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拄著拐杖離去,顧生卻是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道:“我這些年是不是做錯了?”
“夫君保顧家無虞自是沒錯,只是,此一時彼一時了!”這新一的腥風雨馬上要來了。
想要獨善其,又想要子孫富貴綿長,哪有那麼好的事。
生在皇宮,長在皇宮,見多了這宮中詭詐,泯滅人。
宮中人人都知父皇最寵這個長公主,可這父之里何嘗沒有半點算計。
也只有嫁到顧家這些年才過了幾年的平靜日子。
夫君是為顧家,也是為,怎會不知。
顧昭華出了顧家,直奔大理寺,他得先去看看趙恒的況才放心。
“郡王,沒有陛下手諭,任何人不得見五皇子,您可別讓小的們為難!”顧昭華自然被攔下了。
“舅舅手諭?你們這些狗奴才,小爺這張臉就是通行證,滾開,滾開,不讓小爺進去,小爺砸了你這大理寺!”顧昭華一腳踹開看門的侍衛,把平日的混不吝都拿出來了。
這些狗東西,最是吃怕,不給他們來點橫的,他們就不知道厲害。
“郡王爺,郡王爺,你可不能進啊……”
可他們也不敢真攔著,誰讓陛下寵著這個郡王爺呢。
陛下金口玉言的說過,就喜歡郡王爺這真。
得,人家這砸了大理寺是真,到時他們可就了真倒霉了。
顧昭華在一片哀嚎卻沒什麼實際阻攔作中進了大理寺大牢。
而此刻吃飽喝足的趙恒正靠在繡花被上睡覺。
顧昭華看到這場景很不客氣的笑出聲,看來咱們五皇子過的很舒服嘛,連這繡花被,繡花枕頭都用上了。
“打開!”顧昭華不客氣的吩咐牢頭開門。
“這……”牢頭猶豫了一瞬。
“開門!”
牢頭開了鎖,親自把門打開,顧昭華低頭進了去。
趙恒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睡覺,顧昭華自知理虧,在趙恒旁邊坐下:“兄弟這次對不起你,但你放心,兄弟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趙恒還是不理,眼睛依舊閉著,真跟睡著了似的。
“我的哥,你倒是說句話,我早說過,你那孩子的法子不行……”
這下趙恒終于睜開眼,瞥了顧昭華一眼:“叛徒!”
“我真不知道我爹派人跟著我,我被他關在院子關了兩天,打了一頓,我祖母才把我救出來我就過來了,不過我看你好的很,瞧這牢房被你打扮的跟房似的!”顧昭華冤枉的很。
趙恒想打人:“這不是你搞出來的,有臉說!”
“我?我都被關起來了,哪有機會搞這個,要我說,這還缺倆紅燈籠,確定不是你在京城哪個相好?”顧昭華科打諢。
“滾!”不想理他。
顧昭華想了想:“許是我娘派人送來的,房里的東西一向致,你就湊合用,我這就去求舅舅放你出來!”
顧昭華大搖大擺的出了大理寺,接著就進了皇宮。
他有隨時面圣的特權,常公公自然不敢攔著。
顧昭華進去的時候陛下正在批閱奏折,顧昭華進去,噗通一聲跪下了:“舅舅,外甥我怕是活不了!”
皇帝把手里的奏折吧嗒放書案上,瞅了眼跪在地上的顧昭華:“有話好好說,男子漢哭天抹淚的像什麼樣!”
顧昭華一看好像有希,順竿爬的往前一步,抱住皇帝的:“舅舅,你就放了五哥出來吧,其實這事都賴我,是我前段時間沒事做就給五哥寫了封信……”
“他還給你寫信了?”這個小王八蛋野在外面那麼多年,給他老子都沒寫過信。
“那倒沒有,五哥每次都不回我!”顧昭華委屈的很。
皇帝看他表覺得心里舒坦了些:“你在信上都寫了什麼?”
“我就是說我小侄子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下毒,險些命不保,五哥心疼小皇孫,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我倆一合計,不如把小皇孫接去西北住幾年,可還沒實施呢就被我爹發現了,到您面前告了我一狀,還把我關家里打了一頓,你看我上這傷,我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不然以后可見不到舅舅您了……”
皇帝看顧昭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服好幾都破了,臉頰還破了皮,看樣子確實是挨了打。
這倆熊玩意,鼓搗到一起就沒做過好事,凈惹事,被收拾一頓也好。
他是皇帝,可也是孩子爹,沒道理他家孩子惹了事蹲大牢了,作為同犯的別人家孩子好好的。
咳咳!
皇帝咳嗽了兩聲,覺得自己這思想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常貴,去帶郡王梳洗更!”好歹是皇親國戚,穿這樣被人看到,還以為他大齊窮瘋了呢。
“我不去,舅舅你不放五哥出來,我是不敢回家了,以后也沒臉見他了,我,我還是去死吧……”
“不過我要是死了我娘,就是長公主殿下,您的親姐姐,一定傷心死了,我祖母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顧昭華抱著皇帝的拼命的搖著,這鼻涕眼淚全抹服上了。
皇帝:“……”
能不能把這熊玩意拖走,這可是貴妃親自給他繡的常服,據說是時下京城最流行的款式。
“舅舅……”
“你打算這副模樣去接那逆子?”皇帝被五皇子氣的差點吐,。
這幾天但凡提到五皇子,不是罵他逆子,就是混賬東西。
顧昭華兩手一抹眼淚,破涕為笑:“舅舅,您答應放五哥了?”
“君無戲言!”關了兩天,也該讓他長長教訓了。
“那麻煩您老人家寫道手諭,您也知道在您英明神武的帶領下大理寺的人盡忠職守,只聽舅舅您一個人的!”顧昭華這馬屁拍的皇帝順心了些。
唰唰唰寫了一道手諭,扔到顧昭華懷里:“拿去!”
表嫌棄的,就差說滾蛋了,好好的一服被豬拱了。
“郡王爺,您這邊走,奴才讓人給你更!”常貴知道皇帝被這家伙惹煩了,得趕把人弄走,不然這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底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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