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沒有說話。
“顧家的人,你還能信?別忘了你這五年的牢獄之災是誰給的。”
電話那邊,男人有些激。
許妍沉默了很久,小聲開口。“無論如何,他救過我的命,不止一次。”
“呵……慣用的把戲罷了,你上有他對付曲紅和顧哲宇的價值。”男人警告許妍。“不要相信顧家的任何人。”
“這是我的要求,不要牽扯顧臣彥。”許妍深吸了口氣,試著警告對方。
“哈……”對方卻笑了,半天才開口。“好啊。難得你要求我。”
……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總,您看新聞了嗎?不知道是誰在故意引導輿論風向,現在所有人都在罵顧哲宇是私生子,曲紅是小三上位,許妍沒有這本事吧?”陳宇進了辦公室,興的說著。
可轉念一想,陳宇又覺得有些擔心。“顧總……這不是您做的吧?”
顧臣彥只是讓他將顧哲宇打人的視頻發到網上。
加上顧哲宇早些年在酒吧打架的事被重新出來,很快就上了熱搜居高不下。
現在顧氏集團也跟著一起上了風口浪尖。
其實,顧臣彥對付顧哲宇是有很大風險的,因為都是顧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顧臣彥還是答應了許妍。
“這幾日,曲紅沒去找許妍麻煩?”顧臣彥將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
“曲紅現在都不敢出門了,哪里敢。”
陳宇笑了笑,曲紅這些年一直將自己包裝上流貴婦,實際上無論怎麼刻意也改變不了自己小三上位破壞別人家庭的本質。
“但,顧先生找一起參與的幾個保鏢了。”陳宇小聲開口。
顧興業是打算讓人頂罪的。
“都安排好了?”顧臣彥挑眉。
陳宇點頭,倒吸了一口涼氣。“您真打算讓顧哲宇在里面?”
顧臣彥料到顧興業會找保鏢頂罪,提前已經找了那些保鏢,那些人現在不敢輕易去替顧哲宇頂罪。
畢竟都是有家庭的人。
“當然不會,我等顧興業來求我。”顧臣彥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
曲紅現在也被輿論纏,不敢輕舉妄,顧興業找人頂罪無門,那就只剩下一條路,就是許妍。
看了眼時間,顧臣彥起。“去醫院。”
顧興業沒了法子,一定會讓許家的人去招惹許妍。
……
海城醫院。
許妍靠在床頭,給夏城打了電話。
夏夏現在已經正常上學,學校沒有人敢招惹夏夏的麻煩,老師和主任也已經親自去道了歉。
而且,夏城的老板好像人很好,居然親自去學校見了夏夏,還當著所有老師和小朋友的面兒,抱著夏夏親了好幾口。
這樣一來,學校的人是真的十分重視夏夏了。
陸家雖然在海城比不上顧家,但陸琪是個例外。
陸琪的前夫可是m籍華裔首富,據傳是個很危險的家族。
“許妍,你可真是有本事的很啊。”
病房門被推開,姜梅和許正國親自找來。
許琛也跟在后面,臉不是很好。
許妍已經猜到了,姜梅和許正國會來‘勸’。
“還是你厲害,出獄是來報仇來了?報復顧家當年以敲詐勒索起訴你?”姜梅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聲音低沉。
許正國的面也很凝重。“趕撤案,別耍這些花招,還有鐘云秀那邊,你也一塊撤案,跟鐘家和顧家道歉!”
許正國用命令的口吻。
許妍只覺得眼眶灼熱,忍著霧氣笑了笑。“許先生,您是以什麼份來命令我?”
父親嗎?
不是早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許家養了你二十年!”許正國一掌拍在桌案上,怒意十分濃郁。“我本想只要你乖乖同意捐腎給雪落,我就放過你,以后兩不相欠,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野心也太大了!”
許妍的手指死死握著服,抬頭看著許正國。“許家……養了我二十年,讓我用莫須有的罪名坐了五年牢,讓許琛將我扔到陌生男人的床上,讓人毀了我后半生,還不夠,還要拿命來換嗎?”
做錯了什麼?
許琛臉白了一下,下意識抬頭看著許妍。“我沒有……”
許妍諷刺的笑了一聲。“讓夏雪落帶著顧哲宇捉的,不是你嗎?你沒有……就算你不是主謀,在我哭喊求救的時候,哥哥也沒有救我不是嗎?”
哥哥,這個稱呼真可笑。
六年前,被人下了藥,昏沉沉的扔進陌生房間,為了保持清醒,用玻璃碎片劃傷自己的,拼命拍門求救。
許琛就在門外。
也許是心虛,許琛呼吸發,雙手死死的握住,低頭沒有反駁。
他當時,確實在門外。
他不僅沒救許妍,還給夏雪落打了電話,讓帶著顧哲宇過來‘捉’。
他以為,只要顧哲宇誤會了,那和顧家的聯姻就會告吹,顧哲宇也會回到他妹妹夏雪落邊。
顧哲宇會和許妍分手,解除婚約。
可他也沒想到,也來了……
毀了許妍的一生。
更沒有想到,許妍會因為那一晚,懷孕了。
還堅持要生下那個小野種。
他也后悔過,他去找許妍讓打掉孩子,他想把藏起來,至后半生他能讓許妍食無憂。
可許妍不同意打掉孩子,是自己執意要生下來。
“這麼說,你確實是要報復我們,開始復仇了?”姜梅冷笑,瞪了許琛一眼。“許琛,你出去。”
許琛不想出去,他怕姜梅對許妍做什麼……
他已經覺得夠了。
把許妍折磨到現在這樣,也夠了。
“出去!”姜梅起,怒意濃郁的看著許琛。“我說過很多次,不是你妹妹,你妹妹被他們害現在這幅樣子!雪落的一生已經被他們毀了,死不足惜!”
姜梅是真的恨許妍的。
許妍知道。
緩緩松開手指,許妍苦的開口。“我不會撤案的,鐘云秀不會放過我,顧哲宇也不會放過我。”
“許妍,你這是自尋死路。”許正國嘆了口氣。
憑許妍的能力,想要撼海城幾大家族?在癡心妄想。
“以我的,讓我捐腎,您已經在我死了。”許妍聲音抖。“我知道我欠了許家的,這些年我以為我還夠了。”
如果沒有夏夏,就算讓死也不在乎,但有夏夏在,還不能死。
“雪落的況一直在惡化,的抑郁癥全都是拜你們所賜,還夠?你做夢。”姜梅緒有些激。“許妍,你這輩子都欠了我們的。”
許妍麻木的笑了笑。
也想把命賠給許家。
死了對來說反而是解。
能永遠擺這些罪責。
可,還想陪伴夏夏長大。
反正,的狀況,也活不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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