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瑟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問珠寶專櫃的工作人員,戒指圈能不能刻字。
跟戰霽昀抱怨,戰霽昀暗暗記下,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兩人回到瑟的小公寓,鑽進廚房準備午飯,讓他自己把東西放好。
戰霽昀穿著新買回來的拖鞋,又看了眼在廚房和餐廳不斷進進出出的瑟,臉上有明顯的笑意。
嗯,他的拖鞋,和他家瑟瑟的是款。
好開心。
戰霽昀拎著裝滿日用品的購袋,進進出出的好幾趟,很快放好東西的他,的把藏在購袋最下面的兩個花花綠綠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他做賊一樣的看了眼廚房裏忙碌著,只留了個背影給他的瑟,笑著鑽進了的臥室。
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的房間。
的房間跟的人一樣簡單幹凈,白的牆壁上並沒有過多的裝飾品,床上的用品也是淺系,鋪展開來,每一個褶皺都被拉扯平整。
快速走到大床右側放了兩本書的床頭櫃前頭,他拉開最下面的屜,把自己手中的兩個盒子塞了進去。
剛關上屜,他就聽到瑟呼喚他的聲音。
「戰霽昀!戰二爺!戰先生!阿戰!」
「來了!」他轉離開,關上房門前,還朝著床頭櫃的方向看了一眼,眸漸深。
「怎麼了?」戰霽昀走進廚房,從背後輕輕的擁住瑟纖細的腰肢。
瑟把一瓶蒸魚豉油塞到他手裏,「幫我打開,我擰了好半天都擰不開蓋子!」
戰霽昀也是第一次干這事兒,低頭研究了一下,輕輕的一摳,瑟費了老大力氣也沒擰開的蓋子開了。
瑟:???
這麼快?
「這個蓋子不能用擰的。要這樣。」戰霽昀說著,給瑟做了個師範,然後把醬油放在手可及的位置。
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他放在流理臺上的醬油,覺到了他對自己智商的嘲笑。
不要面子的嗎?
「你出去吧!等會才能吃!」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智商被碾的醫生嘟著,趕人。
戰霽昀低笑兩聲,了的的頭髮,「需要幫忙就喊我,我就在客廳。」
瑟不耐煩的擺擺手,低頭繼續跟手裏的五花作鬥爭。
戰霽昀也沒像往常在盛景莊園那樣,一直纏著給搗。
剛從廚房出來,就聽到自己隨手放在茶幾上的電話在嗡嗡嗡。
拿起一看,是季宇直。
他掛斷,對方馬上又打進來。
大有他不接聽,就一直打來的架勢。
戰霽昀一手拿著還在震的手機,一手拿著電視遙控,打開了電視。
隨手找了個頻道,確定廚房裏的瑟不會聽到自己跟季宇直說話的聲音后,才按下了接聽鍵。
「嗯?」沉沉的一聲,已經擺明了他的態度。
他厭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連一個字兒都懶得說。
季宇直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哪怕此時看不見他臉上的表,也能從他的語氣里聽的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無奈的苦笑一聲,季宇直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了?不在病房裏?」
他安排家裏的司機把季雪茹和江茜茜送回去,再回到病房找戰霽昀,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病房裏也住進了新的病人。
問了護士才知道,他帶著季雪茹和江茜茜離開后沒多久,瑟給戰霽昀辦了出院手續,人已經走了好一會了。
「嗯?這麼急著找我,是你妹妹死了?」戰霽昀不答反問,若不是當時瑟攔著,事後又看在季宇直跟他多年的份上,他剛剛前腳從醫院出來,後腳就會吩咐秦介把季雪茹扔到地球某個人跡罕至的角落,最好再也別出現在他面前。
季宇直一噎,無奈的嘆道:「沒有,醫生說的嚨有點輕微的損傷,只是短時間沒辦法說話,養一養就好了。已經開了葯回家去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阿昀,雪茹是真的喜歡你……」
「所以?」戰霽昀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喜歡我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喜歡的人?憑什麼?
你們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是季家人,就高人一等,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當哥哥的曾不止一次以維護真的名義,傷害他法律上合法的妻子。
現在當妹妹的又打著不能讓喜歡的男人被騙的幌子,針對所謂的「敵」。
憑什麼他們季家兄妹覺得一個人不好,別人就得跟他們意見統一,無條件的支持他們,不能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上?
憑什麼瑟就得躺平了任他們欺負,還不能反抗,更不能有脾氣?
明明他的瑟瑟那麼好!
人,心善,學歷高,技更好!
視線看向正在廚房裏忙碌著的瑟,尤其是在察覺到他看著的視線后,會時不時回頭對他微微一笑,他心頭那因為季宇直這通電話挑起來的怒火漸漸平息。
幽邃烏黑的眸底翻湧著的狠戾芒,眉眼漸漸的和下來,角上揚起淡淡的弧度,是他藏在狂躁緒下,埋在骨子裏的所有溫。
只能給瑟一個人的溫。
「阿昀,我不是那個意思!」季宇直的解釋在事實面前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因為無論是季雪茹還是他,都傷害過或正在傷害瑟。
「那你什麼意思?打電話來找我要賠償?」
季宇直:……
「我會讓秦介聯繫律師。」戰霽昀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完就要掛電話。
電話里卻傳來季宇直薄怒的聲音:「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非要像敵人一樣?」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朋友?」戰霽昀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諷笑道:「看來季宇直你記不怎麼好啊!距離上次季雪茹在我的病房毆打瑟的事才過去幾天,你就忘了我對你妹妹的警告了?
我當時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轉告你妹妹,讓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做出半點傷害瑟的事!
結果你們兄妹當我的話是耳旁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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