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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渝覺嚨十分干,想接過清玄手中的茶盞。
可清玄卻往后撤了撤手。
喬安渝不解地看向他。
“我喂你。”
說完,清玄便端著茶盞遞到了喬安渝的邊。
喬安渝:???
清玄這是被什麼東西附了?
先將茶一飲而盡,才認真打量起清玄來。
“為何這般盯著我?”他的邊又浮現出笑意來。
“你是不是什麼都記得?”喬安渝問。
“如果你指的是我們之間那些事,確實還記得。”
清玄眼眸幽深,乍現。
完全不像是清心寡的道宗道子。
喬安渝這下是完全確定清玄擁有那麼多個任務世界的記憶了。
不然,以從前他的子來說,是絕對不會出這樣寫滿了占有的表來的。
喬安渝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覺,但卻好像松了口氣般。
將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一邊去,給了清玄一個大大的擁抱。
清玄子有一瞬間的僵,隨后也回抱住喬安渝,地,像是要將融中一般。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清玄聲音喑啞地道。
“什麼事?”喬安渝疑地問。
“永遠都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喬安渝著清玄,竟好似能夠從他的眸中看到深深的絕一般。
想起最后一個任務世界鄔桑神決絕地跟一同進虛無之界的缺口之中,突然就很想親一親他。
事實上,也確實這麼做了。
吻了吻清玄的角,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
清玄聞言,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俯下,吻了上去。
兩人‘久別重逢’,膩歪了好一會兒,喬安渝才問道:
“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突然進任務世界?”
“我也不甚清楚。”清玄道:“你知道的,當初我實力已快要到飛升之階,有時能知到一些事。”
其中就包括喬安渝還有救這件事。
在喬安渝跳陣中后,他第一時間瘋狂地往陣中輸送自己的靈力,保護喬安渝的‘尸’不會被大陣消融,就在這時,他中好像到了什麼路徑一般,便將剩余的靈力全往一使去。
再然后——
他就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接下來的事,喬安渝就都知道了。
“那你現在的修為……”
清玄沒說話。
喬安渝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他整個人都毫無靈力的波。
“你的修為沒了!?”喬安渝瞪大了眼睛,看著清玄。
清玄心系蒼生,只愿一生護佑百姓安康。
若是為了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普通人,他……能接嗎?
清玄眼看著喬安渝的眼圈發紅,甚至眼眶中都有晶瑩閃爍,便沒再逗,趕解釋道:
“是我經此一遭,反而突破了瓶頸。”
“那你為何沒有飛升?”喬安渝問。
“誰說修道就一定要飛升呢?”清玄反問道。
他所之是這個世界。
他所之人就在面前。
為何一定要飛升?
有人陪伴在側,以自己之力,渡世人,豈不哉?
因為邊并沒有人飛升過,所以喬安渝并不知道飛升相關的事,也不知道別人是如何突破瓶頸迎來飛升的。
只知道眼前為付出那麼多的男人還在的邊。
“那你現在還是道宗的道子嗎?你師父會不會不同意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喬安渝問。
清玄蹭了蹭喬安渝茸茸的發頂,道:
“不會有人阻攔我們在一起。”
“為何?”
清玄但笑不語。
不過很快,喬安渝就知道究竟是為何。
雖然和清玄已經經過幾十個世界的考驗,而現實中距離窮奇突破封印這件事也就才過去五年時間而已。
而這五年的時間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道宗的道子瘋了。
他竟然舍棄了一修為只為護住一尸。
醒來后,他就抱著合歡宗圣的‘尸’回了宗閉關,再不問世事。
有前去送飯菜的小弟子說,道子每日昏睡,很會醒來。
就算偶爾醒來,也只是抱著那尸喃喃自語,很是嚇人,完全沒有了一清明。
宗主也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幾十歲一般。
這些都是喬安渝聽送菜的小弟子說的。
趁著清玄去為尋想吃的小吃時,悄悄地出了門,結果撞上了前來送菜的小弟子,小弟子還以為詐尸了,嚇得扔了飯菜就邊跑邊嚷嚷著有鬼。
一點道宗弟子的影子都沒。
喬安渝哭笑不得地攔住了他。
得知竟然活了過來,那小弟子很是激,將這些年發生的一切都講給了喬安渝聽。
原來,清玄手寫的那份罪己書最后還是給了宗主。
原來,整個修真界的人也都知道了清玄對的意。
原來,清玄已經不是道宗的道子了。
因為以祭陣的做法,大家都對十分敬佩,沒人再喊是合歡宗的妖。
怪不得清玄說,不會再有人阻攔他們在一起。
因為撞到了小弟子,喬安渝‘醒來’的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道宗。
等到清玄拿著山下買的熱乎乎的小吃趕回來的時候,就見自己的院子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所有弟子都是一臉的好奇。
清玄:……
喬安渝和清玄在道宗住了月余,才提出要下山過普通人的生活。
大家并不知道清玄不僅修為尚在且更進一階的事,宗主聽清玄這麼說,只以為他不想留在道宗景生,幾乎沒猶豫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于是,等到其他宗門知道了合歡宗圣清醒、清玄恢復正常的事趕來祝賀的時候,清玄和喬安渝早已來到了偏遠的小鎮。
“會不會覺得這生活太過清苦?”清玄問。
“不會。”喬安渝靠在清玄的懷中,道:“其實在任務世界里時,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什麼決定?”
“和你一起盡自己所能守護蒼生。”
這是從前那個合歡宗圣絕對不會理解也不會做的事。
可對現在的喬安渝來說,卻是甘之如飴。
清玄神容。
兩人會幫助貧苦的普通百姓,會點化修煉遇到問題的小弟子,會懲除惡,會幻化了容貌去各種修仙界的大會湊熱鬧,當真是過上了最為普通卻又最不普通的生活。
偶爾遇到志趣相投的朋友,他們也能把酒言歡,秉燭夜談。
而系統在為系統空間的正式工后,明顯非常忙碌。
一直等到喬安渝離任務空間后的第三年,系統的聲音才又出現在喬安渝的腦海中。
“我現在的宿主太笨啦!宿主大大當初這個時候都快要通關了,才過了幾個世界而已!”它先是對喬安渝撒了會兒,然后就對現在的宿主一通吐槽。
喬安渝面容包容寵溺地默默聽著它的抱怨。
后來,它像是了系統空間的練工,明顯學會了魚,來找喬安渝的次數也就多了不。
托它的福,系統空間的各種八卦都多多知道了那麼一點。
……
雖然喬安渝一再地說在任務世界里已經與清玄過那麼多次親了,不用再來一次。
但清玄還是地為準備了一場婚禮。
兩人婚只邀請了他們在闖中結的好友以及清玄的師父。
哦,還有一只全程都在喬安渝的腦海里的嗚嗚大哭的小系統。
婚禮不算熱鬧,甚至可以說得上冷清。
可喬安渝卻十分滿意。
是夜。
“你說,萬一歷經這麼多個任務世界,我都沒能上你,怎麼辦?”喬安渝窩在清玄的懷中,突發奇想地問道。
“不可能。”
他萬不會說出當初散盡修為在系統空間與它們談判之時,他說過的那句話。
死心?
是永遠都不可能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