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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6章全文尾聲,東慶老皇帝死
一群人聚在縣男府里,聊了很多往事,還說起呂柏賭輸,站在衙門口喊‘我家是小攤販’的事兒。
呂柏笑道:“說起這事兒,我得謝謝錦安兄,要不是他給我來這麼一出,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開悟……錦安兄,你是我的先生。”
他起,給顧錦安行了一禮。
顧錦安趕忙起回禮,又道:“你可別取笑我了。當年那事兒,我做得過激了,要是換做旁人,怕是不住,會尋短見。”
“治頑疾就得用猛藥。”呂柏是不介意,還道:“瞧你把我治好后,我多厲害,第一次到京城就敢告狀。”
說起告狀的事兒,晏小五就想到呂柏差點被林軍打死的慘樣,是心有余悸,改而說起孩子來,猛夸他跟歐玉的閨,毫不掩飾初為人父的喜悅。
又問呂柏:“我們都當爹了,你何時說親?趕親生子,咱們的孩子才能一起玩,年歲差得太大,就玩不到一塊去了。”
可呂柏說:“我如今喜歡到走走,年后還要去東北,不急著家。”
“你都多大了還不急?家里人不得催死你?”晏小五都替他急了。
呂柏笑了,晏小五出好,即使經過朝代更迭,依舊保有兩分單純,他回晏小五的話:“我哥哥們都生了兒,爹娘是有好幾個孫輩陪著,足夠了。”
顧錦安聽出了弦外音,想了想,還是勸了一句:“那也是你哥哥們的孩子,要是你有孩子,你爹娘會更開心。”
呂柏沒接話,而是說起姚有錢來:“老姚在西北做得不錯,這幾年是一直升,年后就正式升任知府了,咱們又得發愁給他送什麼賀禮。”
顧錦安:“我不用愁,他們一家子都喜歡吃海貨,我給他送干海貨就。”
戚康明跟顧德興也道:“我們也是送干海貨。”
程哥兒給了他們各家不干海貨,拿去送人,既面又省事。
呂柏很嫌棄:“你們可真會懶……”
因著還在孝期,他們聚了一個時辰就散了……顧錦安等其他人走后,才起,問呂柏:“你想好了?”
呂柏點頭:“嗯。來京城前還猶豫過,生怕自己無法勝任,會壞了大事兒。可見到老國公出殯之時,想到他老人家的一生,主意就定了。”
顧錦安還是不太忍心:“你年后才走,還有機會改主意,不用那麼著急做決定。”
呂柏卻道:“不改了,那就是我想走的路。”
他對顧錦安說:“在沒遇見你之前,我只會讀死書,從沒想過靠學問掙錢養家;在沒來京城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敢去告狀,還告贏了;在沒代天子巡狩各地之前,我從不知道,咱們楚衛竟是那般遼闊;在沒跟細作手之前、在鐘寰大人沒有教導我之前,我更不知道,楚衛之外,還有那麼多的國家與城邦……”
“安哥兒,我就像一只一直在破殼的鳥,每次破殼都能見到不一樣的世界。如今我有了飛的機會,我想抓住這個機會,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就算中途隕落,也不后悔。”
又笑道:“不過,鐘寰大人說,我命,輕易死不掉,你就放心吧。”
顧錦安聽得愣住,看著眼前的青年,依舊有著白臉書生的模樣,可眼神卻是異常堅定,仿佛屹立亙古的鐵石,能抵世間萬種侵蝕……
顧錦安笑了,道:“恭喜你,找到了畢生之志……放手去做吧,大不了,我給你抬棺。”
哈哈,呂柏笑了:“我命,沒準是我給你抬棺。”
顧錦安:“都一樣。”
……
素宴過后,顧錦安他們又忙得腳不沾地……刑部得盡快制定一份對開采人員管束的刑律,免得臣將們會因利作惡。
吏部則是忙著甄選員,派往東北、新六城、大天樞州、以及五州開采區。
戶部也在忙著銀錢分配等事宜,每一筆收支皆要做賬。
“人手還是不夠用啊,年后趕開恩科吧!”顧德旺在熬了幾個大夜后,終于忍不住去找衛霄要人了。
可禮部不同意:“不。禮部還要忙著元旦大祭、接收戎賊太子、準備出使白剎國的事兒。”
已經夠忙了,要是再開恩科,他們禮部的人還活不活了?
且科舉是大事兒,寧可不辦,也不可急辦,萬一出紕,可是會搖皇朝基的。
顧德旺皺眉:“那賊太子不是送去東北了嗎?”
鄭老大人道:“拓古德都跑了,再把賊太子送去東北,沒什麼大意義,就讓送來京城了,準備凌遲示眾,以振民心。”
顧德旺:“咋沒意義?咱們可以把戎賊太子賣給東慶啊!”
啥?
思安殿,聽到這話的人都驚了,齊齊看向顧德旺……你果然是什麼生意都敢做啊。
“看我干啥?這個主意不好嗎?”顧德旺對他們道:“拓古德在劫掠東慶,東慶人是恨死他了。東慶各方勢力一定愿意花高價買走阿孟赫,用來跟拓古德談判,要是談崩了還能宰了阿孟赫,用來拉攏、提振東慶民心。”
他看向衛霄:“陛下,東北大勝,咱們不需要殺賊太子來提振士氣了,就把阿孟赫賣給東慶吧,咱們能大賺一筆不說,還能讓東慶跟戎賊的仇恨加深,一舉兩得。”
殺了多可惜啊,賣了賺錢多好。
衛霄看著他,有些一言難盡,不過:“確實是個好主意……傳朕旨意,繼續把阿孟赫押去東北,賣給東慶。至于怎麼賣,賣價幾何,由秦國公決定。”
阿孟赫就這麼被賣了。
……
忙忙碌碌的,二十七天的孝期很快就過去了。
當天,衛霄是領著群臣、幾家人、來給秦老送行的親友故舊們,祭拜了一番秦老,給他老人家念了新的捷報后,就算出孝了。
衛霄特地給了話,允許何村長、徐老爺子這些來給秦老送行的鄉親,在國公府過年,等年后再啟程回鄉,這期間的用度,由他的私庫出。
還代鐘監:“給他們一家置辦一份小禮,等他們回鄉之時,贈予他們,以全爺爺與他們的誼。”
“是。”鐘監是記下了。
何村長跟徐老爺子他們得知后,又哭了一場,還在心里暗暗嘆:兇名遠揚的‘秦二郎’也變得知達理了,秦老泉下有知,一定很欣。
出孝后,大家伙對秦老離世的悲傷是漸漸淡了,開始忙起過年的事兒。
可二狼他們還是每天都會去國公府,去秦老的院子里玩,像秦老還在世時一樣。
顧錦里瞧得欣又心疼的,卻沒勸他們,由著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懷念他們的祖祖。
……
大衛在忙著過年,東慶卻徹底陷混戰之中。
哐當!
東慶老皇帝看著最新的戰報,氣得打翻一個香爐:“逆,早知你這般惡毒,朕就該把你扔進尸窟養毒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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