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鹿景淵說的那一個斬釘截鐵。
不僅如此,他的臉也沉了下去,眼里全是狠戾之,不過他怕嚇的夏小喬,沒敢看。
“真沒有?”
夏小喬還是有點不死心,可隨著鹿景淵的氣息越發冷,夏小喬撇了撇,“算了,沒有就沒有吧。”
哎——
看來這倆孩子還真不是他的。
那除了他還有誰呢?
那位鹿大人?
額——
夏小喬整個人都不好了,趕晃了晃腦袋。
不過,同樣姓鹿,還長的這麼像,該不會是沾親帶故的吧?
于是又試探的問道:“誒,你是像你爹還是像你娘?”
這話問的鹿景淵一愣,“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嘛。”
鹿景淵抬頭看了一眼,隨后陷沉思。
“我娘走的早,記不得的長相了,至于我爹——”
鹿景淵眉頭皺的有些厲害,他們長的并不太像,家里這麼多孩子,倒是三妹和四郎長的還像幾分。
因此搖了搖頭,“我可能長的更像我娘一些。”
“那你娘是哪里人啊?”
夏小喬繼續刨問底,而鹿景淵這時頓時起了疑心,“你問這些作甚?我娘那邊的人早沒了。”
“哦,沒了呀——”
夏小喬喃喃自語,鹿景淵遲疑的看著,“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就是昨天遇到個跟你長的像的一個人。”
“世界這麼大,長的像也很正常。”
鹿景淵并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而夏小喬還有些不死心,“你就沒有什麼親戚跟你長的像的?”
“沒有。”
鹿景淵直接口而出,這鹿溪村上上下下的族人,的確沒有跟他長的像的,也沒有一個長的有他好。
“好吧——”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鹿景淵見這般,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不過眸一轉便張口道:“族里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不過每年的今日,族里都會開祠堂添丁,我們待會也快些過去吧。”
“今天?”
驚訝過后便拍了下自己的頭道,“天,最近太忙了,我竟把這事兒給忘了,幸虧今天回來的早,不然豈不是耽誤了正事。”
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很忙,先是醫館開業,隨后就是忙著私塾的事兒,如今周家跟鹿二郎都把親事定了,可不就到了開祠堂的日子?
鹿景淵也知道忙,因此安道:“還來得及,莫慌。”
“嗯嗯,實在抱歉,讓你費心了,哦對了,今天從鎮上給你們一人買了一服,開祠堂正好穿,來,穿上看合不合。”
說完就從一旁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件素的圓領直墜湊到了他的前,“看看,喜歡嗎?”
“給我的?”
鹿景淵沒想到夏小喬會給他買新服,而且款式都很適合他,可見是用心選的。
不過這衫好是好,可價錢也不便宜,怕說也得二兩銀子,家里正是困難時期,因此他想也未想的直接拒絕道:
“多謝,不過,大可不必浪費這銀錢,我還有換洗服——”
“是,都磨的飛邊了的換洗服。”
鹿景淵聞言袖子里的手不由得一。
這是,嫌棄他?
而夏小喬可不管這些,笑著將服塞進了他的懷里道:“你啊,不必跟我客氣,咱們的茶園還指著你呢,只有你名了,這茶才能水漲船高賣上好價,而想要名不僅僅得有才學,都說人靠服馬靠鞍,當然,以你的容貌氣度,哪怕穿布依舊難掩其彩,可這世上之人大多都是豬狗之輩,先敬羅裳后敬人。”
“所以,咱們可以在其他方面省一省,但這行頭絕對不能省,要知道你可是咱們鹿溪村的門面,大家伙可都指著你呢。”
...
夏小喬好話說了一籮筐。
容易嗎?
不過是送件服,竟費了如此多的口舌。
不過,當某人將那衫穿上之后,夏小喬不眼前一亮,笑容頓時爬到了臉上。
直直的盯著某人道了聲。
“好看。”
也不知說的是服,還是人。
坐在椅上的鹿景淵頗有些不自在,耳尖微紅,時不時的還看夏小喬一眼。
“咳,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鹿四郎和鹿七郎也都穿上了新服,高興的上躥下跳。
章媽媽跟在后叮囑,“兩位小郎君可輕些鬧,外間昨日剛下了雨,小心將服弄臟了。”
“知道啦,知道啦。”
上這麼說,可依舊在石板上跑來跑去。
好在院子里之前休整過,也做了排水還鋪了些石板,再加上今兒極好,地面上已經逐漸干了。
可路上還有些泥洼,鹿景淵的椅肯定是推不了的。
好在鹿大山早就安排妥當,找了村里長的壯碩的青年,直接將鹿景淵抬到了過去。
夏小喬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家族聚會。
幾乎村子里的人都來了。
包括哪些外姓的村民,都來看熱鬧。
宗族添丁是大事兒,辦的也特別隆重。
而鹿景淵穿著一素黑領直墜坐在那兒,在一眾族老跟前,簡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大家竊竊私語,不小娘子看著他還有些臉紅心跳的。
不過,祠堂乃是重地,子是不準進去的。
所以,夏小喬也只能在外間看一看,。
可能是到了的視線,鹿景淵直接抬眸看向了。
那回眸的一瞬,夏小喬的心都跟著一。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簡直犯規啊!!!
夏小喬本能的捂住了口,卻被某人看了個正著。
因此看著的眸子越發明亮,甚至還帶著點點笑意。
夏小喬的心跳的更快了,而其他的小娘子甚至驚嘆出聲,“鹿,鹿秀才好像對我笑了。”
“才不是你,明明是我好不好?”
結果倆人話剛落,就有人趕忙拽了拽,“你們倆毫不知,夏娘子就在那邊呢,人家鹿秀才肯定是對著笑的,別往自己臉上金了。”
兩個小娘子這才失落的嘆了口氣。
可其中一個還是不太甘心的拉了拉邊另一個始終沒有開口的小姐妹阿香,紅著臉輕聲的道:“鹿秀才這般好,就是給他做妾也值啊。”
結果不等阿香回話,就被自家老娘揪了耳朵,“你個死丫頭,還沒及笄就學會人家思春了?還做妾?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德行,在這兒看熱鬧,趕給我回去喂豬。”
夢徹底破碎,小娘子含淚回去喂豬了。
可說者無意聽著有心阿香,卻若有所思。
上次一起坐牛車回來,夏小喬買了一家子下人,那個阿梨的婢不就是準備為了鹿秀才做妾的嗎?
那個阿梨長的確實好看,可惜卻是個啞。
既然給鹿秀才做妾,啞都可以,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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