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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老爺沖著上面的陵州帝拱手:“皇上,姜云絮樣貌丑陋,無德無才,又十分善妒,無論嫁給哪個王爺,都是對王爺極大的不尊重。”
聽著親爹在眾人面前不余力地貶低自己,姜云絮怒極反笑。
就納悶了,自己過得好,究竟礙著對方什麼了呢?
寧可幫著姜嫣兒說話,也不肯幫自己爭取爭取?
“皇上,姜家已經有了一個三王爺側妃,并不想再出一個王妃了,請求皇上收回命。”
姜二老爺朝著陵州帝砰砰磕頭。
陵州帝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姜云絮,等著開口,姜云絮深吸口氣,開始說:“皇上,既然姜二老爺覺得臣婦不配,那便不配吧,臣婦出了宮立即剃發出家,絕不礙眼了。”
明眼人都能聽出這是氣話,可姜二老爺卻當真了,對著說:“算你有自知之明,你這樣的德也只能做尼姑,在寺里日日誦經祈福,恕罪下半輩子。”
姜云絮簡直要被氣笑了,真是蠢貨,一點也聽不出弦外之音。
偏偏愚蠢的還不止姜二老爺一個。
蕓貴人也跟著附和:“皇上,這是姜云絮心甘愿的讓位,剃發出家也是自己提出來的,不如皇上就全了姜云絮吧。”
蕓貴人此刻心里甚至想著,等姜云絮出家之后,絕對不允許活在這個世上。
會想個法子,讓消失得無影無蹤。
姜云絮嘆了口氣,表示對邊的這兩個人都很無語。
果不其然,陵州帝發怒了:“怎麼,朕的幾個兒子都配不上你,竟一個也沒看上,寧可剃發出家也不嫁?”
姜云絮故作惶恐:“皇上息怒,臣婦并不是這個意思。”
“既是如此,那還有幾個沒婚的王爺全部算進來,你挑一個吧。”
陵州帝的意思很明顯,執意要讓姜云絮做王妃才算是有個代。
這時傻子也能看出陵州帝是生氣了,姜二老爺和蕓貴人心照不宣地閉,不敢再說話了。
姜云絮卻是豁出去了,鐵了心要給姜二老爺教訓,立即看向了對方。
一個眼神嚇得對方立即挪開了眼,上說著:“你看我做什麼,皇上問你話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父親方才不是說姜家已經有了一個側妃了,不想再出王妃了,兒豈敢不孝?”
姜云絮沖著姜二老爺眨眨眼,一副我就是故意的表,氣得姜二老爺差點跳起來手。
“皇上,陵州以孝為大,臣婦不敢不順從父親,或許父親是覺得姜家的未來,比先帝的名譽還要重要,畢竟姜家已經功高蓋主了……”
“姜云絮,你閉!”
姜二老爺嚇得趕呵斥住了姜云絮,生怕繼續說下去,會給姜家招來什麼滅門之災。
姜云絮卻不依不饒:“剛才不是父親說,我嫁給任何一個王爺都是對對方的不尊重麼,可我這婚事是先帝所賜,那不就是父親認為先帝的話不重要?”
沒理會姜云絮,姜二老爺直接沖著陵州帝磕頭,子都了:“皇上,微臣絕無此意,這孽障……云絮年紀小不懂事,
曲解了微臣的意思。”
姜二老爺真怕了姜云絮,到了邊的孽障愣是改回了閨名。
這混賬東西不管不顧起來真要命。
他算是領教到了。
陵州帝倒也沒計較,而是對著姜云絮說:“朕將陵州所有沒婚的王爺姓名全都寫下來,你抓鬮一個,朕便賜你做其王妃,如何?”
這麼兒戲?
姜云絮心是想拒絕的,可惜陵州帝沒有給這個機會,直接提筆寫下人名。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門外小太監喊。
陵州帝聞言停下了手中的筆,眼看著穆皇后走了進來,穆皇后沖著他行禮:“皇上萬安。”
“皇后不必多禮,朕打算給姜云絮賜婚,自己的姻緣,讓自己挑選。”
穆皇后走上臺看著幾張紙上寫著的名字,眼眸微閃,又想起剛才姜云絮托人給送了那塊玉佩。
曾應允會幫姜云絮一次。
所以,這次穆皇后大著膽子說:“皇上,臣妾覺得可以放一張空白的紙張進去,若是姜云絮抓到這張紙,就代表著婚姻自由,如何?”
