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後的那個座,太突突直跳,深幽的瞳孔一瞬間說的跟針眼似的,然後再豁然放大。
「這……這上面沒針吧?」
林盡歡心頭猛的冒出這句話來!
額間一下子溢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一時間猶豫徘徊不定,倒真是不知該坐,還是不坐了。
上座之上的太后,彷彿看出了林盡歡的遲疑,倒也並不介意,反而爽朗的大笑一聲兒,只道:
「林妃,你這是怎麼了?放心吧,哀家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那些個鬼把戲,哀家才沒有興趣。」
林盡歡見自己的心思被太后給瞧出來了,只得尷尬地訕訕一笑,緩緩的坐了上去。
「嘿嘿,太後娘娘您說笑了!」
卻見自己下並無異樣,林盡歡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側不遠的春芽,卻見春芽仍在神遊,林盡歡不由得秀眉微蹙,暗暗疑起來。
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發獃?
不等林盡歡多想,就只見太后的聲音,突然從上面幽幽傳來。
「林妃,你可知哀家此次你前來所為何事?」
太后此話一出,林盡歡的子頓時僵住了,暗道這,這該來的還是來了,總歸是逃不了的!
林盡歡輕輕咳嗽兩聲后,一臉恭敬地仰起頭顱,看向上座之中的太后,緩緩道:「回太後娘娘,嬪妾愚笨,還請太後娘娘告知一二!」
「哦?是嘛?」
太后語氣極為不屑,聲音冷冽至極,猶如冬日裏的寒風,直向著林盡歡的上襲來,剜著的,讓渾冰冷徹骨,竟覺得有些疼痛。
我滴個乖乖,這太後娘娘怎麼說話和墨無鏡一個口氣兒?活像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若說他倆不是真的緣母子關係,恐怕說出去還真沒人相信。
林盡歡暗暗搖頭慨。
上坐之中的太后,見林盡歡低著頭,沒有回答。知曉這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輕哼一聲,角劃過一縷冷笑,繼而又開口說道:
「那哀家今日就且明白地告訴你,那松子是哀家最喜的寵,雖說它並非死於你手,但多還是同你有些關係,才間接導致它的死亡。
不過……哀家並不想因為一隻貓的緣故責怪於你,哀家只想告訴你,讓你記住自己的份。
在這後宮之中,不只有你一人,還有其他的妃嬪。
就算現如今皇帝寵於你,你也得記住,雨均沾這個四個字,不能將所有的寵集於自己上,恃寵而驕,任妄為。
生為皇上的妃子,有些時候,你還應該提點一下皇上,讓皇上勤勉政務之時,也得注意自己的。
有空多往其他宮裏走走,以免惹得人心浮不安,引來怨言。就像松子這件事,這是因為你自己理不當,惹得旁人嫉妒,才給自己引來禍患。
林妃!你可知道?」
太后的這一席話,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讓林盡歡將這件事就此揭過,休得再重新提起。所引起的所有禍事,都是自己妖主,獨得寵才導致的。
聽得林盡歡心頭氣憤不已,暗為自己不平。
林盡歡長長的呼了口氣,努力制住心頭的躁,面上卻仍舊掛著笑意,雙眸微斂,輕輕地點了點頭,只道:
「太後娘娘教訓的是,嬪妾記住了,日後定不會再犯。」
林盡歡的話雖是這麼說著,可是心裏卻早已一萬匹草泥馬無限奔騰而過。
你個!是我想獨得聖寵的嗎?我只是想抱抱金大,想好好的活下去,怎麼所有髒水都往我上潑?你們一個二個能不能講點道理?
林盡歡暗自無奈之極,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覺著甚是憋屈。可是,就算林盡歡掩飾的再好。
上座之中的可是當今太後娘娘,人中的人,怎能看不出林盡歡的怨氣和不甘!
「呵,那為什麼哀家看著林妃這模樣,甚是委屈不平呢?」
太后輕笑一聲,眼眸中劃過一縷毒怨之,剛才還對林盡歡有的一些好,頓時煙消雲散。
林盡歡正好與太后四目相對,看出來太后眼中的狠厲之,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這才突然想起,當今皇後娘娘可是太后的親侄啊!
自己在這皇宮之中獨得聖寵,這太後娘娘定會為了自己的侄到不悅,說不定就會想出一個什麼法子,將除之而後快,省得擋了自家侄博得龍恩的路。
一時間,林盡歡只覺自己渾上下一片冰涼,竟有些暗暗后怕起來。
幸好現如今皇後娘娘還沒有對使個什麼手段,不然的話,就算一經查出,這太後娘娘也定然會包庇自己的親侄,將那些個見不得的事地掩藏了去,最後死的最慘的還是一個人。
林盡歡暗暗咬牙,圓潤漆黑的雙眸微微一轉,靈機一,突然想到一個的法子。
只見林盡歡抬起頭來,一臉笑盈盈地看向太后,聲兒恭敬的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嬪妾心中確有怨言,總覺得對嬪妾不大公平,雖說嬪妾做得也不好,這確實是嬪妾的失責,但是並非所有的事,都是嬪妾一人的錯。
俗話說的好,一個掌拍不響!想來就是這麼個道理,今日太後娘娘提點了嬪妾,嬪妾定當記住,絕不敢忘!一定遵守嬪妾本分,定不會壞了規矩。
松子之死,其實……倒還算是個好事兒!」
林盡歡說著,卻突然停頓了下來,聽的太后一愣一愣得,一下子還沒緩過神來,卻見林盡歡突然又不說了,不長了脖子,十分好奇地看向林盡歡,連忙問道:
「哦?你倒說說,怎麼個好法!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哀家就已欺瞞主上之名,罰你掌五十,跪在太底下兩個時辰才能起。」
就連大殿之的其他人,也都一臉好奇地將目投到林盡歡的上,只等著趕作答,以解心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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