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烏稽侯的自刎,匈奴士兵徹底絕,他們已經沒了逃生的機會。
除了死,還是死。
弓箭,仍在出;長槍,收割著命;大火,不斷蔓延。
匈奴人,正飛速減。
張綉看著這一幕,臉上浮現出一抹暢快神。
殺匈奴人,他不會自責。
這些匈奴人隨呼廚泉一起,侵大漢境,殺南郡中,有無數的人妻離子散,有無數的人家破人亡。
他不過是討回一點利息。
小半個時辰后,所有匈奴人盡數被誅殺。
張綉下令道:「傳令,滅火!」
「喏!」
士兵得令,快速行起來。
對軍中的士兵而言,他們滅掉了兩千匈奴人,心頭無比的暢快。一個個鬥志昂揚,提著水桶快速的奔跑,開始滅火。
在士兵滅火時,匈奴人被斬殺殆盡的消息,也在城傳開。
宛縣城,百姓得知后,紛紛出門來滅火。
城北的一場大火,在兩個時辰后,終於被撲滅,只是北城已經是一片廢墟。
許多房屋,都是殘垣斷壁。
張綉看著殘破的街道和燒焦的房屋,看向了周圍百姓,先是向幫忙的百姓拱手道謝,然後才說道:「鄉親們,城北的街道和房屋,因為本將防火導致的。戰事理完后,本將會全力彌補。只要戶籍在城北的百姓,都會一一的補償。」
對百姓,不可能苛刻。
這是立足之本。
百姓聽到張繡的話,紛紛稱讚張綉高義。
此刻,一個皓首老者走出來。
此人名楊業,是宛縣楊氏一族的族長。原本,楊業就是居住在城北的。在張繡的命令下,楊業及楊氏族人,盡數搬離楊家。
不過楊氏家大業大,在城南也有家產。從城北搬到城南,也沒什麼影響。
無非是宅子被焚毀而已。
楊業拱手揖了一禮,正道:「在匈奴人侵后,張將軍一力扛起擊潰匈奴的重任,而我們什麼都沒做,不過是損毀了一些宅子,不值一提。」
「我楊家的住宅,不需要任何賠償。」
「同時,楊家拿出十萬斤糧食和一千兩黃金,資助張將軍彌補百姓的損失。」
「鄧寧這個狗賊,為了自己的利益,派鄧猷勾結賊人,簡直該死。如果此番不是張將軍,宛縣便要化作人間地獄。」
楊業拱手行禮,激道:「張將軍的功德,我等銘記在心。」
此話一出,無數百姓響應。
他們都激張綉。
這一戰,如果不是張綉設下計謀,恐怕宛縣就要為人間地獄。
張綉道:「楊公高義,張綉謝過。」
楊業道:「張將軍客氣了。」
雙方客套一番后,楊業帶著楊家的人離開,而張綉吩咐士兵清理戰場。
等一切忙完,張綉直接返回縣衙。
大廳中,賓主落座。
甘寧站在下方,稟報道:「主公,此次和匈奴人戰,匈奴人全部戰死,我們的士兵沒有一個死亡。這一戰,大獲全勝。」
「好!」
張綉也是忍不住好。
這一戰,打得實在漂亮,得虧事先知曉鄧寧勾結匈奴人。
否則,不可能全勝。
張綉吩咐道:「興霸,你立刻安排哨探,把消息送回育縣,讓軍師把消息散播四方。兩千匈奴人全殲,理當宣傳一番。」
「喏!」
甘寧拱手就應下。
在甘寧離去后,張綉看向陳到道:「叔至,匈奴人被剿滅。等宛縣的局勢穩定下來,我們便繼續北上,拿下育縣以北的各縣。」
陳到道:「主公裹挾著擊敗匈奴人的大勢,此役北上,必定所向披靡。如果是此前,恐怕會有人不服。如今主公北上,所過之地,全部歸附。」
張綉道:「但願如此!」
兩人談著,氣氛很是輕鬆。
不久后,便有士兵來稟報,楊家送來了糧食和錢財。
張綉親自帶人接收了糧食和錢財,便安排人負責賠償百姓的事。只是他頒佈了告示后,只有數百姓來領取賠償。
大多數人,竟然沒有來。
一個個百姓激張繡的大恩大德,都不願意來。再者,他們只是房屋損,家中的錢財都帶走,糧食也事先埋藏好,沒什麼影響。
對此,張綉也是慨不已。
民心如此!
民心可用!
傍晚時分,張綉剛吃過晚飯,便有士兵來稟報道:「將軍,縣衙外來了一個青年,口氣大的,說是讓您親自出門迎接。您看,要不要轟走他?」
張綉眉頭一揚,問道:「他什麼名字?」
士兵道:「他沒說名字。」
張綉見是這形,反倒是有些好奇。他倒是要看看,對方到底賣什麼關子。他當即站起往外走,出了大堂,便來到大門口。
當張綉看到門口的青年時,臉上出了笑容。
來人赫然是龐統。
張綉拱手道:「士元,你怎麼到宛縣來了?」
如今,張綉是龐德公的弟子,雖說他和龐統沒什麼集,但有了龐德公的這層關係,他便直接稱呼龐統的表字,以示親近。
龐統雙手合攏,抬起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向張綉九十度揖禮。
這是行大禮。
張綉驟起眉頭,說道:「士元,你這是做什麼?」
龐統神肅然,鄭重道:「張將軍在宛縣力挫匈奴,拯救萬民於水火,令人敬佩。這一禮,張將軍當得起。」
張綉道:「士元謬讚了。」
「士元,請!」
張綉擺手,帶著龐統。
兩人進廳中落座。
張綉看向龐統,問道:「士元,老師的可好?」
龐統說道:「叔父無礙,他老人家得知張將軍頒佈殺奴令,一力抗衡匈奴,老懷大,很是歡喜。」
張綉道:「匈奴人侵南,殺我百姓,毀我家園,殺匈奴人,是義之所在。」
龐統笑道:「對,義之所在。」
這是龐統最欣賞張繡的地方,即使張綉是武夫出,但張繡的擔當和魄力,讓人敬佩。
張綉話鋒一轉,問道:「士元此番北上宛縣,可是有什麼要事?」
龐統道:「我此番北上,是響應張將軍的殺奴令來的,準備投效張將軍,隨張將軍一起誅殺匈奴。不過,匈奴人都已經盡數被殺。不知道,張將軍可還願意接納我?」
張綉頓時笑了起來,歡喜道:「士元能為我效力,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不過,敢問士元,有何教我?」
對龐統,張綉也欣賞。
這是有才的人。
如果得到龐統的追隨,對張綉是極有幫助的。不過他倒是要聽聽,看龐統有什麼建議。
龐統清楚張綉最後的話,是一個考驗。但他毫不懼,神自通道:「指教談不上,但張將軍面臨的況,龐統略有想法。」
張綉道:「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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