陵州帝沉默了一會兒。
“皇上,臣婦覺得皇后娘娘的提議非常好,若是臣婦無緣嫁給王爺,那就是臣婦沒福氣,外人也不會再說皇家不遵守承諾,更不會折損了先帝的威嚴。”
姜云絮仿佛是看見了希,不想嫁給任何一個王爺,做王妃是有風險的。
一旦站錯隊,隨時小命不保。
只想活著,大把的自在時。
陵州帝點了點頭,對著姜云絮說:“待朕擬定好名單,半個時辰后,你當眾抓鬮。”
“多謝皇上。”姜云絮磕頭謝恩。
中場準備時,姜云絮借著方便的機會,趕去空間挑選形視眼鏡。
這是在一個游玩景點上購買的,花了大半個月工資,不知還在不在。
記得滿頭大汗,終于在空間的角落里翻找出來了,將眼鏡戴上,眼前頓時就清朗許多,能簡單的過看見里面的東西。
比如手中拿著的飲料瓶蓋上寫著謝謝惠顧。
重新返回現實,抬眸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小公公剛好來催:“宸王妃,該進去了。”
姜云絮點點頭。
當看見多了幾十張紙條時,心里大罵一聲卑鄙,陵州國哪有這麼多王爺?
“這是朕親自將全京城的世子和郡王都挑選出來了,你若挑中,朕立即冊封其為王爺。”
陵州帝自信滿滿的將一籮筐的人選遞給了姜云絮,他倒要看看,這次姜云絮能怎麼選。
姜云絮咬著牙點了點頭,目落在了籮筐上,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里面的字。
目搜尋了一圈,氣的想要罵人,這些所有的紙張上寫著的全都是一個人的名字。
楚玄知!
“怎麼?”陵州帝眼眸一皺,看著。
姜云絮故作的說:“既是挑選夫君,那應該挑好方向,排列,總要挑一個合眼的,畢竟是終大事。”
話落,陵州帝無語了,被這個理由折服了,這些紙條全都是一樣的大小,本看不清里面。
果然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姜云絮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空白的紙,所有的紙全都寫著楚玄知的名字。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挑,結果只有一個,嫁給楚玄知。
楚玄知是陵州帝的心腹大患之一,樹敵太多了,多人想要弄死他。
嫁給他,無異于嫁給一個活靶子,隨時都會小命不保。
“還沒選出來?”陵州帝有些不耐煩的催促。
姜云絮張的手心全都是汗,該怎麼辦,總不能要求檢查所有的紙條吧?
當眾打陵州帝的臉?
嫌自己活的不夠長,找死!
“皇兄。”
一個悉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姜云絮心底咯噔一沉,活靶子來了。
楚玄知坐在椅上,任由殷風推著進來,他目不斜視,面上帶著儒雅的笑容,拱手:“皇兄。”
陵州帝看見了楚玄知,態度也是十分溫和,笑著抬手:“你不必多禮了,找你來,是想做個見證,今日無論宸王妃中誰,都要嫁給他。”
姜云絮抬頭,這才看見了楚玄知的后還有十幾個人,其中還包括了楚宥齊。
看十幾個人和楚宥齊的穿打扮差不多,錦華服,袖口繡著復雜的云紋,頭戴玉冠,個個宇軒昂。
這些應該都是待選的夫婿們。
“參見皇上。”
“兒臣拜見皇上。”
十幾個人依次行禮。
陵州帝抬手讓人齊刷刷站了一排,姜云絮的視線順著看過去,被看到的人立即皺眉,一臉嫌棄和厭惡,這群人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有好臉給看。
姜云絮呼吸一。
這幫俗,也未必瞧得上,個個都是以貌取人。
姜云絮深吸口氣,指尖微微一,遲遲不敢手,腦子里不斷的想著計策。
“諸位,不論是誰被選上了,為了維護皇家名譽,誰也不準抱怨!”陵州帝沉聲說。
“是!”
