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子微微了一下,連頭也不敢抬,直接跪了下來:“姐姐,是、是湘湘不好,連累了姐姐。”
凌玥不明所以,“這話怎麼說?”
湘湘緩緩抬頭,一雙水汪汪的鹿眸噙滿了淚水,還沒開口說話,兩行晶瑩的淚珠就滾了下來,委屈得咬了咬下才道:“姐姐,湘湘來漓王府的事,被母親知道了,湘湘承不住母親的嚴刑拷打,不得已把小娘現在藏在漓王府的事代了出去。”
“母親說,說今日要姐姐回侯府一趟,否則、否則便讓父親去皇上面前告狀,說漓王私闖侯府,擄走父親的小妾,藏匿在漓王府。”
說到這,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流,并拼命磕頭道,“姐姐,都是湘湘的錯,姐姐怎麼懲罰湘湘都可以,但湘湘求姐姐救救小娘,要是小娘被父親帶回侯府,小娘會沒命的。求求姐姐……”
因為了刑的緣故,湘湘一張致的小臉慘白如紙,額頭也磕破了,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但凌玥聞言,眼底染上一抹怒意。
抄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砸到了地上。
嚇得湘湘的小臉愈發慘白,渾一,連哭泣都忘記了。
當日救薛氏,是看在湘湘在侯府與自己一樣,同過得如履薄冰的份上,但這事竟被湘湘自己捅了出去,還把私闖侯府擄人小妾的帽子扣在漓王府頭上。
是可忍,凌玥不能忍。
“湘湘,這事本王妃無能為力,你回去告訴程氏,想去告狀便去告,本王妃還能怕不。”ωWW.166xs.cc
“至于你小娘,這漓王府也留不得,今日你便帶著一起離開漓王府。”
侯府那檔子破事,不想再管,省得再惹一。
湘湘聞言,心里咯噔一下,忙挪著膝蓋到凌玥腳邊,抓住的擺,乞求道:“姐姐,都是湘湘不好,還請姐姐救救我小娘,要是、要是沒有姐姐,我和小娘都會沒命的。姐姐……”
凌玥扯過被揪住的擺,掀眸看向春花秋月,命令道:“春花秋月,送客。”
“是,王妃。”
春花秋月是有點三腳貓功夫在上的,兩人得令,立刻上前把湘湘給架了出去。
將趕出府后,又去樺清苑讓人把重傷未愈的薛氏給抬出了漓王府。
湘湘看到薛氏被抬出來,立刻撲了上去,“小娘,你、你沒事吧?都是湘湘不好,是湘湘連累了小娘。”
薛氏看到湘湘面容憔悴,磕頭也流不止,心疼不已,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湘湘,別哭,我沒事。”
話畢,強撐著子從擔架上站了起來。
湘湘忙扶住搖搖墜的薛氏,“小娘,姐姐不幫我們,我們該怎麼辦?要是回侯府,父親和母親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薛氏回頭看了眼漓王府的牌匾,嘆了口氣,抓住湘湘的手說道,“湘湘,我之前在城外購了一小院,咱們先去那里住著,回侯府的事再說。”
湘湘一愣,也抬頭看了眼漓王府的匾額,“湘湘沒想到姐姐那麼狠心,不僅不幫我們,還把小娘和我趕了出來。”
以為凌玥是個心地純良之人,以為凌玥怎麼也會看在姐妹緣的份上,幫和小娘一把,沒想到……
薛氏輕了兩下湘湘的手背,寬道:“狠心的不是,是程明淑(程氏)……大小姐冒著生命危險救我一命,我已恩戴德,程明淑手段狠辣,從前欺負大小姐欺負的也不,不是程明淑的對手,不幫我們也合合理,湘湘不要怪大小姐。”
“小娘……就算姐姐不是母、程明淑的對手,可以去求漓王幫忙啊,可是姐姐卻沒有,我看本就是不愿意幫我們。”湘湘不滿道。
“湘湘!咳咳咳……”薛氏見湘湘對凌玥心存怨恨,激地咳了好幾聲,又牽了還未痊愈的傷口,疼得渾一,險些沒站穩。
湘湘心口一,趕上薛氏的后背幫順氣,“小娘,我、要是沒了漓王府幫忙,我們會被父親……”
“走吧。”薛氏不想再說什麼。
“小娘……”湘湘視線一直落在漓王府的牌匾上,不肯走,“要不我去求求漓王,讓漓王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幫幫我們?”
“漓王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覺得你去求漓王,漓王就會幫我們嗎?”薛氏語氣嚴肅起來。
雖然活在侯府深宅,卻也聽說過漓王府和漓王那些駭人的傳聞。漓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當初抬了二十七任王妃府,都沒有活過新婚之夜。凌玥能活下來,猜測很可能是因為凌玥擁有一張顛倒眾生的臉。
不能眼睜睜看著湘湘去送死。
“我、”湘湘只在凌玥回門當日,遠遠見過漓王一面,他坐在椅上,一襲白袍,帶著半張玄面,出來的半張臉比見過的男子都要好看。
“小娘,沒試過怎麼知道,漓王或許不像傳聞中那般。”
漓王看上去冷冰冰的,那天為凌玥跟父親手,眼神狠戾,渾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但覺得漓王不像傳聞中不近人,否則他怎麼可能會為凌玥出頭。
薛氏攥著湘湘的手腕,拉著離開,“湘湘,記住小娘的話,不要接近漓王,更不要為了小娘去求漓王,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跟小娘走。”
湘湘不敢忤逆親娘的意思,只得無奈離開。
兩人離開漓王府沒多久,一直跟著湘湘的侯府兩小廝,其中一個跟上了們,另一個趕回侯府向程氏稟報了此事。
程氏聽到這個消息,驚訝之余又怒火中燒,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倆,去把那兩個賤人給本夫人綁回來。”
一沒想到凌玥會狠心將薛氏母趕出漓王府,二更沒想到薛氏那賤蹄子,竟然背著這個主母在城外購買宅子。
這一次,怎麼也要把薛氏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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