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開什麼玩笑!”
金恩怒火中燒,臉上笑容越發僵,“這幅畫可是我從霍氏拍賣行拍來的,怎麼可能是贗品?!”
一句話,把霍氏也給拉下水了。
霍如熙不冷笑道:“金小姐,你怕是很參加拍賣會,不知道拍賣會的行吧?
我們霍氏的鉑瑞是全國第一大拍賣行,我們收納的藏品都是進行過嚴格篩選評估的,不可能有贗品,你自己不識貨不要,別壞了我們霍家的名聲。”
沈驚覺眸幽幽一沉。
他想起了那次慈善拍賣會上,白小小導金恩以十倍價格拍下了這幅仿作時,那微微勾起的角,那不可捉的笑意。
難道,已經料到了,金恩會將這幅畫作為賀禮送給爺爺?
到底是巧合,還是,從一開始,就是在給金恩下套?
“金小姐,贗品和仿品是兩回事。”
這時又有鑒寶專家站出來替霍氏說話,“有些畫作雖是仿品,但的的確確是古跡。比如有不清代畫師臨摹唐代宋代名家畫作,難道你能說這不是古跡嗎?
仿作若做到技藝高超,惟妙惟肖也是非常困難的。若是頂級仿品,一樣可以賣到很高的價格。
只不過……您這一幅,畫工稍顯遜了點兒,不然我也不可能立馬看出來問題。”
“不可能是仿品……怎麼能是仿品?!這可是我花一千萬從鉑麗拍得的!”金恩急得花容失,口而出!
一千萬啊!怎麼可能只買個假貨回來?傻了嗎!
周圍發出陣陣笑聲。
沈白躲在人群中,捂住才沒讓自己笑噴出來。
這打臉來得還真快!
“一千萬?這畫也就值一百萬,金小姐花這麼高的價格拍下來,我只能說你真的為慈善事業做了很大貢獻。”
金恩腦中震響,眼前一黑。
連秦姝都看不下去了,只覺丟人,別過去,一點兒都不想給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外甥出頭。
“算了算了,無論價值幾何,這都是金小姐的一片心意。”
沈南淮雖然看不上金恩,但他到底是長輩,不至于因為幅畫斤斤計較,于是淡淡地道,“徐書,把畫接過來吧。”
“白小小!我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突然,金恩紅著眼圈著唐俏兒,惱怒地發出尖銳的質問。
從壽宴開始就在被嘲弄,委屈。此刻終于忍不住發了。
眾人錯愕,全都看向唐俏兒。
唐俏兒微顰秀眉,無辜地眨了眨明
眸,“我害你……金小姐,你這話從何說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唐樾和霍如熙雙雙驚呆。
好家伙!一綠茶香撲面而來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用魔法打敗魔法嗎?
“是你算計的我!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花一千萬買下這個仿品?都是因為你!”
金恩直指故作清白的臉,氣得嚨都啞了,“我雖然不懂鑒寶,但你肯定知道這畫是有問題的!
可即便這樣你還是把價格抬高,導我拍下了這幅畫!你怎麼可以這樣?!”
沈驚覺薄抿得泛白,冷冷著唐俏兒,眸底一片冰寒。
“導?你在說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導過你?”唐俏兒明眸閃爍,像了驚嚇的樣子。
唐樾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妹妹,笑容暗藏一機鋒,“金小姐,拍賣會是公開拍賣,所有人憑實力自由競爭。
你若不想拍,小小能強迫你買下來嗎?難道一切不都是你的個人行為嗎?”
“白小小看到我想要這幅畫,就使壞跟我惡意競爭!只要我舉牌就跟著舉!是把一百萬的價格抬到了九百萬!
等我價一千萬的時候,又突然手不拍了,這行為不就是在導我出價,騙我高價買贗品嗎?!”金恩怒聲提出質疑。
“哎哎,搞清楚,不是贗品是仿品,這可兩回事兒啊!”霍如熙忍不住了句。
“如果真想要這幅畫,為什麼不跟我競拍了?本不是實心想買,就是想坑我而已!”