很快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上。
那些王爺公子們個個屏住呼吸,或許是在心祈禱不要被挑上。
唯有楚玄知,目淡淡,好像將這一切都看的很淡,可誰又知,他心已經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忽然,他蜷著拳頭咳嗽兩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陵州帝不解的看向他。
“皇兄,宸王妃如今還是三王爺的妻子,還未和離呢。”
他提醒。
陵州帝恍然:“瞧朕,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還是九皇弟想的周到。”
于是陵州帝大手一揮,賜了旨意準予兩人和離,楚宥齊簽字畫押,從此以后便是和姜云絮沒了瓜葛,他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姜云絮翻了個白眼,這狗男人!
“姜云絮,現在開始你就是自由之了,選吧。”陵州帝語氣帶著急切。
“臣婦……”姜云絮跪在地上,沖著陵州帝磕頭:“臣婦不敢隨意挑選,求皇上做主吧。”
反正誰抓都是一個樣。
陵州帝挑眉訝然。
“只要是皇上所賜,臣婦不敢不從。”姜云絮咬咬牙認命了,實在不行就私底下和楚玄知商量商量,一兩年之后給上報一個尸骨無存的消息,這樣也不耽擱人家娶親。
姜云絮特意抬頭解釋:“皇上,臣婦名聲在外,您若賜婚,日后臣婦也有些底氣。”
陵州帝哼了哼,給了一個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他便隨手抓了一個。
和看見的一樣。
紙條展開之后,上面寫著楚玄知三個字。
“竟是九皇叔!”
“是九皇叔。”
一眾人又驚又喜,喜的是那個倒霉蛋不是自己,驚的是,倒霉蛋是九皇叔。
誰能想到九皇叔也在其中之列。
陵州帝故作為難的皺眉,視線在楚玄知上停頓片刻,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
楚玄知表面云淡風輕,不為所,可袖籠下的指尖攥著,掐手心都不到疼。
像是做夢一樣。
“臣弟多謝皇兄賜婚。”楚玄知面如表的拱手謝恩。
陵州帝倒是意外楚玄知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倒是四王爺忍不住說:“九皇叔這般風霽月之人,怎麼能娶人家不要的呢?”
楚玄知卻說:“湘雅的支持對于陵州至關重要,而且,父皇的旨意不容踐踏,本王為人子,替父皇和皇兄承擔,是本王的榮幸。”
榮幸二字,直接就讓陵州帝龍大悅,他原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卻沒想到這麼快對方就答應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來朝拜的國家之中,還有一個公主點了名的要和親楚玄知。
可惜這奏折被陵州帝下來了,原本他還想著該怎麼拒絕這件事,他絕不可能給楚玄知再增添一一毫的助力。
那現的姜云絮就是最好的人選了,沒有家族背景,在京城多的是人要弄死。
占著個九王妃的位置,真是妙哉。
陵州帝又對著姜云絮保證:“朕保證,九王妃的位置非你莫屬,三年之絕不會有任何人搖你的位置。”
這也是斷絕了和親楚玄知的念頭。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為了補償你,玄王府三年之也不會再納妾,只有你一人。”
姜云絮心里大罵一聲狗男人,怪不得楚宥齊這麼狗,果然是傳,自己三宮六院卻要拿楚玄知做人,不準人家納妾,表面上是為了補償自己。
實際上就是擔心會有人跟楚玄知聯姻,給對方助力。
說的到好聽,狗男人!
姜云絮慌忙的擺擺手:“多謝皇上開恩,能嫁給九王爺已經是臣婦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不敢奢求其他。”
想好了,不僅要給楚玄知納妾,還要納漂亮的,聰明的,可以幫助楚玄知的。
至在走之前,不能委屈了楚玄知,因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有七六也很正常。
“朕心意已決,絕不更改,你不必擔心。”陵州帝臉漸漸下沉,對著竟是有幾分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