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抬眸看了祁桓一眼。
既然是國手,打敗全國無敵手,他的棋藝一定非凡。
可不能像剛剛那般循序漸進、敵深。
祁桓見遲遲不落子,眉心微蹙,忍不住開口:“漓王妃有何顧慮?”
凌玥笑笑,“沒有,祁公子,本王妃得罪了。”
祁桓見笑得詭異,卻看不到底是何意。
但從凌玥落下第一子開始,他倏然明白,也非常訝異。
一炷香之后,凌玥以三三、星、天元開局,驚嘆了祁桓,并且以二目打敗了祁桓。
祁桓輸掉的那一刻,愣神了好久。
他原以為凌玥是一個值得挑戰的對手,沒承想,的棋藝深不可測,路數也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僅如此,這場比試,是他輸的最快的一次。
想當初師父在世,與師父對弈,也沒像今日這般輸的這麼慘、這麼快……
“祁公子,承讓。”凌玥見他失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桓回神,因為輸了棋局有些窘迫,臉微微泛紅,語氣也變得不自然,“漓王妃的棋藝不是祁桓能匹及的,今日這局,祁桓輸的心服口服,希今后有機會請漓王妃指教一二。”
“哪里哪里,本王妃能贏,只是投機取巧罷了,以后有機會咱再切磋。”
凌玥對下棋并不興趣,興趣的是那價值不菲的彩頭。
連祁桓都敗給了,想必也沒人再挑戰。
起走下比試臺,看向楚嘉禾,“長公主,第一場比試勝負已分,彩頭是不是歸我所有?”
楚嘉禾雙手攥著,眼底的憎惡和不甘心讓眼眸幾乎要充,但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太后在場,忍著快要不住的緒,勉強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九弟妹贏得比試,彩頭自然歸九弟妹所有。”
沖小廝使了個眼,小廝便把那套羊脂玉圍棋送到了驚風手上。
“接下來還有兩場游戲,希九弟妹依舊能像剛才一樣,給母后和皇姐帶來驚喜。”事不過三,凌玥能跳踏雪尋梅舞,能僥幸打敗祁桓,就不信接下來的游戲,凌玥依然可以百無一失。
凌玥云眸半瞇,眉含笑:“多謝長公主的期許,不知這第二場游戲是什麼?”
等眾人重新落座后,楚嘉禾吩咐小廝把棋場撤掉,才忙笑著介紹第二個游戲:
“第二場游戲呢,是投壺游戲,所有人都可以參與,游戲采取計分玩法,誰計分最高,誰就能獲得那套純金頭面。”
楚嘉禾話音落,就引起各家千金的竊竊低語。
有人說投壺很簡單,也有人說投壺很難,甚至有人說自己一支箭都投不進去……
不多時,公主府負責投壺計分的小廝詳細的介紹了游戲規則。
凌玥雖沒玩過投壺,但計分規則一下子就聽懂了。
每人只有一次上場的機會,一人執八支箭,將八支箭都投出去,計算總共得到的分數,排名第一的人,便可得到純金頭面。
簡單來說,計分規則是:有初十籌,連中五籌,貫耳十籌,有初貫耳二十籌,連中貫耳十籌,依桿十籌,耳依桿十五籌……
[有初,第一支箭投中壺口;連中,第一第二支箭投中壺口;貫耳,投中壺耳;依桿,箭斜倚在壺口,未掉下去;耳依桿,箭斜倚在壺耳……]
聽上去計分規則有些復雜,但其實想要贏得投壺游戲,其實是有訣竅的,尤其是第一第二支箭,得分高,是關鍵之關鍵。
楚元漓見凌玥聽得津津有味,忽然開口問道:“以前學過投壺?”
贏得第一場,在他的意料之,可投壺,看上去簡單,實則很難,要想贏得高分,更是難上加難。
不能投機取巧,需要日積月累的練習。所以,要贏得第一,耍小聰明無用。
凌玥搖頭,“沒有啊,連見都是第一次見。”
投壺游戲是古代子喜的一種游戲,現代誰還玩這麼老古董又無聊的游戲。
不過吧,作為特工,又習得一手出神化的銀針,投壺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本王見妃這般自信的模樣,倒不像是第一次見。”楚元漓揶揄道,“難不妃已看開,做好了輸給本王的準備?”
凌玥挪了挪椅子,湊到楚元漓側,雙手摟上他的胳膊,一副乖巧小媳婦的模樣,“王爺是打定了我會輸?還是心里期待我會輸給你?”
聽他這句話的意思,好像他期待自己輸給他。難道他連輸了賭局的要求都已經想好了?
這般想著,倒是好奇起楚元漓會向提什麼要求。
楚元漓扯了扯被抱住的胳膊,“在外注意儀態,不要不粘在本王上,松開!”
他從未見過有子像這般大膽,且毫不顧及規矩禮儀。難道候府都沒有教養嬤嬤教過這些嗎?
凌玥撇,松開了他,忽然抓住了什麼重點,眸一亮,“王爺剛剛的意思是,在家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粘在你上嗎?”
“……”
楚元漓剛想反駁,又聽到人不知恥的說道:
“俗話說以夫為綱,既然王爺喜歡粘著你,我一定好好履行妻子的職責。”
楚元漓:“……”
他何時是這個意思,這人一定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本王、”
凌玥手拿了塊桂花糕吃,聽到楚元漓開口,知道他又要反駁的話,把快送到自己邊的桂花糕,塞到了楚元漓里。
“王爺,這桂花糕不甜,你快嘗嘗好不好吃。”
“!!!”人突如其來的投喂,差點讓楚元漓噎到,也讓他俊顯出一不自然的薄紅,忙從桌上拿起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凌玥見此,“噗嗤”笑了一聲,這男人真是太容易害,不過他沒有惱怒生氣,也讓知道,楚元漓現在一定也對有好。
只要再堅持堅持,楚元漓一定拜到在石榴下。
這時,小廝已經把矢壺和箭矢都拿上了中央的比試臺。
楚嘉禾也宣布投壺游戲正式開始,“不知道哪位愿意第一個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