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歌懶得理他,這幾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說什麼做什麼,怕是早就串通好了。
“這里是私人住宅,你們就這樣闖進來?夜璟辰,別仗著你是皇親國戚,你就無法無天了!”
指著男人的鼻子,噼里啪啦一陣輸出。
誰知夜璟辰不僅不怒,還慢悠悠的走到桃邊,收斂了上的戾氣。
“桃仵作,縣丞府多有不便,可否在此借宿?”
桃愣住,扭頭去看楚云歌,楚云歌也是滿臉詫異,皺眉,怒聲道:“你搞什麼鬼?”
夜璟辰冷冷的:“桃仵作,可以麼?”
旁側的南風趕忙出聲:“王妃,昨天夜里,我們抓到了一個跟蹤王爺的蒙面人,他上有皇上的令牌。”
“您和王爺在賀州停留的太久,更何況大皇子也來了,很容易引起別人懷疑的。”
“是王爺給皇上寫信,說王妃見到瘟疫之下的生靈涂炭,悲流涌,傷了自己的子,而又不想讓丞相夫人擔心,所以才陪王妃留在賀州調養。”
“要是王爺和王妃不住在一起,到時候查出來,怕是牽連甚廣。”
桃向來是懂得審度時勢的人,聽到這番話,他眉頭收,拉了拉楚云歌袖,朝著夜璟辰拱手道:“王爺不嫌棄我這地方小就是。”
皇上如今正值壯年,膝下皇子眾多,難免會擔心一群狼崽子的野心,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出問題。
就這樣,原本以為終于能安靜下來的楚云歌,親眼看著夜璟辰搬進了院子。
原本覺得,就算在一個地方,不用住在一起也好,誰知當天夜里南風就把東西搬了過來,鳴其曰做戲要做全套。
次日,楚云歌起了個大早,一來是為了逃避夜璟辰,二來是想盡快調查宋家之事,然后趕回江南。
走出大門時,一個男人正站在馬車旁側,定睛查看,出聲道:“桃大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桃轉:“我知道你要去調查宋家的事,所以跟你一起去。”
楚云歌心口一暖,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而這微笑,在看見青鷹的那瞬頃刻僵住。
青鷹撓了撓頭:“王妃,你別這樣看我,是王爺擔心你的安危,而他又走不開。”
楚云歌沒接話,冷冷的翻了個白眼,直接鉆上了馬車。
車外傳來悉悉率率的一陣談,將耳朵到木板上,悄悄地聽著。
“桃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把王妃哄好的。”
“什麼哄好?”
“你看,對你多溫呀,但每次看到王爺,就像看到了臭人似的,更別說我了。”
桃真的思考起來,末了,緩緩說道:“或許王爺哪里做的也不對,王妃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反而,是這世上最通的……”
后面的話沒在聽下去,還是桃懂自己,夜璟辰就是個臭莽夫!
馬車晃晃悠悠,昨夜沒睡好,楚云歌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
“哐當”一聲,的慣向前,馬車也停了下來。
“王妃,有人求見。”
楚云歌瞬間清醒,了自己的眉心,聲音有些模糊:“誰呀?”
青鷹走到窗邊,小聲說道:“是宋凡之,宋公子。”
宋凡之?
他來干什麼?
話說從上次把宋憐給他送回去后,就再也沒見過這人。
他總是那副有竹的模樣,讓人看不清,不。
“讓他進來吧。”
緩緩開口,心里并沒有什麼主意。
不多時,一直大手開車簾,緩慢。
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宋凡之的面紅潤不,但臉上那道疤半點沒變,大概要陪伴他終生了。
“宋公子,有何貴干?”
楚云歌笑著,禮貌又疏離。
宋凡之拱手:“王妃可是要去調查宋家之事?”
心思被輕易破,楚云歌頓了頓,目在男人上旋轉。
末了,緩緩吐出一句:“何以見得?”
男人淡淡一笑:“如今賀州城中瘟疫已經控制,又有治療瘟疫的藥方流傳,某種意義上,王妃并不用留在此。”
“可王妃遲遲不走,定是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完,我聽憐兒說,王妃曾經問過宋家的事,王妃也曾問過我宋家之事,所以我斗膽猜測,王妃想將此事調查清楚。”
“而且……這條路,是去宋家的路。”
“宋凡之,你很聰明,不過……你來找我,想必也是有事要說吧。”
跟聰明人說話,楚云歌也懶得繞圈子,只要知道對方想要干什麼,就可以達到互利互贏。
話音剛落,宋凡之突然拱手,嚴肅道:“凡之想跟隨王妃一同調查,請王妃允準。”
楚云歌瞇眼看他,手指在上攥了攥。
“我為什麼要帶你一起?”
“一來,我是宋家人,宋家滅門之事,著實蹊蹺,能調查出背后的原因,是我能為族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二來……”
他頓了頓,大概是在思考說辭。
“王妃是子,且與璟王殿下捆綁,若是鬧出的靜太大,定會引起皇上懷疑,屆時所有有心人在其中作祟,就算有十張都說不清。”
“若是帶上我一起,我就可以上書圣上,說是我請王妃幫我查案,這樣一來,名正言順。”
聽起來,的確很讓人心。
不得不說,宋凡之這人,分得清利弊,更是一個談判的好手,可以他太過捉不,不能靠的太近。
權衡之下,楚云歌出微笑,繼續詢問:“要是我不答應呢?你會如何?”
宋凡之道:“打道回府,不再打擾王妃。”
笑了:“你要是想跟著,那就跟著吧。”
車外。
青鷹著下看天,扭頭向桃看去。
“桃仵作,宋公子進去多久了啊,怎麼還不出來?”
桃搖頭:“大概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說完才能出來吧。”
“可是王妃是王爺的妻子,就這樣和別的男人共一車,是不是不太好呀?”
“王妃是心里有數的人,青鷹兄弟,你還是不了解,不會做那些七八糟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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