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俗人,素來只知道人間富貴花。定是不能理解寧婕妤您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的。”沈初柳笑了笑。
意妃也自比高潔,可與寧婕妤還不一樣。
寧婕妤大約是宮中最風雅最高潔的了。
于是,沈初柳這話一說,倒是人眾人都有了笑意。
“景人不愧是好口才!只是也別忘記了份才好。”寧婕妤恨道。
“怎麼會忘記呢?您口口聲聲我景人,我自然是知道自己份的。只是寧婕妤您自己,是不是容易忘記?宮中,婕妤,人,才人都是定九人的。怎麼我倒是覺得,寧婕妤忘記了?”
沈初柳這是諷刺高一級把自己當個人了。
“景人如今,這確實是比以前更利索了。位份上來了。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謹妃又開始攪屎了。
沈初柳一笑:“臣妾的曾祖母高壽,活了一百零八。”
謹妃一愣:“你是何意?”
“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從來不管閑事。”沈初柳涼涼的。
眾人都噗嗤一聲笑了,意妃差點嗆著茶。
謹妃臉一下就赤紅起來:“景人,你也太過大膽了。”
“謹妃娘娘還是克制些,這可是藻宮。”沈初柳繼續涼涼的。
謹妃氣急,可也不能做什麼,只能恨恨的瞪了沈初柳好幾眼。
皇后出來的時候。謹妃臉都憋紅了,也只能忍著。
皇后就跟不知道一樣說了幾句話,就眾人散了。
太后已經下旨,皇后生產前都不需要請安去了,等什麼時候出了月子再說。
本來馮淑妃還說帶著大家去,結果馮太后傳話說不必了。
于是這段時間,大家就不需要去太后宮中了。
最近幾天,倒是陸小儀勤謹,天天都在藻宮里伺候。
如今什麼都撈不著,自然不敢不盡心。
出了藻宮,陸小儀也留下來伺候著。
謹妃瞪了一眼沈初柳就走了。
寧婕妤淡淡的:“景人還是要收斂些,不然這登高必跌重的話,可就是真的了。”
“寧姐姐要是做姐妹勸一句呢,我這個人是聽不進去的。寧婕妤要是訓誡呢,區區婕妤可委實不夠看。不如您日后在往上爬一爬再說?”沈初柳說到這里,又頓住了:“哦對,您可不能上去。您得穩穩地呆著這婕妤位置上。畢竟登高必跌重嘛。”
說罷,就扶著尺素的手走了。
一樣的人,裝什麼大尾狼?
寧婕妤氣急,可素來不是與人這般爭鋒的,也只能扶著自己宮的手走了。
回了翠云軒,紫蕊聽尺素說了就擔心:“那您今兒得罪了寧婕妤吧。”
“奴婢一直覺得,寧婕妤可比怡充媛厲害些。”
“我都人了,還不許我侍寵生?”沈初柳一笑。
這般被寵,被賞賜,還能保持鎮定?
那得多厲害啊。
不行,就這麼弱。
皇帝瞧著多好,后宮里也瞧著就這麼弱多好?
“紫蕊姐姐別擔心,你瞧那麗人,素來不都這樣的?也沒見什麼。咱們主子偶爾刺人罷了。”紫珠道。
沈初柳開手,寄梅和尺素幫著了外。
“你們啊,別管這些事。好好整理東西。年也過完了,咱們這里該添置東西了。好好做幾個賬本冊子。哪里來的哪里去的,還有人往來都給我好好記著。還有,拿些個奴才奴婢送東西也要記得。”
“是,只是您不搬出去的話,添人還要添嗎?”紫珠道。
“就暫時不需要了。只是,日后我能接駕了,不得你們幾個還得機靈點。姚寶林是個老實的,不會做什麼。咱們這里人,畢竟還是有好的。”沈初柳道。
“是。”紫珠應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起,陸陸續續的事省就往這邊送東西,陳設要換,家也換。
里頭大小件東西換了的多,只是人住不了正堂,不過側堂也要收拾的妥帖。
不僅如此,事省的人意思是過些時候暖和了,再移栽過來幾株樹。
沈初柳都記著了。
該打賞的打賞過。
接著,是嬪妃們賞賜的,送禮的。
與此同時,麗人那也是這般熱鬧。
因為十五之前是沈初柳侍寢的,所以十五以后,皇帝先去了意妃的宮里,接連是意妃侍寢三日。
等終于到了麗小儀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底了。
而皇后這一胎,終究沒有等到二月里。
竟是在正月最后一天夜里就生了。
生的十分迅速,皇上才趕到了藻宮,二公主就已經呱呱墜地。
皇帝倒是也很喜歡,當下就賜名齊姌。
皇后知道是兒略失,但是也沒那麼失。
倒是闔宮上下聽說皇后產,歡喜的多。
尤其是馮淑妃。
皇后生的是兒,那可真是太好了。
就算是日后皇后還有機會生皇子,那時候,的二皇子也該長了。
因為皇后生的太快,所以沈初柳等人都還沒到呢,就被皇帝旨意擋回去了。
只好又各自回去了。
“就看怡充媛這一胎了。”沈初柳又了大裳道。
“還要好幾個月呢。聽說這一胎不安穩的很,總是肚子疼。”紫珠道。
“那也坐穩了,這一胎懷的也太低調了。皇上不賞賜,也不給晉位,竟是不知道到底是嫌棄還是保護。”沈初柳自己將頭發上的首飾摘了。
邊說邊琢磨,懷疑,這又是嫌棄,同時也是保護。
怡充媛這樣,反倒是沒人想著害去。
藻宮里,皇帝走后,皇后瞧著襁褓里胖乎乎紅彤彤的孩子笑了笑:“咱們小公主日后定然好看。”
“是呢,這可是嫡出的公主。消息傳回朝國去,也是大喜事呢。”峨眉道。
“是啊,大懿的嫡出小公主,朝國的小郡主。我的小寶貝是最尊貴的孩子了。”皇后道。
“再過一兩年,您再生個小皇子,那可就齊全了。”峨眉道。
“隨緣吧。”皇后不甚在意道。
自生在宮廷,的親哥哥不就死于后宮爭斗麼。看多了之后,怎麼會不怕?
所以生了兒,失,卻也不失。兒,至可以平安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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