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后。
坤山因被無修劈頭蓋臉一頓罵,面盡失,他伙同白澤,把凌玥堵在回昭殿必經之路的一條長廊下。
“好狗不擋道!”凌玥皺眉,聲音冷厲。
被比作狗,坤山臉一沉,握拳頭,眼神毒:“凌玥,你還真以為自己占了帝姬的名頭,就妄想為帝麼?孤奉勸你一句,以后見了孤,最好夾著尾做人,膽敢與孤作對,孤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凌玥雙手環,興致濃郁地挑起眉尾:“如果本宮不呢?”
坤山可不會因為凌玥是子,就憐香惜玉,就手下留。
當初,杜鵑、雁雁和畫眉忤逆明珠時,三人被坤山連扇了二十個掌,臉腫得比豬頭還難看,至此之后,三人再見坤山和明珠,如同老鼠見了貓,不是點頭哈腰,就是避之不及。
“白澤,給孤好好教訓教訓。”坤山抬手一揮,“讓知道,忤逆孤的下場。”
無論是皇宮,還是在偌大的皇城,被他坤山教訓一頓后,就沒人有狗膽忤逆他。
逢春是明珠的狗子,那白澤就是坤山的狗子。
得令,立刻走到凌玥跟前,揚起大掌,毫不留往臉上扇。
預想中的“啪啪”聲響起之前,凌玥一把抓住白澤的手腕,往下一拽,接著,來了一個干凈利落的過肩摔。
“嘭——”的一聲,白澤的脊骨狠狠砸到堅的地板上,“咔嚓”斷兩截,疼得他嗷嗷直,額角豆大的汗珠如雨滴落。
凌玥卻不以為意,拍了拍手,并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明微笑:“殿下,本宮的手如何?要不要切磋一下?”
親眼見眼前這個只到自己口的小影將一個魁梧健碩的年男子輕松摔到地上,脊骨生生摔斷,坤山臉上罕見地掠過驚慌之,子不自控往后倒退兩步。
凌玥步步,笑容更加燦爛:“殿下這是……怕了?”
的笑,若是放在平時,任何男人見了都覺得沁人心脾,宛若江南纏綿的春雨,又似花間翩翩起舞的彩蝶,可此時,坤山只覺得詭異可怖,令人脊背發涼。
“你,你放肆!”他了幾口氣,極力端起太子的架子,指著凌玥。
凌玥掩低笑,聲音諷刺:“放肆?還有更放肆的。”
話音落,坤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只快到捉不住影的小拳擊中了左眼,疼得他悶哼一聲。
“賤人,孤跟你拼了。”說著,如狼似虎朝凌玥撲了上來。
凌玥影往側一掠,隨即,左蓄滿全力,瞄準坤山的部,發狠一踢。
坤山直接從長廊這頭,“咻”的一聲,如火箭發般飛到了長廊那頭,面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弱。”
“丟人現眼。”
吐槽完,凌玥拍拍屁走了。
留坤山和白澤原地哇哇直個不停。
隨行侍忙不迭抬著兩人往太醫院飛奔而去,生怕耽擱了太子和二皇子的傷,腦袋不保。
白澤脊骨斷裂,傷得很重,連床都下不了,甚至有癱瘓的風險,坤山臉部不同程度傷,尾椎骨斷裂,但相較于前者算輕的,修養幾天便能痊愈。
皇后得知太子是被凌玥重傷,氣得都歪了,恨不得立刻沖到昭殿把凌玥活活掐死。
可,冷靜下來后,算是知道凌玥比預想得難對付,加之對方懷武功,明斗不是明智之舉,只能暗中下手。
“琥珀,把本宮養的小東西拿來。”
“是,娘娘。”
很快,琥珀端來了一個羊脂玉打造的長形盒。
玉盒打開,里面是幾十條有別的蟲子,越深越活躍。
皇后用護甲套輕輕劃開指尖,了兩滴鮮,腥甜的鮮瞬間被一只蠱蟲吸收,其他沒有嘗到鮮滋味的蠱蟲齊齊攻擊那條吸了的蠱蟲,競爭十分激烈。
琥珀每每看到如此場面都頭皮發麻,可自家主子從小研蠱養蠱,再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忙不迭拿起一塊紗布替皇后包扎,并關心道:“娘娘,此法傷,奴婢看著心疼,以后娘娘大可用奴婢的喂養。”
“你倒是有心。”皇后勾一笑,拈起紗布掉指尖殘余的漬,然后丟到琥珀掌心,“它們喝了本宮的,本宮就是它們的主子,它們只會聽本宮的話,可懂?”
琥珀搖頭:“奴婢愚笨,不懂這些,但奴婢對娘娘一片忠心,始終如一。”
琥珀的馬屁,對皇后很是用,一邊用護甲套挑著玉盒里的蠱蟲,一邊漫不經心說道:“有件事,本宮需要你去辦,辦了,本宮許你出宮探親,一個月。”大風小說
“多謝娘娘。”琥珀撲騰跪下。
“起來吧。”皇后滿意抬手,“附耳過來。”
-
十日后。
皇后設宴,宴會規模很大,幾乎所有文武百的子都來了,當然,來的皆是份尊貴的嫡子嫡,庶子庶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
說是一場樂宴,實則每每這樣的宴席,對各家公子千金來說,都是一場嶄頭角、攀龍附的機會。
尤其是男子們。
他們早在多日前便聽自己的父親說,皇上有意為帝姬選甄選駙馬,若能抓住此等良機,將來等帝姬繼位,他們便有可能為皇貴君,甚至君……
為此,個個打扮得比子們還要致,有的,還十分心機地化了妝面。
凌玥并不知皇上和皇后給張羅男人的事,這日,梅蘭竹伺候梳洗完畢,帶著楚元漓到了宴會場地。
“長樂帝姬到。”
凌玥場,兩側男男皆起行禮:“帝姬千歲千歲千千歲。”
因不是正式宮宴,穿著比較日常,一襲淡藍曳地長,袖口繡的是清新淡雅的海棠花,襯得一雙纖細如蔥的手更加白皙。
干凈的人髻上斜著一支同是海棠花的藍鎏金步搖,隨著的步伐有規律擺,眸顧盼間華似有華彩流轉,不點而朱的薄含著清淺淡笑,給人一種溫雅卻不失華貴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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