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欺騙了自己這單純的大師兄,讓俞正直心里有那麼一小小的愧疚,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
一旦真的回到了清風觀,要麼就是打坐,要麼便是打坐。除了打坐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有趣的活。
俞正直在力上面,并沒有大師兄玄幽這麼厲害。
他跟在大師兄玄幽的后面,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此刻來到了一黝黑的山口。
這山口,兩米來高,一米多寬,里面黑漆漆的,沒有半亮,而且還有一淡淡的腐臭味道。
玄幽站在山的口,嗅了嗅鼻子,面凝重,低聲道:“好強的尸氣,這之中果然藏著一僵尸。師弟,待會切記要小心行,跟著我的后。”
俞正直點了點頭,心里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畢竟這山之中傳出來的這腐臭氣息,實在是熏得他頭昏腦漲。
那味道,就好像一只死老鼠,被水泡過四五天,又晾曬了四五天之后,所散發出來的氣味。
兩人踏進黝黑的之中,此刻在之,手不見五指,耳邊能聽到淺淺的水滴聲響。
“滴……滴答……”
就見眼前的大師兄玄幽,單手一拍腰間,下一刻,一道黃符騰空而起。
那黃符上,散發出一道金的火焰,下一刻,黃符懸浮在了玄幽頭頂,大約一條手臂的高度,緩緩朝著前方飄去。
“厲害呀。”看著大師兄那云淡風輕的樣子,特別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來的那氣質,讓俞正直從心底里佩服。
什麼大師?
什麼年輕帥氣的道長?
這一切,只要你來到了清風觀,只要你見到的大師兄玄幽,就通通能夠從他的上出來。
“且隨我來。”大師兄抬腳跟隨著符紙的亮朝前進發,俞正直連忙跟了上去,此刻借著符火的亮,他終于看清楚了這山部的構造。
這山部,盡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
雖然大部分石頭,都是又長又,一條一條的。
可是這些長長的石頭,無論是彎曲的形狀,還是指向的角度,卻全都不一樣。
有的是從上朝下,有的是從下朝上。
最離奇的,還要數一彎彎曲曲的橢圓形石柱,好家伙,這東西先是朝下生長,接著又朝左又朝右,繞來繞去,好一個九曲十八彎。
而且隨著俞正直繼續朝前進發,又走了大約十分鐘之后,他發現,這里的氣溫,在一瞬間降了下來,即便這是白天,即便這是在深,可他依舊能夠到那明顯的氣溫變化。
“呀……呀……”
突兀的,一陣烏聲,傳進了他們倆的耳朵。
原本飄浮在半空之中的靈符,那金的火焰在一瞬間左搖右擺,眼看著馬上就要熄滅。
一風迎面撲來,就看見一只鴨子大小的黑影,撲扇著翅膀,朝著那靈符飛了過來。
“錚”地一聲輕響。
昏暗的里閃過一道銀,撕裂了空氣,迎上了飛來的黑影。
“啊!”
一聲怪異的慘,在之中散開。
“撲通”一聲悶響,一只胖的烏,快速墜落,扇著翅膀,在地上掙扎個不停。
俞正直好奇地跑了過去,看著地上的那只烏,里咯咯地笑個不停:“我還以為是只鴨子呢,誰能想到居然是只大鳥?”
大師兄催促道:“師弟,快回來!”
俞正直渾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不就是只略微大的鳥嗎?有什麼好怕的。
實不相瞞,師兄,說起來當年我也是村子里的小霸王。
你知道嗎?隔壁幾個村子,都飽麻雀的危害,可是唯獨咱們村子,是連半只麻雀都見不到,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大師兄疑地搖了搖頭。
只聽俞正直得意地說道:“因為在我們村子里,我掏過的麻雀窩,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嘿,你別說,這麻雀的味道,那可真是絕了。
只要隨地燒個開水,把麻雀上的羽這麼一燙,把它的取下來之后,掏出它的臟。
這個時候這麻雀可就已經初步形了。
無論是放在火上燒烤,還是放在油中煎炸,那味道,又香又脆。
若是裹上面一起下鍋烹調,好家伙,那香味,真是十里開外,都能激起沉睡的老貓。
隔壁的小孩都快饞哭了。”
大師兄眉頭微皺。
見俞正直還一直說個不停,連忙閃把他從那烏的邊拉開,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躺在地上的那只烏,停止了扇翅膀,那雙眼睛,一瞬間變了紅,脖子猛地一扭,看向了俞正直的方向。
“嘎……”
一聲長長的嘯,那烏突然之間翻而起,雙腳猛地一縱,直接朝著俞正直撲來。
“師弟!”
這一下可把大師兄玄幽嚇得不輕,一閃,此刻又是抬手打出了一道黃符。
黃符紙瞬間憑空燃起了金的火。
而大師兄的右手,也在一瞬間變了閃爍著金的手臂。
只見大師兄憑空一掌拍出,轟隆一聲悶響,一陣氣浪在前散開,那只烏的,在一瞬間被拍了無數的碎。
俞正直后怕地拍了拍口,剛才真的好懸,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發生。
若非大師兄眼疾手快,只怕他今日已經小命不保,他轉頭看向了一臉嚴肅的大師兄。
“我的師兄實在是太穩健了。師兄,想不到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決定了,等這次出山之后,我就和你燒黃紙,斬頭,拜把子。”
大師兄玄幽深吸了一口氣之后,手掌上的金華緩緩散去。
他轉頭看向了俞正直:“因襲,你我都是出家之人,既已出家,便已了方外之人,又何必在與俗世間的那些禮節呢?
你不是說過,你我師兄弟親如手足,你喚我一聲師兄,我便是你一輩子的師兄。
雖然我是你師兄,你是我師弟,做師兄的,自然要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