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開,秦芒再也不藏著掖著了。趁著休假,就差掛賀泠霽上。
就連賀泠霽上班,也要跟著。
對此,全公司員工表示一萬個歡迎,因為賀太太每次來都不會空著手!!!要麼送下午茶,要麼送夜宵。
如今賀氏集團論壇帖子掛在最上面的就是——
「今天秦神來探班了嗎?!」
下面一堆小零食茶點水果的照片,以及偶爾有人拍攝到秦芒在公司溜達的影。即便出來已婚多年,秦芒依舊充斥著滿滿的。天真純凈,璀璨奪目。笑起來沒有半點雜質。
「嗚嗚嗚,秦神一看就被人保護得很好。」「這可是Boss寵出來的!」「樓上有料?」
「嘿嘿嘿,你們猜總裁辦為什麼要把全層清空?」「我艸,全層清空,是我想得那樣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嗎是嗎是嗎?!」「@叢臻,大總管,出來點啊?」
「不可能不可能,賀總不是那種搞辦公室play的男人!」「樓上大膽!」
「竟敢質疑賀總!」
「咳,賀總不是那種男人,但……太太……照片jpg照片上,是秦芒新電影的宣傳照。
一襲旖旎風的紅古裝長,生出來茸茸的九條長尾,宛如一只勾魂奪魄的九尾妖狐。活生香。
妖冶靡艷。
儼然就是傳聞中會蠱神祇破戒的小妖。
這誰吃得消!
大家面面相覷——
所以?
Boss就是這麼被蠱的?然而此時總裁辦并未大家想象中的畫面。
會客沙發。
小妖秦芒出一條纖細勻稱的小,搭在高高在上、不容的天邊神祇大上。漂亮小臉蛋還有點不愿, "都好了,干嘛還要涂藥?"
“消炎。”
“路邊紋工作室你也敢隨便去?”賀泠霽語調淡淡,卻著不容置喙的沉靜。
秦芒理虧,只敢小聲嘟囔,"你就不能一下下?"
就知道管教。
而且人家雖然是路邊偶遇的。但是很大!有營業證明的。
/>但像是他們這種家庭,別說是紋這種程度,即便是外面吃飯喝水,都要謹慎再謹慎。
賀泠霽垂眸看著三圈細細的紅線從纖細腳踝纏繞而上,沾了明藥膏的指腹極輕地掠過,生怕弄疼了。
其實早就不疼了。
可賀泠霽覺得疼。
半晌。男人才沉著清冽的聲線, "會后悔嗎?"
秦芒細眉蹙起,下意識要發脾氣時,忽而頓住。“那你呢?”
“孟庭說,那天火海外,漫天黑煙,就連救援人員都不敢輕易進去。”“你后悔嗎?”
說到這里時,秦芒靡音帶點哽咽。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燈下,眼尾泛著一層極薄的緋,像是只了很大委屈的可憐小白獅。
賀泠霽下意識去的眼尾。作溫又安靜。
片刻后。
秦芒帶著鼻音的聲音響起: “你沒洗手。”“藥膏蹭我臉上了。”
“對不起。”
“你哭得太好看,沒忍住。”
秦芒: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嗎?”
“嗯。”
男人結微微滾。淡涼薄上潤如花瓣的角,恍若呢喃地低語, “哭得我心疼了。”
他們接吻過無數次。但是。
今天秦芒卻清晰地到他的視若珍寶與心疼在意。并非隨口哄。
不知過了多久。
賀泠霽說: “不后悔。”
如蝶翼的眼睫輕眨了下,覆在他手臂的纖指慢慢用力,攥了袖綢的布料。說: “我也不后悔。”
超現實極簡主義加未來的辦公室,一改往日清清冷冷,此時不地方都多了孩子的用品。比如辦公桌冷銀的筆筒,著一致口紅。還有隨意卷了幾圈掛在鋼筆上的漂亮發帶。
雜志也不單單只有財經金融等方面,也多了娛樂、時尚雜志。封面全部都是秦芒。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秦芒已經完全浸了他的生活。一如家中原本獨屬于賀泠霽的帽間,也纏滿了隨手放的
珠寶首飾。
*
由于秦芒在《抑郁癥者》的彩演出,被送選國際電影節,與全世界最優秀的演員,爭奪國際影后獎杯。
作為影視界的新人,這個角雖然得到了諸多認可,但用導演的話來說,本次國際獎項選擇最佳主角,與評委的個人喜好有關,他們這個題材,在國際上,并非是獲獎熱門。
所以,大概率是要空手而歸。
不過——
圍即肯定。
這次來攢攢經驗。
秦芒看得開。
孟庭更看得開, "有些明星參加這種國際電影節紅毯還得靠蹭的呢,你有作品圍,已經遠超們許多。"
“獎拿不到,咱也不能給國明星丟臉!”
