春芽背脊發涼。
“主子……主子為何這樣看著奴婢?”春芽支支吾吾的問。
姜云絮正好拿春芽立威,對著新來的兩個使嬤嬤說:“捉住春芽,誰能審問出是誰派來混我這的,賞銀十兩。”
春芽傻眼了,什麼都沒說也沒做,怎麼會被姜云絮給識破了?
兩個嬤嬤一聽立即起袖將春芽給按住,春芽大喊:“主子,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奴婢只是被賣來的……”
“啪!”兩個嬤嬤力道很大,也不給春芽解釋的機會,便下了狠手。
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聽命主子的。
才幾下,春芽就被打得滿臉紅腫,角都溢出了,弱的子像是一只殘破的風箏跌落在地,仰著頭還在裝無辜:“主子,今兒是奴婢第一次見您,您若是對奴婢不滿意,為何,為何要糟踐奴婢呢?”
春芽咬著牙不甘心,至今都想不姜云絮到底看穿了什麼。
姜云絮對著紅俏說;“此人若是再不招,杖斃了,拖去葬崗。”
這話嚇得春芽立即就招了:“奴婢,奴婢是齊王派來的人,要奴婢盯著您的一舉一。”
在場的眾人倒吸口涼氣,還真被姜云絮給猜對了,這春芽真是心懷不軌。
只是大家都猜不,為什麼齊王要派人盯著姜云絮呢,兩個人已經和離,再也沒有瓜葛了。
姜云絮蹙眉,可不認為楚宥齊現在還有這個閑工夫盯著自己,他是不得和自己撇清關系。
所以,春芽在撒謊。
“繼續打,打到招認為止。”
姜云絮吩咐。
兩個嬤嬤見狀立即左右開弓,繼續打春芽,春芽又挨了十幾個掌,掌大的小臉瞬間就腫脹如豬頭,已經看不出原本清秀的容貌了。
“啊,救命啊。”春芽大喊救命。
姜云絮提醒:“春芽,你的賣契在我手中,不老實代,被打死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春芽一開始還堅持說自己是齊王派來的,挨了十幾掌之后,實在是撐不住了,最后吐了實話,是姜宰相府派了人監視的。
這個結果倒是和心里預計的一樣。
“將春芽重新賤賣給人牙子。”姜云絮將手中的賣契遞給了紅俏。
“主子這就饒了春芽?”
紅俏還以為會打死對方呢。
“我和無冤無仇,犯不著取人命,而且任務失敗,也會有懲罰的。”
姜云絮還不至于濫殺無辜。
于是春芽被堵住了帶了出去,院子里倏然靜悄悄的,環顧一圈,沉聲說:“你們辦事可以不利索,但要絕對的忠誠,若是被我發現有人背叛,決不輕饒!”
眾人立即惶恐里說著不敢。
經過這麼一出,更沒人敢小瞧姜云絮了。
“主子,穆國公府派人來了。”紅俏折返回,將人引。
是穆國公府的管家來了,對著姜云絮畢恭畢敬的請安行禮:“奴才是奉命來問問姜三姑娘可有團哥兒的消息,有沒有畫像,和其他特征?”
姜云絮故作激的趕畫了一張第一次見團哥兒時的樣子,消瘦干枯,像個小老頭似的,呆滯的大眼睛不知在看向何。
這和現在的團哥兒比較,絕對是兩個人。
管家立即拿著畫像離開了。
人一走,姜云絮便開始逛園子,挑了個環境不錯的幽蘭院居住,亭臺樓閣,花園竹林應有盡有。
“主子是想把團哥兒藏匿起來嗎?”紅俏倒了杯茶遞了上前。
姜云絮接過,輕輕吹了吹上頭漂浮的茶葉,笑著說:“宜安伯府是他磨滅不掉的祖家,如今宜安伯府已經給不復存在,只會給團哥兒拖后,倒不如趁此機會,舍棄這個份。”
再者就是給楚玄知洗清嫌疑,陵州帝現在還懷疑在齊王府殺了錦衛奪走團哥兒的,不是姜宰相就是楚玄知。
加上令牌丟失,陵州帝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去查,只能配合著演戲。
也是借著機會將這事兒按在姜宰相頭上。
穆家要幫忙尋找,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主子,那齊王府真的能順利娶上湘雅公主嗎?”紅俏覺得太便宜對方了。
姜云絮冷笑:“他做夢!”
有在,楚宥齊就別想好。
……
此時的齊王府隔壁府邸,湘雅公主聽說姜云絮已經將院子給搬空了,心中得意。
“算識相,知道給本公主讓位,去嫁什麼殘疾王爺,一個丑陋無比,一個殘疾,正是絕配。”
湘雅公主角邊是止不住的笑容,很快就可以嫁給楚宥齊了。
的救命恩人,也是命中注定要嫁的真命天子。
門外侍走了進來,在湘雅公主耳邊嘀咕了幾句,是有關于姜嫣兒的。
聽說楚宥齊對姜嫣兒如何如何的寵,以及楚宥齊允諾,會善待一輩子。
姜嫣兒又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只是犯了點小錯被皇上罰去了寺中,一年之后就回來了。
“還想回來?”湘雅公主眼中劃過一抹凌厲的芒,絕對不允許有人搶楚宥齊。
侍很快就明白了湘雅公主的意思,低聲說:“公主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安排。”
湘雅公主還沒高興幾天,楚宥齊就出事兒了,被陵州帝召見之后,當眾發怒跪在了大殿前,足足兩個時辰,直到快曬暈過去了,陵州帝也沒松口,要他繼續跪著。
蕓貴人來求,被陵州帝下令直接給足,若是再敢鬧事,直接打冷宮,嚇得蕓貴人立即老實了許多。
楚宥齊也納悶到底自己犯了什麼錯,面對突如其來的懲罰,絞盡腦也想不通。
直到他看見了同樣被召見來的姜云絮,眼眸漸漸放大,怒火涌上心頭:“姜云絮,是你在陷害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