眾人眼神復雜起來。
“哎呀!會不會是這白小姐因為和沈總離婚了氣不過,所以才暗中黑了金小姐一手?”
“那也不至于吧,婚都離了,計較這個有什麼意義?反而顯得氣量狹小。”
“怎麼沒意義?那可是沈總啊,天之驕子般的人!這到手的鴨子飛了肯定意難平啊!”
“表面很莊重,心很躁!這人啊,就算再聰慧那點兒心思也不過用在男人上罷了!難登大雅之堂!”
周圍非議不斷,令金恩大覺痛快!
“白小姐,你真是這麼做的嗎?”沈景擰著濃眉,嚴肅地看著唐俏兒。
沈南淮深著唐俏兒,也在等待的回答。
“金小姐,你真的誤會我了。”
唐俏兒上前一步,本就清麗的臉龐此刻布滿委屈,更顯得我見猶憐,“這幅畫,當時是我先出價的,你是見我出價跟在我后面出的。
是我喜歡這幅畫,加之也想為慈善事業出一份綿力,所以我從一開始才將加碼
抬高,想一舉將其拍得。
這一點,當時在場的沈總和霍,都可以為我證明。”
眾人:有反轉啊!
“你……!”金恩急火攻心,一時語塞。
“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霍如熙第一時間站出來在心上人面前刷存在,“當時確實是白小姐先出的價,金小姐才跟進的。本來就想拍下這幅畫的,原本就該是白小姐才對吧。”
沈驚覺深如寒淵的眸子在霍如熙臉上閃了閃。
怎麼哪兒都有你!
“我的本意,是想自己拍下這幅畫作為收藏,因為爺爺的書房里有這幅畫的真跡,我心里喜歡,所以哪怕這是仿品,我也毫不猶豫地想將它斬獲囊中。
畢竟看到了這幅畫,我就能想到和爺爺相的日子。”
唐俏兒抿了抿,無奈地垂著長睫,“可當時金小姐似乎也很想要這幅畫,我確實跟有過幾競爭,但最終我秉著君子不奪人所好的原則,放棄了競拍……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金小姐要說出這種話來質疑我……如果你心里覺得不平衡,我可以出錢把這幅畫買下來彌補你的損失。”
風向,瞬息萬變!
唐俏兒眼澄似水,仿佛氤氳著晶瑩的淚,高超的演技更是令人無比信服!
沈驚覺微微偏頭,不聲地鎖清澈的眸,呼吸都生了涼意。
他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看著,繼續演!
“你……你胡……”
金恩憋紅了臉剛要發飆,秦姝忙走過去暗里掐了一把,一時吃痛,卻馬上晃了個神,險些當眾事態!
“哈哈……誤會,都是誤會啊。爸,兒平時深居簡出的,那樣的場合很參加,不過是別人買什麼,跟著買罷了。本意都是出于對您的一份孝心……”
秦姝眉眼看著金恩,“你母親家里有點急事,剛打了電話給你,你快給回個電話吧,別讓著急,快去。”
金恩狠狠咬著牙,灰溜溜地退下去了。
沈南淮眉宇沉凝片刻,將唐俏兒的手拉住,“孩子,你也是的,你喜歡就跟我說啊,你想要爺爺還能不給你?
宋代的真跡怎麼啦?你想要兵馬俑爺爺都給你弄來一個!只要我們小小喜歡,爺爺絕不吝惜!”
“謝謝爺爺,有您的疼就夠了。我什麼都不缺,什麼都不要。”唐俏兒了爺爺的手,甜甜地笑著。
眾人這回徹底算是看明白了。
沈總,確實跟這位白小姐離婚了。
但是,好像,又沒完全離!
那位金小姐,肯定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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