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這幾日都是各種明爭暗斗,宋熠然因為朝廷上的瑣事也不太回府里。
而正因為宋熠然不在府里,倒是給別有用心之人提供了很多機會。
膳房的瑣碎雜事讓唐娓很是苦惱,更何況每日做完膳房的活還要去洗,就更是難上加難。
每日只有在晚上的時候唐娓才能獲得片刻的安靜。
“子躍,之前代你的事辦的如何?”唐娓說道,早就想好了后路,也一直在讓子躍聯系。
“倒是都送到了,姑娘真的準備這麼做嗎?”子躍問道。
之前唐娓便經常讓自己給董文軒送信,而信的容不得而知,多半也能猜到一些。
“怎麼了?”唐娓看子躍的表不太對勁,便發問。
從很早就預謀了這一切,若不是江南之行打斷了的計劃,很有可能現在已經離開侯府了,只不過無可奈何,很多事都超出預料,只能等待下一次機會。
剛進府里不久就讓明月幫自己去賣一點小花樣,現在也是,這種生意仍舊在做,目的就是為了能多攢一點積蓄,好離開侯爺府。
但那日有了新的想法,之前在董家的時候,無非是夏宴珠排自己,董文軒對自己還是不錯的,若是董文軒念著從前與父親的誼,想必現在也不會對自己太差。
因此唐娓每周都會讓子躍去給董文軒送信,容大概是自己過的不幸,希董文軒可以幫幫。
董文軒經過和黃家的爭斗勢力也比從前大了,這些當然也是因為唐娓的用心,因此董文軒是一定會容的。
只不過這個契機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可是姑娘,我們又該怎麼辦呢?”子躍問道,是知曉唐娓的計劃的,因此才會一次次幫唐娓送信。
只不過等冷靜下來思考,才覺得不對勁,若是唐娓真的離開了,和明月又該怎麼生存下去。
若是待在侯爺府這個地方,是一定沒辦法的。
“是啊,姑娘,我們都聽見了,若是你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屏風后的明月和覓鳶探出頭來。
們早就在屏風后面了,不然還不知道唐娓要走的消息。
兩人過來坐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在侯爺府都是唐娓護著們,若是唐娓走了想必公孫霽沒地方撒氣自然就對準倆了。
“還是被你們聽到了,可是你們會愿意跟我走嗎?”唐娓說道,若是有辦法也不希這幾個關系好的繼續留在這里罪。
幾人點點頭,明月倒是先開口了:“姑娘,其實我們雖然都是丫鬟,但也早就把你當做姐姐看待了,怎會不想和你一起走呢?只不過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罷了。”
明月說的沒錯,這麼久以來大家都把唐娓當主子一般相,若是真沒了唐娓還不知道會如何。
“姑娘,若是我留下還好,畢竟我從前就是服侍侯爺的,但子躍是你帶來的,覓鳶若是不走也會被人欺負。”明月繼續說道。
說的倒是不錯,明月是從宋熠然那邊撥過來的,而覓鳶是老太太招進來的通房丫鬟,衡秋不喜歡,是自然不會放過覓鳶的。
“我也不知道,若是可以你們也能跟我一起的話便是最好。”唐娓說道,也割舍不下,只不過這些對于來說也有點久遠,只希匈奴的事可以再嚴重一點。
這個讓人窒息的侯爺府也該與自己了斷了。
“先睡吧。”唐娓開口,正準備吹滅燈籠,哪曉得門便被公孫霽踹開來。
“見過夫人,嬤嬤。”幾人行禮。
這本已經夜半三更,也不知公孫霽為何突然造訪,唐娓只希沒有聽見什麼事才好,若是聽見了,那必是全盤皆輸。
“喲,這麼晚了倒是還不睡覺?難不等侯爺來看你嗎?”公孫霽說道,現在說話倒是和孫嬤嬤一樣怪氣了。
但唐娓不覺得奇怪,現在的公孫霽的確變得和那些人沒有兩樣。
“回夫人,剛剛才弄好膳房的事,因此才會現在沒睡。”唐娓回答道,知道,今日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丫鬟們的房間都是在一起的,因此們幾個睡一個屋也不奇怪。
更何況這花滿樓中間是阻斷的,其他丫鬟也聽不見們的聲音。
“既然如此,那便別睡了。”公孫霽說道,只見旁邊的孫嬤嬤手中還提著一桶水,想必是從井里剛打上來的。
“好的夫人。”唐娓倒也不抬頭,實際上已經困得不行了。
“那你們幾個倒是一起在這罰跪吧。”公孫霽說道。
隨即便讓小翠把凳子拉過來,倒是坐著開始嗑瓜子了。
公孫霽今日也無睡意,更何況宋熠然也不著家,公孫霽只能來唐娓這里找找樂子。
“好的夫人。”
隨后幾人便跪在地上。
唐娓早就撐不住了,這些日子來公孫霽是日日夜夜的折磨,有時候上宋熠然來唐娓還得招呼著。
“唐娓?”
公孫霽道。
而此刻的唐娓早就有點暈暈乎乎了,的頭一直是垂著的,太久沒有休息導致十分疲倦,只能空打盹。
可如今跪了那麼長時間,也有一點堅持不住了。
公孫霽的聲音不大,唐娓并未反應過來,明月只好悄悄用手掐了掐唐娓,唐娓這才醒過來。
“剛剛你為何不應?”公孫霽喝了口茶問道,語氣里都是輕蔑,本就是故意的。
“回夫人,是奴婢的錯。”唐娓說道,還有一點困意,只不過被明月掐醒了。
“孫嬤嬤。”公孫霽道,隨后擺手。
一盆冷水就這樣澆到了唐娓的上。
這井水自然涼的不行,更何況已經是秋的季節,唐娓還有著困意,這一澆倒是清醒了,但也忍不住開始打抖,換做是誰都接不了突然被澆。
“奴婢知錯了。”唐娓說道。
“倒別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倒也乏了,你倒收拾收拾準備早膳吧,記得把全府的都做好。”
公孫霽打著哈欠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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