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淵與沈知瑞乘坐著馬車十分順利地來到了晏城,在進城的那一刻,二人便被無數雙眼睛給盯上了。
西越國的細作們分散在晏城的大街小巷,他們對于晏城已經非常的了解,不論是地形還是他們的信息網,都是初來乍到之人無法相比的。
因此,他們極其自信的認為,沈家的這二人不論有多麼的聰明,多麼的有手段,都不可能找得到沈從,即便他們找對了方向,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反而還會把自己給搭上。
也正是因為這份自信,讓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掌握了主權,將二人的行蹤調查的清清楚楚,同時也將他們在晏城的產業也都提前做好了了解布下了埋伏。
誰又能想到,沈長淵和沈知瑞特意趕來晏城,竟然不是為了救父而來……
到晏城的第一天,沈長淵在自己的店鋪一家一家的逛過,一家一家的查看賬簿。
西越國的細作見狀,認為這些賬簿一定有問題,這其中必然是有著重要的信息,于是連夜派人查看賬本,不愿錯過一丁點的細節。
第二日,沈長淵帶著沈知瑞特意去了不屬于他名下產業的一些店鋪,大肆采買了許多零碎的品,其中有許多都是舉辦婚禮時所需要的用品,還有各種的刺繡布匹。
而這些東西,京都城中明明都有售賣,甚至沈長淵自己都開了一家繡坊,當然不可能會缺這種東西,想來他刻意采買這些東西,必然是有緣故的,這其中定有貓膩,一定是為了救人所以才故意掩人耳目。
于是,那些西越國的人又開始調查他購買過東西的店鋪,又將他買來的貨品查驗了一遍。
這些行自然是不可能在大白天明正大的來,否則一定會暴自己,便只能在晚上地干,但又由于他們的人數有限,所以只能是白天跟蹤的同一批人沒日沒夜的干。
第三日,神神叨叨的沈知瑞拿著手里的卦盤開始行了,像是在找什麼人,認準了一個方位之后,便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好了,這下他必然是要去找人了,他終于行了。
細作們強行打起了神,開始在布下的陷阱守著,等待著沈知瑞上鉤,而這時已經沒什麼人愿意去管沈長淵了。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沈知瑞終究是會比沈長淵靠譜一些,肯定會去想辦法救他老爹時,他竟然拿著一筆錢去了一趟黑市,雇了十來個江湖客,將跟蹤他的人全部打了一頓。
他們跟蹤了沈長淵幾日,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睡覺了,本來的狀態就不好,沒想到居然又被揍了一頓,瞬間就被激怒了。
可就在他們怒不可遏地準備反擊時,沈長淵和沈知瑞居然坐上了馬車離開了晏城,在一群人的護送下,又浩浩地朝著京城的方向駛去……
好家伙,原來他們這一趟過來晏城,本就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晃點的!
被連著折騰了幾日的西越國細作們的火氣頓時便起來了,領頭的那個當機立斷,決定要將怒火發泄在沈從的上,然后再押著他闖進東楚國的京都城。
當他們氣勢洶洶地找到沈從,準備發泄怒火的時候,卻看見他早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進氣沒都有出氣多,那幾乎是慘不忍睹的樣子了。
他們雖然憤怒,但終究還是有理智的,知道不能讓沈從這樣重要的人真的死了,于是誰也沒敢繼續下手,帶著他連夜往京都城趕去,生怕晚一天,他就直接死在路上了。
由于時間太過于匆忙,而且大家的狀態也都非常的差,因此誰也沒有發現這個“沈從”有什麼異樣的,也就更不會注意到自己人的狀態了,畢竟大家的狀態全都不太好,誰也不會嫌棄誰。
出乎意料的,沈從和巫雅澤川一路都十分順利的進了京都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順利的令沈從自己都沒有想到。
而他們在進京都城的那一刻,便在第一時間留下了信號。
這時候,都已經到了京都城了,自然而然就了他們的主場了,他們的行也就不需要有太多的顧忌和忌憚了。
……
這幾日,京都城突然冒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聽聞當朝的太傅周圣人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兒,是在他多年之前因遇到流匪而走失的,這些年雖然一直沒有養在邊,但據說也是被外面的城鎮的書香門第世家收養,養得極好,是個不可多得的標致人。
這些年由于太傅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所以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而就在近日,他找到了自己那走失了十幾年的兒,老來得,巨大的驚喜讓他有些失了分寸,竟然央求太后給賜婚,想要為求一樁好的姻緣。
太后便看在太傅年事已高,又為東楚國皇室效力了多年的份上,便直接應允了,打算讓太傅自己來挑選。
太傅自己當然是不會輕易選了,他趁著自己大壽,直接在府上設宴,宴請他心目中才德兼備的青年才俊前來赴約,他打算讓自己的兒親自挑選。
而宴席便設在了今日,也就是今晚。
消息在百姓們之間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熱熱鬧鬧的討論了起來。
一些人覺得太傅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雖然他找回了兒確實值得高興,但是讓一個子在一群人之中挑選自己的郎君,未免有些太不把男人當回事了,畢竟他兒又不是當朝公主,誰會愿意去當這個“駙馬”呢?
但也有不人很是好奇,到底誰有資格被邀請參加宴席,能得了太傅的眼,想來必定不會太差。
“你們說……四皇子殿下會不會被邀請呢?他的那位西越國的和親王妃不是已經死了嗎?太傅的兒會不會看上他?那可是能當未來皇后的……太傅不可能不為這個兒考慮吧……”
西越國人們一進京都城,便聽到了這些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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