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開始高燒,人也昏迷不醒。
夏竹說趙恒寸步不離的守在邊,急的跳腳,更是連著兩日未上早朝。
太醫說是郁結在心,又了風寒的緣故才生的這場病。
那幾日,整個太醫署的太醫都留宮待命,若是再不好,整個太醫署便要跟著遭殃。
他們的冷戰以病了一場作為結束,病好后,兩人都絕口不提景王,像是冷戰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大好后,趙恒便開始教吹簫。
他說,是先太子教他吹的簫,說想母后的時候便可以吹簫,后來跟著外祖去了西北,他每天日暮時分便會吹,后來便了習慣。
那天趙恒抱著,在耳邊說了很多話,可后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記得他的表很是憂傷。
所以,適才皇后讓跳舞,本來是要說彈琴的,可腦子那一瞬像是被什麼蠱似的,就說要吹簫。
其實,還真有那麼點后悔自己的沖了。
甚至有點不敢把視線看向趙恒那邊,這一世的趙恒有些難以捉。
更確切的說,對他有太多的愧意。
陸瑾看著姐姐,小嘟著,很不滿意,也察覺出姐姐是被為難了。
姐姐不想跳就不跳,這個皇后娘娘,怎麼那麼討厭呢,干嘛比來比去的,沒意思。
于是便站起,雙手朝著皇后的方向行禮道:“皇后娘娘,姐姐不適,不若臣替姐姐跳,姐姐吹簫,臣伴舞,娘娘可否喜歡?”孩稚的聲音帶著幾分堅決。
陸夫人一直想著陸瑤,倒是沒注意這孩子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
陸瑾一個八歲的孩子,這份膽量和替家人分憂的心就讓人。
皇后當然不滿意,陸瑤簫吹的再好也不能了那徐蟬兒的風頭。
再說,一個娃子跳舞有什麼好看的。
“甚好,甚好,姐妹倆一起表演,朕早就聽聞平寧侯的兒多才多藝,看來傳言不假,常貴,去把文景閣里的碧玉簫拿來!”皇上笑道。
這皇后也太不知分寸了,如此宮宴為難一個小姑娘。
不像話。
太不像話了。
這陸小姐本就了委屈,如果今日宮宴再被皇后欺負了,只怕明日平寧侯又要到他書房里哭一場。
常貴連道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小跑著去了。
皇后的臉不怎麼好看,坐在平寧侯上首的崔侯爺臉也不大好看。
不過,都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而且皇上都發話了,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陸伯山面上不顯,心里卻想著要找機會替兒報仇。
這崔后欺人太甚,先是傳瑤兒的流言,這會兒又在宮宴上為難,這個老妖婦實在太可惡了。
早點替陛下除了崔家,看到時這崔后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他一向不參與皇上立誰為嗣,但從現在開始,他反對睿王為太子。
當然,他也不支持景王。
趁著他不在京中居然欺負他兒,都當他死在外面了嗎?
不過,說起來,這次幸好他命大,不然真死外面了。
他回京后就開始查那些刺客,查來查去,他發現那些刺客并不是一撥人。
很快,常貴公公就把皇上說的簫取來了。
陸瑤從位置上出來,站到大殿中央,手里牽著的妹妹。
因為才剛剛八歲多點,小丫頭一衫,花苞頭,花苞上纏著,兩條細細的金鏈子。
金鏈子上綴著豆子大小的金鈴鐺,金葉子,脖上戴著金葵花八寶瓔珞長命鎖,走起路時發出好聽的聲音,像是從年畫里走出來的娃娃,說不出的天真爛漫、玉憨。
這一大一小兩姐妹站在那,不用表演節目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在座的適齡子:紅禍水。
在座的適齡男子:想娶回家。
在座的慈父慈母:羨慕嫉妒。
陸瑤帶著妹妹先謝了皇上恩典,然后才開始。
陸瑤演奏的正是趙恒最喜歡的那首平沙落雁。
簫聲韻味悠長,意境悠遠,大家倒是都沒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把這首曲子演繹的如此之好。
陸瑾就圍著姐姐轉圈圈,頭上的金玲叮叮當當做響,作雖然簡單,但配合認真的模樣倒是憨態可掬。
陸瑤這一曲平沙落雁讓趙恒手中要送到往口中的酒突然滯住,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在演奏的子。
這首平沙落雁他改過幾,陸瑤演奏的和他改的分毫不差。
甚至連他開始吹簫的習慣都一模一樣。
顧昭華看到趙恒盯著人家陸小姐看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了他手臂:“哥,眼珠子快掉出來了,收斂點!”
趙恒這才回神,仿若無事的收回視線,繼續喝自己杯中的酒。
今日宮宴的酒確實不錯,這陸小姐倒也是個懂酒之人。
“哥,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要不要弟弟替你去給舅舅說!”顧昭華才不信那些流言。
據他看,這陸小姐子直爽,比那些扭惺惺作態的大家小姐好多了,而且又是平寧侯嫡,份上也配得起五哥。
趙恒給了他一個多事的眼神,顧昭華撇,兇什麼兇,他還不是為他好。
徐蟬兒看著景王看向陸瑤時癡漢似的目,放在桌下的手的握了拳。
心準備了那麼久,就是想在選妃宴上被景王注意到,卻還是被陸瑤搶了風頭。
陸瑤還真是的克星,有在,景王的目永遠不會注意到。
一曲終,皇上連連道好:“平寧侯教有方,姐妹之間有有義,互幫互助,方是我大齊兒典范。”
平寧侯起拱手行禮:“皇上謬贊,小孩子胡鬧,還皇上不要怪罪才好!”
皇上心愉悅大笑:“平寧侯過謙了,一個家族若想長久,需得兄弟齊心,守相助。我大齊若要國泰民安,亦需我君臣同德,同心方得太平盛世!”
平寧侯起袍子率先跪下:“皇上圣明,臣定當萬死不辭,祝我大齊千秋萬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大臣亦齊齊下跪,齊聲道:“皇上圣明,臣定當萬死不辭,祝我大齊千秋萬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