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霽昀走前留下的話，除了季宇直，無論是傅雲臣還是容胤都聽不懂。

兩人看向季宇直，希他能解釋解釋，後者卻輕笑一聲，起步伐不穩的離開。

傅雲臣拎著容胤的領把他從滿是酒氣的把包廂里拎出來，扔在馬路邊讓他醒醒神。

夜空下的霓虹燈五十，紅男綠正在燃燒著自己的熱與瘋狂，狂歡著。

夏末秋初的夜風帶著微微的涼意吹來，容胤迷濛的醉眼瞇著，腦子裏卻不斷的回著戰霽昀離開前的那句話。

「老傅！」容胤叼著煙，用力的嘬了一口，再吐出煙霧時迷濛了他英俊的臉，「你說戰二說的那句話是啥意思呢？」

從會所出來就一直拿著手機，低頭一言不發的傅雲臣也不知道在手機里看到了什麼，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照著容胤的屁就是狠狠一腳踹上去。

容胤被他踹的趴在地上啃了一的灰，斷了的煙捲差點進他鼻子裏，他裏就還剩下個煙屁。

「你特麼的踹我幹什麼！」容胤跳起來就要跟傅雲臣算賬，卻被傅雲臣用手機糊了一臉。

「自己看！」傅雲臣從兜里出煙來叼著，並未點燃，「看完你就懂戰二那話是什麼意思了！」

容胤看完手機屏幕里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這視頻，哪兒來的？」容胤巍巍的把手機還給傅雲臣，結結的問了這麼一句。

他懷疑傅雲臣這視頻是拿來忽悠他的！

傅雲臣瞇眼看著夜空，輕飄飄的幾個字兒從他叼著煙捲的角飄出來：「我黑進了醫院的監控系統，從病房的實時監控記錄里找到的。這只是今天的，之前還有一次，你要不要看看？」

之前的那次場面更刺激！

容胤咽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不要了！」

他本就接不了，自己真的被季宇直利用了的事實！

更無法接，自己的兄弟人品有問題這個事實！

「我就說季宇直我們出來喝酒，裏卻不斷的說著瑟不正常！」傅雲臣輕嗤了一聲，「偏偏你還被他三兩句話就牽著鼻子走！」

「怎麼樣，知道自己剛剛有多蠢了吧？」傅雲臣斜了容胤一眼，「真好奇就你這個腦子，是怎麼管理容家那麼大的產業的！」

容胤：……

他也就這次犯蠢了好吧？

別說的他好像一直都很蠢似的。

「行了！別跟這傻站著了！」傅雲臣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趕想想該怎麼跟阿昀道歉，他才能原諒你吧！」

「嘖嘖嘖，就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阿昀沒當場用啤酒瓶子碎片割了你的舌頭，你真應該對著瑟好好的三跪九叩，謝改變了戰霽昀！」

傅雲臣說完，也不管容胤是不是還在震驚當中回不過神來，走向自己的車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胤站在路邊吹了良久的夜風，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

低咒一聲，容胤轉驅車離開。

·

戰霽昀驅車回到瑟公寓，打開門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的酒香。

他換了鞋走進客廳，就看到之前還抱著電話跟他小聲啜泣的人倒在沙發上，長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姣好的容，似乎是睡著了，聽到他開門的聲音都沒反應。

「瑟瑟？」他試探的了一聲，依舊沒靜。

走近，酒香越發的濃郁。

低頭一看，到沙發外的那隻手下的地板上躺著一支高腳杯。酒杯邊上，還躺著空了的紅酒瓶。

墨綠的瓶子，在頭頂昏黃的燈下泛著詭異的冷。

戰霽昀一怔，明顯沒想到自己不過耽誤了幾分鐘，這小人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喝了一瓶紅酒？

俯將臉上的髮拂開，眼的是紅腫的眼眶和哭紅的小鼻子。

原本白皙的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臉頰紅撲撲的，好像喝醉了。

「怎麼突然想起來喝酒了？」他把人抱在懷裏，讓靠著自己的肩膀，明知道聽不見，還是忍不住問。

先是給他打電話，在電話里哭了，又在掛了電話后喝酒。

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不能等他回來說，非要借酒澆愁？

還是說先喝了酒，醉了才給他打電話哭唧唧？

好像第二種解釋更加合理。

可他依舊想不通，有什麼事兒能讓獨自喝一整瓶紅酒。

也不知道瑟是真的聽見他的聲音了，還是到了他的存在，原本闔著的眼皮了，睜開一條兒看了他一眼。

視線範圍出現男人英俊的側臉，瑟怔了一下，似是到不可置信。

抬起綿綿無力的手，了他的結，到手下的溫熱，扯了扯角，迷醉的聲音廳上去糯糯的，甚至還帶了些鼻音。

「你……回來了？……這麼快……」瑟咕噥了一句，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還以為他要很晚才回來，所以才開了瓶紅酒喝。

想要靠著醉意驅散心中的孤獨和不安。

鼻息間充斥著他上清冽的味道，是能讓安心的悉味道。

「醒了？」戰霽昀吻了吻的鼻尖兒，抱著去洗漱。

瑟哼了一聲，在他抱著起來的一瞬間，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還用手按在他後腦勺上，把他的俊臉近自己。

戰霽昀：？？？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懷裏的小醉貓兒給強吻了。

他低聲笑著，反客為主。

良久，他放開，看著在自己懷裏昏昏睡的模樣，角扯起一抹戲謔的笑：「醫生，你這酒品不太好啊！」

喝多了就對他手腳什麼的，他還喜歡的！

只想大喊一聲，請盡的疼我！

瑟在他懷裏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被他親吻過後，被吻的缺氧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醉的更厲害了。

戰霽昀抱著給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把抱回床上，剛蓋好被子，還沒來得及起，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的小人，突然手，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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