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后。
將戰場換回主臥的兩人各自擺好姿勢。
江綺遇雙臂平行打開,整個人筆的趴在床上,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仿佛即將被狗頭鍘斬立決的死刑犯。
而祁逾的作倒也十分應景,甚至與像是一個系出來的。
他在大床左側,單腳踩在地面上,另一條則屈膝跪在床上,上半向床上趴著的人稍稍傾斜。
兩人的姿勢就差一把狗頭鍘,可以說下一刻就要開始行刑問斬。
“......”
祁逾長出一口氣,頂著一張浩然正氣的臉,緩緩將雙手覆在的腰間。
接著氣沉丹田,腦海中回憶著剛才視頻中那六個關鍵作要領以及人經絡,手掌緩緩用力......
“......”
一分鐘后。
按師傅邊按邊試探地開口:
“你覺怎麼樣?”
客人回答得有些含糊,但還是緩緩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唔......還、還不錯......”
五分鐘后。
按師傅開始按位,語氣誠懇:
“現在呢?”
這次,客人沉默了許久,再次巍巍豎起了大拇指:
“......嘶——......嗯(↘)好......”
十分鐘后。
按師傅已經逐漸開始掌握要領,語調輕松:
“怎麼樣,視頻上說按這里能緩解緩解腰疲勞,覺舒服點沒?”
而客人這次也不知道是舒服的昏昏睡還是什麼,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無力地抬了抬手,又為師傅豎了個大拇指。
覺自己的按技有被認可,忙碌了許久的祁師傅喜不自勝,工作起來更有勁了。
“......”
吭哧吭哧逮著下的人圓扁般按了整整半個小時。
祁逾兢兢業業的過完了視頻上教授的六種手法,這才偃旗息鼓收了神通。
“你現在覺怎麼樣?”
他眼神晶亮地坐在床邊等待客人送來贊賞與崇拜的眼神當做小費。
“......”
可等了很久,那趴在床上的人還是一不。
“江綺遇?”
有些疑地將人翻過來,祁逾了白皙的臉蛋,再次討要夸獎:
“你腰還酸嗎?我按的怎麼樣?”
“......”
而那再次見識了這人三拳打死野山豬手勁。差不點被按死在床上的客人,只是無力地撐起眼皮。
強撐著全上下所有的力氣,緩緩地......
豎起一個大拇指。
“江綺遇?江綺遇!”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祁逾這才看出的不對,慌忙將人從床上撈進懷里。
江綺遇再次撐開眼皮,下一刻,就看見男人豎起的大拇指迎面向自己襲來——
“哎(↗)”
強烈的求生讓他“蹭”的一下從男人懷中掙出來。
雙手捂住自己差點陣亡的上,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滿臉劫后余生的看著他:
“唔沒似!”
“你......”
祁逾想出去掐人中急救的手還懸在半空,眼神不解地看向那驚弓之鳥:
“剛才怎麼了?”
“額——”
江綺遇心有余悸地了自己的上,還沒想出合適的理由,后腰被了半個點的皮就開始發燙發疼。
“嘶......”
沒做好表管理,呲牙咧地出了痛苦面。
見狀,祁逾眼神一凝,瞬間便反應過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也不是,你按的舒——”
的“服”字還未出口,就被臉陡然沉下來的男人不容拒絕地一把拉了下來。
江綺遇失了重心,猛地跌坐進男人懷里。
還沒反應過來,后背就被一只手掌輕輕住。
下一刻,家居服上后擺被了起來。
“......”
看著后腰細皮一片刺目的通紅,祁逾眸又沉了幾分,聲線也不自覺冷下來:
“江綺遇,剛才為什麼不喊疼?”
“哎呀......”
伏在他懷里冷不丁打了個哆嗦,江綺遇拍了拍他手極佳的膛,這才狀似隨意道:
“可能是服磨的,不礙事,你按手法好的,真的!我覺得好多了,可能下次再按不隔著服就——”
猛地,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男人略覆薄繭的指尖,輕輕上了正因為剛才的大力而異常敏的腰背。
“呃——”
幾乎是瞬間,的腰就了下來:
“祁逾......”
正想說些什麼,眼前的膛卻突然離,男人小心翼翼的避開,二話不說轉就出了門。
“?”
什麼意思?
要出去拿刀,把命賠給我?!
江綺遇神怔愣半坐在床上,被男人起的服還沒放下,約出半截令人遐想的腰腹。
待反應過來想下床跟出去,就見房門再次被打開。
繃著一張的臉的男人很快回來,手里還拿著一管小巧的藥膏。
兩步上前站在床邊,祁逾居高臨下的看著:
“趴下。”
“其實真沒事,不用特意......”
“趴下。”
“好的。”
看出爺現在心不太麗,江綺遇很識時務的閉了,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趴好。
“嗯......”
在后腰燙熱沾上清涼藥膏的一瞬間,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怪里怪氣的音節。
正涂抹藥膏的修長指節一頓。
很快又接著帶那清涼的藥膏,仔仔細細地覆蓋過每一發紅的。
“祁逾,”
雙手疊墊著下,江綺遇著后腰的舒適,還是沒忍住開口試探:
“你生我氣啦?”
沾染白藥膏的指尖作又是一頓,接著男人沉悶的聲音傳來:
“沒有。”
明顯聽出他語氣中的低落,耐心十足地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
“你就是在不高興。”
“......”
“祁逾?”
“......”
良久的沉默過后,男人難掩沮喪的聲線響起: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為你做什麼。”
現在的江綺遇。
生活富足,家人和睦,朋友親近,事業更是正在最關鍵的上升期,
不再需要錢,擁有有很多很多的。
說實話,這些變化讓祁逾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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