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選擇了自己扛著，是想皇帝看堅強？

可皇帝這格，嘖嘖，多半想的跟意妃不同。

“這心意相通的兩個人，估如今也是想的南轅北轍了。”沈初柳嘲諷一笑。

最寵的人，也不過如此啊。

沈初柳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過去了。

意妃了太醫，黃太醫給請脈之后道：“娘娘如今剛有孕月余，萬不可心緒如此起伏，此番沒事，但是娘娘……”

他說著頓了頓。

意妃擺手，只留下一個畫扇：“你說吧。”

“娘娘這一胎，得來不易。本就不安穩。如果臣沒看錯的話，娘娘這一胎不可能懷到足月，七個月生產就是好的。娘娘千萬注意，平時保持好心，飲食，睡眠。方能無虞。要是到了四個月，有出的況，就要立刻服藥。”

“什麼藥？”意妃手著榻上的單子。

“若是四個月之后，六個月之前，就見了，娘娘就要每日臥床，服用養胎的藥。若是五個月后，肚子不在長……”

黃太醫嘆氣：“臣伺候娘娘這幾年了，也不瞞。要是五個月后，胎兒不再長，娘娘就必須服用墮胎藥，否則娘娘自己也保不住。”

強行懷孕，孩子能不能生是一回事，母損也是一回事。

要是五個月后孩子不長了，基本就是胎死腹中。

那時候還要強行保孩子，勢必一胎兩命。

“如此危險？”畫扇張起來。

“娘娘用的這個法子，就是個危險的法子。如今娘娘已經懷孕，說什麼都遲了。要是臣絕不會贊同娘娘冒險的。”人活著才有榮華富貴。

“不必說這些了，黃太醫還是要保。”意妃道。

“這是自然。娘娘弱，懷孕不安穩也是有的。”黃太醫道。

“幾個月能看出男？”意妃問。

“一般都要六七個月，不過娘娘這一胎弱，只怕是到時候也看不出。臣給您配幾服藥，好歹是強健的，您喝了，對孩子也有好的。”黃太醫收起手。

“有勞。”意妃笑了笑，畫扇送黃太醫出去。

畫扇一邊給黃太醫拿銀子一邊出去問：“我們主子不礙事吧？”

黃太醫站住嘆氣：“坦白說，娘娘要是肯如今墮胎，日后好生調理也不礙事。可娘娘顯然是執意要生。只是這樣有孕，委實九死一生，就看娘娘的造化吧。”

“黃太醫，您不能不管啊！”畫扇拉住黃太醫。

“姑娘松手，臣也不是不管。只是先回去研究藥方，好歹娘娘先喝藥，補補元氣。只是宮中瑣事也一定要好好看顧，不要娘娘再擔憂了。”

“是，多謝太醫了。”畫扇這才松手。

送走黃太醫，意妃睡了一會，午膳都不想吃。

還是畫扇哄著吃了幾口。

“浮香近伺候吧，太監的話，提徐頂替朱力。日后不必提起朱力。日后長樂宮的人要是出去再敢不尊規矩，一個打死。”

“是，主子您別怒。子要，這些事有奴婢們呢。”畫扇心里難。

與暗香府里的了，這麼些年了，說保不住就保不住，都怪朱力。

李太后人去了太極宮請皇帝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皇帝知道太后要問什麼，他也不瞞著。

“母后這幾日可好？兒子忙了些，沒來看您。”齊懌修做定。

李太后人給他上茶，又拿來他吃的點心，這才道：“我無病無災的，有什麼好擔心的。都在宮里，幾日不見也不礙事。不像過去，你進宮見我一面都要顧及許多。”

“母后怎麼又提起這些，都過去了。”齊懌修也不太想回憶那時候。

“是過去了，楊氏在承安寺，聽說過的不好。”李太后冷笑：“時日長久，慢慢熬著吧。”

“母后放心吧。”齊懌修拍的手。

“意妃這個事，是怎麼回事？”李太后也不跟自己親兒子繞圈。

“意妃服用了藥。一心要孩子，朕就全了。”齊懌修道。

“真是不怕死。那蛇毒呢？”李太后又問。

“蛇毒，八是康德妃的手筆。心里有氣，當年理兒去的冤枉。朕也就當不知道，容一次吧。”齊懌修道。

“也罷。意妃這一胎，能生出來？”太后問。

“不知道，太醫盡力吧。”齊懌修道。

“也罷，小門小戶出來的，也不會管教宮人。人算計了也沒話說。不過，后宮里子嗣是了些。皇帝是不肯沈氏生？”太后問。

“怎麼會，兒子并未給任何人避孕。沈氏大約是時機不到。”齊懌修笑道：“沈氏，吳氏，寧氏，能懷孕都是好的。”

“那就好。”李太后一笑：“馮氏生的二皇子雖然好，可畢竟有那麼個母族。至于三皇子，哎……還是要好好生幾個好孩子的。”

們母子都知道，嫡子只怕是不會有了。

“母后如今就擔心太早了，兒子年輕著呢。”齊懌修道。

“母后也只是隨便問問，后宮有皇后，是能穩住的，你也善待些。母后知道你不喜歡，但是……”

“母后放心吧，朕又不討厭。皇后是個聰明人，很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皇后來大懿朝，一開始是做皇妃，再是太子妃，最后是皇后。

不是來做他齊懌修的人的。

他們夫妻明明白白過日子，沒什麼不好的。

“康德妃也抬舉的夠了，失了孩子，如今也彌補給了。日后也不能縱容了。”李太后又道。

“是，兒子知道。不過是牽著馮淑妃，畢竟意妃做不到。”齊懌修說起這件事，倒也談不上多失，只是有些諷刺。

“意妃一心是你，可惜……不得用。也罷，好在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好好人照顧，不管怎麼懷孕的，能生個好孩子就好。”李太后道。

當年一舉將一個沒家世的人抬舉起來，固然是皇帝喜歡。可也是能與馮淑妃對壘。。

可惜了，走的每一步都不在李太后和齊懌修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