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帶著徐庶和龐統離開縣衙,徑直往黃家的商鋪去。
黃家住宅,書房。
張綉輕車路的進,見到龐德公和黃承彥后,拱手行禮便落座。
徐庶和龐統,也在一旁落座。
張綉說道:「老師和黃公一道來育縣,可是有什麼要之事?」
「確有一大事。」
龐德公點頭,從旁的案桌上,取出一疊紙,遞給張綉道:「來,你看一看。」
張綉看到了遞來的紙,接過來一番,無比的驚喜,說道:「紙竟然造出來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如今天下,讀書不易。
寒門士子想求學,非常的困難。其原因,是所有的書籍,大多都記錄在竹簡上,而竹簡的保存等,只有豪門大族才有這個底蘊。
普通人本不行。
有了紙,便能引發本質的變化。
龐德公捋須一笑,緩緩道:「承彥研製出了新紙,只是這一紙張,暫時沒有明確的名字。我們北上,便是要敲定紙的名字。雖說這是承彥製作出來的,但工藝流程,都是你記錄下來,所以新紙的名字,由你來命名。」
黃承彥道:「對,你想一個名字。」
張綉想了想,便說道:「既然讓我命名,那我便不客氣了,以宣紙為名字。」
在後世,宣紙是上等的好紙。
用宣紙命名,便是希造出來的紙,也能達到後世宣紙的就。
龐德公道:「宣,有廣而告之的意思。宣紙,便是讓天下人知道,也是讓天下士子都能使用,宣紙的名字好。」
頓了頓,龐德公又說道:「紙的名字定下,接下來,便是宣紙的利益分配。這一回,依舊是龐、黃兩家聯手,按照四三三的利潤分配,你佔四利潤,龐家和黃家各佔三的利潤。」
張綉搖了搖頭,正道:「老師,我有另外的方案。」
龐德公道:「什麼方案?」
黃承彥打趣道:「江平,給你四的利益,已經是照拂你。你小子,可別獅子大開口。」
張綉道:「黃公放心!」
黃承彥道:「你說把!」
張綉說道:「關於宣紙的販賣,我是想拉蒯家伙。蒯家進其中,我拿一的利潤給蒯家,按照三、三、三、一的利潤分配。當然,前提是蒯家能為我所用。如果蒯家不為我所用,那麼,我不會同意給予他們一的利潤。」
龐德公道:「老夫倒是沒意見,但得看承彥的意見。」
黃承彥道:「我也同意!」
如今的黃承彥,已經把張綉當作是婿看。張綉作為他的婿,要藉機拉攏蒯家,增強實力,他自是不會反對的,而且會大力支持。
最關鍵的是,張綉用自己的利益拉攏蒯家,沒有削弱龐、黃兩家的利益。
這沒問題。
龐德公問道:「江平,你有把握說服蒯良和蒯越嗎?」
張綉回答道:「應該不難,此前龔都和劉辟攻打育縣,是蒯家傳信,讓我提前有了準備;其後魏延在宛縣,也有蒯家的書信傳來。如今,蒯祺在我的邊,替我效力。要說服蒯家,應該不是難事。」
龐德公眉頭上揚,驚訝道:「竟有此事?這是蒯家在你上押注了。」
張綉道:「確是如此。」
龐德公笑道:「如果是這樣,那麼要招攬蒯家,不是什麼難事。你也不必親自去襄了,老夫替走一趟,幫你遊說蒯家。」
張綉大喜道:「老師願意出馬,自是最好的,多謝老師。」
有龐德公親自去遊說,蒯家改旗易幟,便指日可待。
有龐家、蒯家和黃家的支持,張綉就算暫時不奪取荊州,他對荊州也有了一定的掌控力度,這是最有利於張繡的。
正事談妥后,眾人話鋒一轉,談著近日發生的一些閑雜事。
徐庶、龐統也加進來。
一場聊天,賓主盡歡。
天黑后,張綉、龐統和徐庶在黃家吃過晚飯,才起離開。
龐德公和黃承彥都在黃家休息,明日一早,兩人就會啟程返回襄。宣紙已經功製作出來,接下來,兩家會大批量的製造宣紙,準備宣紙的販賣事宜。
龐統跟著張綉一起返回,笑說道:「主公可真是厲害,竟然又弄出了宣紙。宣紙的問世,必定取代左伯紙,必定取代竹簡。整個大漢,都會因為宣紙的出現,發生巨大的變化。」
張綉道:「這是好事兒。」
徐庶道:「主公利用宣紙,拉攏了蒯家,可謂是神來之筆。蒯家本就看好主公,宣紙的利益拉攏下,蒯家必定會上船的。」
張綉道:「有了龐家、黃家和蒯家支持,以後我們要奪取襄,就易如反掌了。」
三人乘坐馬車,聊著天,很快就回到縣衙。
徐庶和龐統去休息,而張綉也是早早的休息。這時候的張綉,開始閑下來,因為如今已經抵近寒冬,天氣愈發寒冷,大雪紛飛,張綉更不可能到走了。
在張綉空閑的時候,他收到了返回襄后,龐德公的來信。龐德公已經見了蒯良,說服了蒯家歸順張綉,也把宣紙的生意,分了一利潤給蒯家。
對此,張綉倒不意外。
蒯家本就有意幫助他,如今有宣紙的利益拉攏,蒯家投效是順理章的事。
宣紙的事,龐德公等人安排,張綉並不心。
他只需要收錢即可。
隨著時間流逝,曲轅犁、筒車等的販賣,一筆一筆的錢財,轉到張繡的手中。他手中的錢財越來越多,本不缺錢財了。
這一日,徐庶匆匆來到書房。
徐庶臉上神凝重,他見到張綉后,稟報道:「主公,今年的寒冬特別寒冷。連育縣境的河流,都已經結冰。」
「許多百姓的牲畜,都凍死了。」
「甚至縣城中的百姓,也擋不住寒冬的侵襲,日子很是艱難。雖說今年收了,育縣及周邊的百姓,不缺糧食。但天寒地凍的,百姓擋不住寒意,這是最麻煩的事。」
徐庶冥思苦想,沒有解決之法。
張綉也是皺起眉頭。
這事兒不好辦。
百姓缺糧食,他可以開設粥篷,以賑濟百姓。
天寒地凍的,解決不了。
「踏!踏!」
一陣腳步聲,自書房外傳來。
卻是甘寧和陳到兩人,聯袂而來,他們拱手向張綉行禮后,甘寧開口道:「主公,今年的天氣太冷了,簡直是前所未見。」
「寒意侵襲下,軍中的許多士兵,都長了凍瘡。」
「如果單單是凍瘡,倒也能克服,關鍵是士兵晚上睡覺時,一直都睡不暖。時至今日,軍中已有許多的士兵,染了風寒。」
「末將懇請主公,調集醫者,診治患病的士兵。」
甘寧說道:「一旦風寒之癥蔓延,大規模的士兵染,後果不堪設想。」
張綉面更是凝重。
軍中有無數的士兵聚集,一旦釀流,後果會無比的嚴重。這時代和後世不同,後世醫學發達,有無數的藥可以制。
可是,這時代很難。
一旦釀大規模的染,不斷的傳染,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