傅鴛點了點行程表, "反正現在你跟賀總也公開了,你家那些珠寶高定,都可以佩戴了。"
秦芒也是這樣想的。
珠寶品牌送來那些,好看歸好看,華麗歸華麗,但有了幾分底蘊。比不得寶石收藏室那些拍賣場里高價拍回來的珠寶。
那天。
秦芒一襲白釉青花瓷高定禮服亮相國際電影節紅毯,重工刺繡花紋與我國傳統文化元素融合的恰到好,繁復致的設計,加上那張本就生得驚心魄的完骨相,如今造型師傾盡全力的妝容打造。
讓觀眾與看到了不一樣的秦芒。
不但可以得彩奪目、灼灼如烈日,也可以得低調高級,清冷如月華。
就連國際頭版都給一個鏡頭特寫。稱之為‘來自東方的神人’。
國外鏡頭下的秦芒,背景是華麗的歐式設計,如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東方復古人,東方神優雅與西方的古典浪漫結合的天無。
秦芒憑借貌再次出圈。
然而熱搜卻是——#秦芒統一全球審的‘花瓶’系人#
電影節結束,由于題材問題,秦芒意料之中沒有獲獎,當晚便飛回國。
此時頭等艙,只有他們團隊的人。
秦芒卸掉妝容的五依舊明艷致,懶懶地倒在舒適的椅背,雙慢悠悠溢出來句:
“人就人,花瓶系又是個什麼鬼?"
還有,們為什麼說花瓶系,后面還要加個那種一笑的表包。看得秦芒很迷茫。
如今已經打‘極超話’部的阿秒懂。
嘿嘿一笑。
默默地將超話推送給秦芒:“姐,你刷一下超話就懂了。”【極超話】
秦芒這段時間要麼忙著黏賀泠霽,要麼就忙著工作行程,還有新戲的劇本,極有時間刷微博。知道自己與賀泠霽的Cp名是‘極’,卻并未刻意進去看過。
時,
超話置頂的是一組碼小號發布的圖片。
圖片上,一尊彩秾艷瑰麗的宮廷制彩花瓶,著一只黑曼珠沙華,重點是——下面的評論全都是那種什麼‘流鼻 懂了懂了' ‘嘶哈嘶哈’。宛如看到了什麼小圖。
秦芒越看越覺得這畫又又!平時跟賀泠霽私下玩玩也就算了。現在被所有人都知道。啊啊啊啊!
秦芒小心臟了下。
強撐著往下繼續刷。
看完極超話以及里面那些花瓶與曼珠沙華相關的圖片之后——秦芒再返回去看熱搜下的留言。
“花瓶花?唾喱喱!”“我一整個嘶哈嘶哈。”
"這花瓶……別說,還真像秦神,華奢靡又……玲瓏有致?"
“噗,第一次知道,一尊花瓶可以用玲瓏有致來形容。”
"@秦芒寶貝別看,是惡評"“樓上哈哈哈哈哈你他媽要笑死誰”
嗚嗚嗚,沒臉見人了!更沒辦法在微博上直視‘花瓶’這兩個字!
最近在床上,賀泠霽就喜歡把形容花瓶,把他自己形容一株曼珠沙華。然后。頻頻練習自式‘花’。
那個碼君到底誰!居然跟賀泠霽的腦回路一致!!!
