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然這邊卻不像明月那開心。
兩人誰也不說話,好像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似的。
的確,宋熠然在想公孫霽究竟為什麼會做這種事,而唐娓在想今天宋熠然究竟為什麼要來。
他思索片刻,仔細上藥,才開口:“經常這樣嗎?”
其實唐娓并不怎麼對他說過這些,欺負了也只有自己發現了才會說,以至于宋熠然都不知道經常會欺負。
“也不算經常吧,前段時間倒不這樣,或許是侯爺這段時間不著家,夫人自然心急氣惱。”唐娓這個理由倒是找的不錯,是故意這麼說的。
倒是希宋熠然經常在,這樣公孫霽也沒有時間折磨自己,倒是一件好事。
而唐娓也早就不在意宋熠然對究竟如何了,反正都是裝出來的。
親耳聽到過宋熠然跟別人說自己對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何況宋熠然一直都是忽冷忽熱的,也看不出來真的有多在乎唐娓,因此才不要繼續跟宋熠然的這段孽緣。
倒愿當初在江南的時候宋熠然對并沒有那麼好,這樣也就一點留都沒有了,但宋熠然當初對好的真像夫妻似的,有時候唐娓也會想,宋熠然這樣真的不累嗎,每日都是如此。
“為什麼不跟我說?”宋熠然繼續替藥,這傷想必是新舊替的,十分多,面積也大,讓宋熠然看了也心疼。
但他此時只能先幫唐娓藥。
“跟侯爺說又有什麼用呢?侯爺從前就跟我說要牢記自己的份,怎麼?侯爺倒是忘記我的份了?”唐娓說道。
隨即便拿過宋熠然手中的藥膏,開始自己涂抹。
“阿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只不過,你也別這樣,夫人若是一直這樣的話,我是能說的。”宋熠然在唐娓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完全不同,他也只有在唐娓面前的時候會這般說話。
唐娓扭過頭,不知為何,聽見這句“阿娓”,心里便萬般不適應,之前在江南,那個“阿娓”的不就是宋熠然的夢中人嗎?
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今日我便是服侍不了侯爺,侯爺還是先走吧,若真為了奴婢好,倒不如不來奴婢這里了。”唐娓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若是今后宋熠然不來了,這公孫霽便覺得沒意思,也就自然不會對唐娓怎麼樣了。
“我明白你意思了,倒不用趕我走。”宋熠然直言,他不知道為什麼唐娓自從江南回來之后便對他的態度差了很多,大致是因為上次他幫著公孫霽誣陷唐娓吧。
唐娓笑了笑:“是啊,侯爺知道便好。”
宋熠然并沒有多停留,只是把河遷帶來的藥全部給了唐娓,雖說他很生氣唐娓的這些話,但實際上他還是很在乎唐娓的。
唐娓收下藥膏便休息了,早就疲乏的不行,而經過這段時間,也能抑制住自己的了。
從前看見宋熠然還會徘徊和難過,但現在的已經沒有波瀾了,也能輕松面對,倒是一件好事。
“侯爺,看您心事重重。”河遷說道,他知道宋熠然很是不對勁,從前的他每次走唐娓這里出來都是高高興興的,今日卻不是,更何況這才待了多久就出來了。
宋熠然搖搖頭:“好像并不希我來看,來看好像反而為了的困擾。”
“人啊不都是如此,更何況以前你對姑娘多好啊,現在夫人來了,倒有些不在意姑娘了,只不過若是你太在意姑娘倒是會讓夫人生氣。”河遷說道,他倒是點破了其中的玄機。
本就是如此,主要還是因為他心里頭一直想著唐娓的事,倒是忘了若是自己之前對唐娓的疼太多,反而會讓府里的姑娘都嫉妒。
而唐娓本也就是這麼想的。
“我今日一出去,便睡著了,想必是太累了,你說的對,我們重新回花滿樓。”宋熠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他好像知道要怎麼辦了。
“回去找唐姑娘嗎?侯爺剛剛不是說唐姑娘睡著了嗎?”河遷有點疑。
“不是去找唐姑娘,上次那個衡秋。”宋熠然的步子大了些。
河遷突然就懂宋熠然的意思了,他知道宋熠然想要做什麼,若是今日宋熠然留宿衡秋這里的事被公孫霽知道了,那麼們攻擊的對象自然也變了衡秋,唐娓便了過去式。
更何況公孫霽也沒那麼多時間管舊人。
第二天宋熠然留宿衡秋這的事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可是誰都不知道,那晚特別平靜,宋熠然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睡覺,而衡秋倒是跪了一夜。
他宋熠然,除了唐娓,沒有過第二個人,更何況是這個令人討厭的衡秋呢?
而衡秋被宋熠然寵本來是件開心的事,但從宋熠然進來開始便了的噩夢,一直跪在床邊,直到天亮。
但這些話不能說出去,因為現在在眾人眼里,都是宋熠然新寵的通房丫鬟,地位早就高于從前的唐娓了。
畢竟唐娓現在只是一個奔波在膳房和河邊的丫鬟罷了。
可世人只知宋熠然留宿在衡秋那,卻不知道他的本意是去找唐娓。
而唐娓還是早起去往膳房。
明月子躍會比早到一點,以減輕的負擔。
“姑娘,你?”明月不太敢開口,也聽說了昨夜里宋熠然的事。
但這宋熠然不是來找唐娓的嗎,卻只字未提唐娓,倒是讓人難過。
“我怎麼啦?臉不好嗎?”唐娓笑著問明月。
“姑娘你是不知道昨夜里侯爺去找衡秋了嗎?”明月繼續發問,看唐娓的樣子好像很是高興,一點都不像不開心的樣子。
唐娓頓了一下,隨即便抬頭:“當然知道啊。”
“可是這侯爺不是去找你的嗎?姑娘,到底怎麼了啊?”昨夜里們還在談論宋熠然和唐娓,哪知道一覺醒來所有的事都不一樣了,更何況這宋熠然之前對衡秋什麼態度們都是清楚的。
“是我讓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