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得了蒯祺的歸順,又有龐統效忠,在兩人的輔佐下,短短兩天時間,宛縣的事便理完,一起都上了正軌。
曾經的宛縣縣令是魏延,縣丞則是鄧寧。但不論是魏延,亦或是鄧寧,都死在張繡的手中,宛縣是群龍無首。
張綉任命了新任縣令和縣丞,一切安排妥善,便率軍北上。
如今張繡的邊,有龐統和徐庶,又有甘寧和陳到,文武兼備,這才算真正有了基。
在張綉北上時,兩千匈奴人被殺的消息,以南郡為中心,開始往周邊傳開。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劉表。
他對張綉極為關注。
一開始,張綉是個關中來荊州的破落戶,無依無靠,兵力衰弱。即使張綉挾持了蔡瑁和文聘,但劉表的心中,卻是始終都瞧不上張繡的。
畢竟張繡得靠他接濟。
沒了他的支持,張綉就是無之萍。
可張綉離開襄,抵達育后,先殺龔都和劉辟,再滅鄧家,快速的站穩腳跟,有了一定的實力,這令劉表心開始不安,很忌憚張綉。
到了最近,張綉斬殺魏延後,劉表不僅是忌憚,更有一的擔心。
擔心張綉坐大。
偏偏,張綉又不好對付。
劉表滿腔的心思,都寄托在匈奴人上,希匈奴人能擊敗張綉,雙方兩敗俱傷,而他最後再站出來收拾殘局。
可劉表又一次失了。
張綉不費一兵一卒,斬殺兩千匈奴人,誅殺匈奴人的左賢王呼廚泉。
這消息,已經傳開。
襄城的大街小巷,州牧府外,無數人都在議論。百姓一提到張綉,那都是眉飛舞,一副稱讚的神態,那種欽佩的神更是溢於言表。
劉表卻氣得快發瘋了。
他實在沒料到,張綉會如此乾脆利落的取勝。
劉表聽不得府上的人議論,到議論的人,直接重罰,更下令嚴府上的人談匈奴人。
一時間,州牧府談奴變。
書房中。
劉表枯坐著,思慮許久后,吩咐人去請蔡瑁和蒯越來。
不多時,兩人進。
蔡瑁和蒯越行禮后落座,蔡瑁主道:「主公召見,有何要事?」
劉表直接道:「張綉不費一兵一卒,誅殺兩千匈奴人,還斬殺匈奴的左賢王呼廚泉。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你們怎麼看?」
蔡瑁面大變,說道:「主公,這會不會是張綉派人謠傳的?」
劉表道:「消息確定了。」
蒯越坐在下方,神倒是沒什麼變化。蒯家時刻關注南郡的戰事,在張綉擊敗匈奴人後,蒯家很快就得到消息。
所以,他倒是不奇怪。
蔡瑁冷著臉,咬牙道:「主公,您看看,張綉如今擊敗了匈奴人,再往北必定所向披靡。在極短的時間,張綉肯定會掌控育縣以北的南郡。」
說到這裏,蔡瑁哼了聲,嘲諷道:「主公,如果不是您聽了蒯越的建議,任憑張綉和匈奴人開戰,張綉不可能做大的。這一回,都怪蒯越。」
劉表沒說話,直接看向蒯越。
他等蒯越的解釋。
蒯越斜眼一瞅蔡瑁,不屑一笑,不急不緩道:「主公不發兵攻打張繡的理由,卑職已經解釋過,不需要再贅言。」
「至於張綉坐大,說句不中聽的,如果此前真相信了你蔡瑁的話,去襲張繡的後方,便真正和張綉撕破臉了。」
「而張綉以雷霆之勢擊潰匈奴人後,本不需要發兵和主公戰,只需要差人放出消息,說他張綉在前方抵抗匈奴人,後方卻有主公襲後方。」
「這一消息傳出后,主公還有什麼名聲呢?」
「天下人,會怎麼看待主公?」
蒯越正道:「主公是揚名天下的名士,更是坐鎮一方的諸侯。襲張繡的後方,為人所不齒,得不償失。」
劉表捋須頷首道:「異度所言,的確有理。這一回,得虧沒有攻打張綉,否則便真正和張綉結仇,況很是不妙。」
蔡瑁角了。
他都有些看不懂劉表,既仇恨張綉,恨不得死死遏止住張綉,但又不願意得罪張綉。
在蔡瑁看來,劉表有足夠的實力,而且是遠超張繡的實力,在這樣的況下,幹掉張綉也沒有什麼影響。
他可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
先殺了張綉再說。
可惜,劉表不會這麼考慮的。
蔡瑁眼眸一冷,說道:「主公,臣有一件事要稟報。」
劉表道:「什麼事?」
蔡瑁斜眼一瞅蒯越,說道:「臣聽到一個消息,蒯家的蒯祺,已經北上南郡,到宛縣投奔張綉去了。」
劉表臉頓時沉下來。
他看向蒯越時,眼神也有了一的不喜。他對蒯家不薄,即使蒯良退,他也隔三差五的派人問一番,對蒯越也是重用。
沒想到,蒯家竟支持張綉。
這是忘恩負義。
劉表深吸口氣,表肅然,沉聲道:「異度,真有此事嗎?」
「有!」
蒯越直接回答。
劉表說道:「你作何解釋?」
蒯越輕輕一笑,說道:「主公,這事兒稀鬆平常,什麼要解釋呢?蒯祺雖然是蒯家子弟,但已經加冠年,他有自己想法,有自己的路要走。」
「再者,蒯祺熱青年,聽到張繡的殺奴令后,義憤填膺,要上戰場去,和隨張綉一起攻打匈奴人。」
「這樣的事,不僅發生在蒯家,其餘荊州境的許多遊俠兒、百姓等,也都紛紛前往南郡,隨張綉攻打匈奴人。」
「這是常見之事。」
「而且人各有志,蒯祺有自己的想法,我總不能強迫他,讓他做不願意的事。」
蒯越說道:「我聽聞潁川荀家,滿門英才,以荀諶為首的人追隨的是袁紹,荀彧、荀攸等人則是追隨曹,並無什麼不妥。」
「這是個人的追求。」
「蒯祺要追隨張綉,那麼如果主公和張綉對立,要和張綉開戰,我蒯越義無反顧,理當站在蒯祺的對立面。」
「這是立場,無關乎份。」
蒯越說道:「卑職之忠心,請主公明鑒。」
劉表聽完后,神才稍稍好了一些,但蒯祺的事,始終是一個疙瘩。
他總覺得不痛快。
不過,劉表也沒有再多說,話鋒一轉,便說道:「異度,如今張綉坐大,你說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遏制張綉。」
蒯越搖頭道:「張綉殺了呼廚泉后,名大增,已經了氣候。暫時,臣也沒有遏制張繡的計謀,只能靜觀其變了。」
「唉……」
劉表聞言,再度嘆息一聲。
蒯越道:「主公如果實在不放心,不如讓蔡瑁帶兵去新野,坐鎮新野邊境。以蔡瑁和張繡的關係,他定會全力以赴的。」
「不,不,我不去!」
蔡瑁想都不想,直接回絕。
他是不願意去面對張繡的,寧願留在襄,也不想和張綉對上。
劉表清楚蔡瑁的想法,也沒有多說,心中卻也搖了搖頭。蔡瑁雖然是蔡家族長,但也是爛泥扶不上牆,能力太普通。
劉表心,無比後悔。
早知當初,就不該讓張綉坐大,甚至應該不顧蔡瑁和文聘的命,直接斬殺張繡的。
一切,都晚了。
張綉已經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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