看著秦芒捂著臉蛋,阿輕咳了聲, "往好想,這次出圈的白釉青花瓷花瓶,跟圖上的宮廷彩瓷還是不一樣的。"
秦芒冷漠臉: ".…
有什麼不一樣。
無論白釉青花瓷。還是宮廷彩瓷。總
之——就擺不了‘花瓶’這個稱號了!
秦芒氣鼓鼓地在屏幕按下一句話。點擊發送。
秦芒v:以后你們別小流芒了,改名小流氓吧!
們:哈哈哈哈哈哈!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碼君。
秦芒微微瞇起一雙瀲滟眸子。
要是被知道。花花瓶這張圖是誰畫的——
由于太恥了。秦芒刷了幾張與賀泠霽的圖后,再也刷不下去了。
錯過了最關鍵的那組紅線繞籠的畫作。
畢竟。如今知道紅線的,唯獨與賀泠霽。
抵達深城時。
傅鴛提醒了句: “別忘記,明天一早就要錄制那檔夫妻真人秀了。”"節目組會直接突然襲擊。"
“知道啦。”
秦芒拉長了語調,并未當一回事。即便節目組突然襲擊,也襲擊不到。
畢竟單單是進來,就需要層層審核。等進來,什麼都準備好了。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
次日下午。
秦芒回來得突然,環湖莊園的管家素來穩重的眼底也劃過一抹喜。太太不在家,整個莊園覺空的。
秦芒想起方才看到他的車, "賀泠霽呢?"
管家早就習慣了秦芒直呼先生名字。
“先生在書房。”
“書房?”
秦芒以為他在工作。
“先別告訴他。”
隨手將行李箱丟給管家,沒著急去書房找人,反而先去主臥泡了個澡,這才懶洋洋地拖曳著睡袍,往書房走去。
目便是坐在辦公桌前,燈映照下那鋒芒修長剪影,此時大抵是沉浸在‘工作’中,難得沒有發現著腳,進門的纖細影。
他拿的好像不是鋼筆?秦芒站在他后,悄悄探頭看了眼。
目便是——他拿著纖細的紅勾線筆,正在雪白紙張上,勾勒出一只只可漂亮的小獅子。
“哇。”
沒等驚嘆出聲。
盈盈一握的纖腰驀地被男人修勁有力的手臂環住
。下一秒。便落坐在他膝蓋上。
秦芒猝不及防,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剔雙眸,眼底猶存余驚:“你嚇死我了!”
嚇人反被嚇。
多丟人啊!
賀泠霽隨手擱下筆,薄噙著淡弧, "禮尚往來。"上有蒸騰的熱氣,呼吸間,是上熏得玫瑰香,馥郁清甜。
像是一只撥人心臟的小妖。
“我們賀總~在忙什麼呀?”秦芒白凈指尖點著那紅小獅子,覺得逮到他的小辮子了, “哦~學畫畫呢。”
除了畫紙之外。
還有支架上平板屏幕亮起的繪畫資料。是手繪小獅子的基礎課程。
秦芒當他是初學者,并未將他與之前極超話那位產糧的碼君放在一起想。
賀泠霽修長指骨把玩著卷曲的發梢。秦芒為了參加國際電影節,將滿頭玫瑰金的長發,重新染回了黑。
此時吹得蓬松,浸著濃墨般的黑。越發襯得如雪,紅艷。
對上那雙顧盼生輝的彎眸,賀泠霽坦然承認: “沒錯。”
秦芒哽住。
本來還以為逮住他的弱點了,本以為賀泠霽無所不能、無所不會,沒想到居然也有他不會的東西,而且還在學習中。
忍不住將下搭在他肩膀位置。"怎麼突然想學畫畫?"
賀泠霽輕而易舉地便能到如瓷的腳踝,不疾不徐地掠過那三圈紅線, “自然是為了……"
"賀太太想紋什麼,就給賀太太親手畫什麼。"
秦芒還想跟他流流關于繪畫的正經話呢。
下一秒。
他呼吸落在耳畔。
冷冽如寒泉的聲線沾了點磁質的沉:“你上的水——”“沒干。”
秦芒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出來時,頭發都吹干了,怎麼可能沒干呢。
直到幾秒后。
白生生的臉頰覆上鮮艷的胭脂紅。驀地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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