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金元帶著小團子回去的路上,都還暈乎乎的呢。
“問問,這是真的嗎?縣太爺真的認了你當干爹……不對,是干閨了?”
寧問問晃了晃手里干爹和干哥哥給的玉佩和筆,“大舅舅,這還能假得了嗎?這玉佩得老值錢了吧?”
寧金元看著小團子那貪財的笑模樣,開懷大笑,“傻丫頭,值錢也不能賣啊,這是縣太爺大人給你的禮,得留著。”
寧問問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就問問。”
“嗯,瞧著和水頭,不便宜,慶昱公子給的筆也不錯,都是好東西。”
寧金元笑呵呵地,他覺得果然做好事就有好報,看來還真得讓問問繼續幫助別人。
寧金元在鎮子上都沒停留,按捺著激著急回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里人。
寧老爺子直接從炕上站了起來,他個子高,差點頂到屋頂。
“老大,你再說一遍?”
“爹,咱家問問了縣太爺的干閨了!”寧金元笑呵呵地道:“沒想到,昨天問問幫的人還真是縣太爺家的小公子,今天我們在路上遇到何家那兩個人刁難,縣太爺見了就把我們帶走了。”
說完,寧金元琢磨了下,似乎也不太對,何家那兩個人是想著刁難來著,可是好像沒占到便宜啊。
“爹,你不高興啊?”寧金元問道。
寧毅搖搖頭,“那倒不是,不是你們主求的吧?”
寧金元知道老爺子想的是啥,趕解釋,“不是不是,那可不能,咱家問問多招人稀罕啊,縣太爺見了就喜歡,縣太爺家公子也跟問問聊得來,縣太爺一見這樣,就更不得了,非要認咱家問問當干閨,爹,你放心,我可沒有攀附的心思。”
聽了他的解釋后,寧老爺子才出了笑臉來,“這還差不多,既然是他們提的,那就不怕了。”
“哎呦,快讓外公瞧瞧,咱們家問問丫頭,還真是個小福寶啊,這回又多了個人疼了。”
寧問問很會哄人,每次摳門的師父不給買糖的時候,就得說些好聽的。
這不,就練就了甜的本事。
“問問最喜歡外公了。”寧問問道。
“哎呦,小丫頭,真會說話,外公也最喜歡問問。”
寧毅把小姑娘抱在上,看向大兒子,“你剛剛說何家那倆人怎麼著了?”
寧金元想到那兩個人就生氣,便把事都說了,包括何家賣了宅子也賣了鋪子的消息。
“該,真是活該,爹,這就是惡有惡報,他們整天說問問是災星,可結果問問一走,他們家就啥也不是了。”寧金元覺得十分解氣。
寧老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停頓了下在慢慢的呼出,“老大媳婦兒,給我燙壺酒來,今晚我要喝幾盅。”
“知道了,爹。”阮氏聲答應,也在高興呢,說是又有人買娃娃了,還是一百只。
這回要的急,一個人可是忙不過來了,晚一些得去村子里找一個針線活好的人。
寧問問想著水不流外人田,聽到阮氏在那里盤算,便湊了過去,“大舅母,我想去找胖豆兒玩。”
“呀,胖豆兒,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胖豆兒娘針線活可好了,大舅母跟你一起去。”
寧問問地笑了下,胖豆兒,以后你也能天天吃上大包了。
陳松香聽阮心蘭說要做針線活,立刻就答應了,“大嫂子,沒問題,你要是嫌棄,你拿來我晚上貪黑給你做。”
阮心蘭愣了下,“弟妹,是不是我沒說明白啊?”
陳松香怔了下,自己沒聽明白嗎?
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跟我一起做點兒針線活,不是白做,按件算錢。”
陳松香是個敞亮的人,推了阮心蘭一下,“啥錢不錢的,你家問問是我家男人的救命恩人,這多大的人的,要不然我們孤兒寡母的可咋活,再說了,那倆兔崽子整天問問長,問問短的,孩子們好一回,啥錢呢。”
阮心蘭笑了,“那也得給錢,不是找你做一件。”
“多件都沒關系。”陳松香大方地說道,看了眼地上玩的兩個小姑娘,“真好,這問問隨娘,好看,不像我家胖豆兒,唉……”
“娘,我不好看嗎?”胖豆兒噘,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多有福氣啊?
寧問問拉過小姑娘的手,“好看。”
“嘻嘻,問問,我最喜歡你了。”
寧問問點頭,有朋友真好,“我也喜歡胖豆兒!”
阮心蘭見兩個小姑娘這麼好,也笑了起來。
“弟妹,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不瞞你說,我們家你金元大哥就做這個生意呢,眼下還行,我一人是真的做不過來,你要是愿意,那就跟著我們做,啥也不用拿,針線,布料,棉花,都是我們出,一件三文錢,你看看行嗎?”
“我的娘啊,大嫂子,你說的這是真的嗎?”
阮心蘭點了點頭,“我正愁不知道找誰呢,問問說要來找胖豆兒玩,我就想著要不來問問你。”
“,,哪有不的,大嫂子,你這不是給我送錢來了嗎?天上還掉下餡餅了,這……這我都不知道說啥好了!”陳松香激地在原地轉了圈,然后拉著阮新蘭的手,“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干好了,不干好了,你罵我。”
阮心蘭苦笑,“我罵你干啥,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你來我家,我教你咋干。”
“。”陳松香激地拍著大,非要留阮心蘭和寧問問在家里吃。
阮心蘭拒絕了,還沒做飯呢。
陳松香留不住,就給寧問問踹了兩個菜團子,本以為小姑娘會嫌棄,可瞧著小姑娘吃的香噴噴的,陳松香高興地又給裝了倆。
“問問,你先回屋吧,大舅母做了飯就你。”
寧問問吸了吸鼻子,剛要說聞到了飯菜香味,卻見大舅舅跟五舅舅從廚房里出來了。
阮新蘭看著他們兄弟兩個擼胳膊挽袖子,臉上蹭的黑黢黢地就是一笑。
但心里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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