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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湖心島上就有客房,在一片假山之后,離那些亭子并不太遠。
定王府的丫鬟將慕卿歌帶到了客房,就退下了。
慕卿歌讓微雨去馬車上取備用的裳,留下了輕雪陪著在客房中等著。
慕卿歌抬眸打量著這客房,神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吩咐著輕雪:“將門窗都打開吧。”
此前在公主府發生的那件事實在是讓已經有了一些怕了,現在雖然是白日,可是客房里門窗關著,屋中仍舊有些昏暗。
這種昏暗的屋子,總讓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是。”輕雪應了聲,快步走到窗戶邊,將屋中的三扇窗戶都給打了開,屋中一下子就亮堂起來。
慕卿歌走到窗邊的桌子旁坐了下來,抬眼看向外面片的桃花林,隨口與輕雪閑聊著:“你應該并非是真正的輕雪吧?”
輕雪眨眨眼:“小姐為何這樣懷疑?”
“之前我們一同算計柳姨娘的時候,我爹邊那丫鬟說,他們暗中各種陷害欺辱我們再去柳姨娘那里討賞,是府中不文的規矩,在府中待的時間比較長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彼此心照不宣。”
“但是我當時將這件事告訴你的時候,你的反應十分驚訝,并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可管家告訴我,送來我那里的丫鬟,都是在府中待的時間比較長的老人,只是之前一直在他邊做事。”
輕雪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小姐果然聰慧過人。奴婢一直以為,奴婢裝的好的,就連微雨日日與奴婢相的時間極長,都沒有發覺奴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慕卿歌瞇了瞇眼,微雨與輕雪之前都是在管家那里做事的,想必認識的時間已經不短。
輕雪卻說,微雨并未發現輕雪的這幅皮囊之下,早已經換了個人。
慕卿歌撥弄著桌子上放著的畫著仕圖的琉璃燈的燈罩,眼中滿是思量。
過了一會兒,微雨取了裳來了。
“這定王府可真大,奴婢險些都迷了路。”
微雨將裳從包袱里面拿了出來:“奴婢給小姐更。”
慕卿歌應了一聲,由著輕雪和微雨給換上裳。
沒有任何事發生。
慕卿歌皺了皺眉,心中約約有些不安。
之前那丫鬟將的裳打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太巧,方才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麼意外。
一直以為,是有人想要趁著來更的時候對下手。
十分防備。
可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并不太相信,這件事只是一場巧合。
若是這里無事發生,那會不會,那幕后主使之人針對的人,并不是。
而是……
厲蕭。
慕卿歌想到此,作更快了幾分。
也只能是厲蕭了。
今日是跟著厲蕭一同來的。
可是對方想要做什麼?為什麼非得要將從厲蕭邊引開呢?
有什麼事是必須要將從厲蕭邊引開才能做的呢?
“好了嗎?”慕卿歌低聲問著輕雪和微雨。
“好了小姐。”
慕卿歌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客房。
只是剛剛走進那客房外面的那一片桃花林中,慕卿歌就瞧見那位定王世子厲重應面朝著走了過來。
“慕小姐?”厲重似乎也有些詫異:“慕小姐怎麼沒有在前面看歌舞?”
慕卿歌心中警惕暗生:“先前一不小心茶水打了裳,所以過來更,世子怎麼沒有在前面?”
厲重倒也并不瞞:“我專程為我母妃準備了一場驚喜,等會兒就該上演了,我不放心,想要過來確認確認一切是否都準備好了。”
“哎呀。”厲重說完后,卻又抬起折扇遮住了自己的:“我竟然一不小心就將我心準備的驚喜給抖了出來。”
他一副懊惱模樣:“沒有辦法了,只能夠勞煩慕小姐了。”
“勞煩慕小姐等會兒回去之后,一定要幫我保守住這個,莫要說了才是。”
“要是被我母妃提前知道了,這驚喜,也就沒有辦法稱之為驚喜了。”
“世子放心,我不會同王妃說的。”
慕卿歌眼中帶著打量,只默不作聲地吸了口氣,想要聞一聞有沒有那追蹤香的味道,只是周圍是桃花林,到都是桃花,桃花的香味似乎完全將那追蹤香的味道給遮蓋了,完全聞不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厲重的目卻落在了慕卿歌的頭上,眼中染上了幾分笑意,只朝著慕卿歌又走近了一步,抬起手來,手落在了慕卿歌的頭頂。
慕卿歌一愣,正后退,腳步卻驟然一頓。
聞到了。
厲重的上,果然有追蹤香的味道。
厲重卻似乎沒有察覺到慕卿歌逐漸變得復雜的目,只將自己手中捻著的桃花瓣給慕卿歌看:“果然連桃花花瓣都知道親近人,專挑慕小姐的頭上落。”
“慕小姐頭上還有幾片花瓣,你莫要,我幫你一并都拿下來。”
慕卿歌只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來自己將花瓣拂落了下來,而后抬起頭朝著自己頭頂看了一眼:“是我沒有站好位置,正好站在了一棵桃花樹下。”
厲重笑了笑,似乎并未太在意委婉的拒絕,只看了落在慕卿歌后幾步遠的輕雪和微雨上,隨即低聲道:“我三王叔果真喜歡慕小姐?”
慕卿歌神復雜,厲重大抵不知道,已經認出了他來,還在做戲。
慕卿歌垂下眼,那就陪他唱下去好了。
“這個,世子應該去問寧王爺吧。”
“寧王爺的確是這樣說的,但是……”
慕卿歌咬了咬:“寧王爺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倒也是,不過我倒是極見我三王叔這樣對一個人。想必,不管怎樣,你對他應該都是特別的吧?”
厲重說完,卻又追問著:“那慕小姐呢?慕小姐對我三王叔,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慕小姐喜歡我三王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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