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趴在莫予深耳邊小聲道：“我剛才瞄到我二哥換你的牌。”

莫予深：“正好。我這局牌太爛，他要是不跟我換，我肯定輸。”

奚嘉哈哈笑了出來。

季清時在奚嘉旁邊坐下，的腦袋，“笑什麼！”

奚嘉：“高興，要你管。”

飯桌上，他們又聊起了阿婆。

奚嘉還是心心念念的，希把阿婆接到北京來接更好的治療，說不定就有用呢。

奚葉嵐，“阿婆離不開那個地方，上次到北京幾天，吵著鬧著要回家。生病的人啊，心最重要。”

奚嘉：“是不是老人都是希葉落歸？”

奚葉嵐：“有一方面。最主要那個地方有你阿公。老人年紀大了，記憶糊塗點也沒什麼，活得開心，有個神支柱，比什麼都強。”

奚葉嵐瞅著兒，是對山裡的生活沒丁點印象。大過年的，沒跟兒多說，怕兒想不起來，心裡糾結別扭。

其實阿婆的這個病，早有癥狀。奚嘉每次去阿婆那裡養病，阿婆每天都要給烤玉米。

阿公生前就最吃玉米，那時阿婆每天都會給他烤。

後來，奚嘉離開大山，回北京。

阿婆每天還是烤，烤了堆在那裡。

老梁回家看愣了，才覺得不對。

這種況，就像奚嘉有段時間，不記得莫予深，但每天都會走一遍梧桐小巷，去烤紅薯店買個紅薯帶回來。

是買給莫予深的，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個話題，最後被季正河打斷，說年夜飯，聊點高興的。

奚嘉：“聊什麼？聊我二哥？”胳膊肘蹭一下季清時，“你胃還疼不疼？”

季清時：“……”他夾了塊給，“把堵上。”

奚嘉哈哈笑。

飯後，牌局繼續。

季清時理好自己換來的牌，傻眼。這麼爛的牌，必輸無疑。不蝕把米。

一晚上，季清時又輸了不銀子。

奚嘉把二維碼打印了四份，每人面前放一張，誰輸了就自覺把錢轉給。

每一次，都是季清時轉帳。

奚嘉玩了會兒手機，給朋友發拜年消息，現在能記住的人不多，武楊、葉秋、程惟墨，還有莫濂。

的記憶裡，沒有莫濂跟莫予深是什麼關系。聯系人裡備注的，也是莫濂的英文名。

【新年快樂，希明年我還能記得你，還能給你送祝福~~】

莫濂正在爺爺家，父母也在，家裡的氣氛並不算好。

父親跟母親冷戰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還是不說話，因為忌憚爺爺，他們裝作關系不錯。

爺爺也早看出，他們貌合神離，只不過視而不見，也懶得過問。

一頓年夜飯，餐桌上一共說了不到十句話，都是跟菜有關。

食不言，總算熬了過來。

莫濂的幾個朋友，都在國外，他們不過春節。今晚，他除了收到生意場上的客套祝福，沒有一條真心。

他沒想到奚嘉會給他發消息。

莫濂回復：【謝謝。新年快樂，健康平安。】

奚嘉準備給葉秋發消息，祝福語已經打好，又刪去。零點給葉秋打電話。

還有幾分鍾就到零點。

季清時一晚上，一次都沒贏。他轉帳給奚嘉後，手機電量不多，他思忖了幾秒，索關機。

“嘉嘉，手機借我用一下，我讓書給我轉錢。”

奚嘉：“快點啊，我還要給葉秋打電話呢。”

季清時拿著奚嘉的手機去了餐廳，那邊相對安靜一些。

他看著手表，十一點五十九分時，他撥了葉秋的電話。零點，他不一定打進去，說不定霍騰就搶先一步。

幾十秒後，葉秋接通，還不等他說話，葉秋溫的聲音傳來，“寶貝兒，新年快樂，我你。”

季清時覺，一年的霉運，到了盡頭，他好像看見了曙，哪怕這曙是他來的。

葉秋沒聽到靜，可通話還在持續。不由皺眉。大概零點的祝福和電話太多，堵塞了，信號不好。

“喂？嘉嘉？聽到我聲音沒？”

電視裡，倒計時數到了一。

季清時才出聲，“新年快樂。我你。”

葉秋愣怔，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兒，立刻把通話切斷。

那邊，奚嘉想要問季清時要手機，被莫予深給攔住，“可憐一下你二哥吧。”

零點，莫予深收到了來自薑沁和程惟墨的視頻，他們現在在瑞士。之前薑沁在他們三個人的小群裡發了不雪視頻。

莫予深看了視頻，回薑沁：【你好像胖了。你這幾天吃了多？雙下都快出來了。】

薑沁氣的把手機丟一邊。賴程惟墨，“你能不能給我選好角度再拍！”

程惟墨在回消息，沒注意聽。

薑沁拿手在他面前揮揮，“跟你說話呢。”看了眼程惟墨手機屏幕，備注是向落。

“你們倆什麼時候聊上了？”

程惟墨：“我哪有閑工夫跟別人聊天，春節祝福，我禮節回一下。”

薑沁把他手機拿一邊，“你看看我，有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