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季清時正好從院子裡進屋，季清遠也從二樓下來。

奚嘉有點懵，怎麼都聚齊了。看著大哥，“你……”疑問還沒問出，季清時攬過話頭，“大哥昨晚就住家裡，回來凌晨了，你沒看到。”

原來是這樣。

季清時和季清遠對了個眼神，兩人坐下來吃飯。

季清遠不知道奚嘉白天的記憶能維持多久，能不能維持到晚上，不過他還是提前給打聲招呼。

他有個朋友來北京，暫住家裡一段時間。莫予深。

“莫予深？”

“嗯。”季清遠問：“怎麼，你認識？”

奚嘉搖頭，“好像聽過這名字。可能是重名。他來北京你怎麼不在酒店訂房間？”

季清遠：“以前我在國外，也去他家住。”

奚嘉點點頭。人多過聖誕節熱鬧。“莫予深長得怎麼樣？好不好看？單嗎？”

季清遠：“……”

奚嘉吃完了，起，拍拍季清遠肩膀，“我就是隨便問問，別嚇著。”

沒急著走，拿起手機，雖然記憶不完整，有些事，依舊印象深刻。

比如，要零花錢。

奚嘉打開手機收款碼，遞給季清遠，“大哥，我沒錢了。”

季清遠掃碼，轉了兩萬。

奚嘉趕收款，季清時很自覺，已經打開掃一掃，準備支付。

收了零花錢，奚嘉心上升好幾個指數，如今，也是日幾萬的英人士。

奚嘉到了院子裡，沒看到的車，大概是被送去保養。問管家要了季清時跑車的鑰匙，瀟灑出門。

那輛生日車牌照的車，在莫予深別墅。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也是平常的一天。

俱樂部所有工作人員，按部就班。

武楊故作剛到，在停車場等著奚嘉。

奚嘉開著跑車，招搖而來。

武楊倒車，停穩。

奚嘉的車停在他隔壁，“楊楊，早。”

終於認出他。武楊做個深呼吸，推門下去，像以前那樣，“早。”

兩人並肩走去訓練場。

天空灰蒙蒙，冷。

寒冬、冷風、枯葉、發黃的狼尾草。一片蕭瑟。

什麼都沒變。

又一切都變了。

的時間比別人晚了兩年。

的馬，也不知道退步了什麼樣。

武楊擔憂，又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季清時的叮囑還在耳邊：你不要告訴，以前生病，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想不起來就會鑽牛角尖。

會產生心理問題。

“嘉嘉。跟你商量個事兒。”武楊謹慎措詞。

奚嘉側臉：“你說。”

武楊：“一會兒你訓練的時候，能不能裝作很不順，馬退步了？”

奚嘉不明所以。

武楊：“我剛接到其他運員教練的電話，說有幾個人馬退步的厲害，開始懷疑自己。我猜測可能是天冷，不管是人還是馬，反應都沒那麼靈敏。”

奚嘉頭一次聽說這麼奇怪的理由。這種溫度，馬不會影響。

不過還是應下來，做了個ok的手勢。

奚嘉的外籍教練和馴馬師都在訓練場等著。一年零一個月，他們沒有合訓練。曾經都沒不再抱希。

教練像往常那樣，給一個擁抱，開始一天艱辛又愉快的訓練。

奚嘉去換服，一切沒有半點不適，騎上馬背，依舊很自然。直到障礙訓練時，才覺吃力。

有那麼一瞬，開始懷疑人生。

還好，有武楊那番話打底，沒那麼慌。

武楊沒在訓練場多逗留，他去了監控室，一直盯著奚嘉訓練的畫面，整個訓練過程，他雙手不由握。

心臟跟著馬蹄的躍起、落地，而劇烈起伏。

不在馬背上的奚嘉，是沒有靈魂的，他一直這樣認為。

上午的訓練結束。武楊松口氣，額頭也滲出了汗。比他自己頭一次騎馬還要張。

武楊回了自己辦公室，等著奚嘉來找他吃午飯。

他把奚嘉上午的況形文字，發了郵件給莫予深，又抄送給季清時和季清遠。

“楊楊？”奚嘉的聲音傳來。

“在呢。”

武楊關了郵箱，隨意點開一個新聞頁面。

奚嘉推門，靠在門框上，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下微揚，“走吧，去食堂。”

武楊拿上外套，“天氣變冷對你的技有沒有影響？”

奚嘉點頭，“你跟他們幾人說說，我也是，退步的差點懷疑人生。”

武楊見神輕松，他懸著的心放下，“這次的冷空氣裡不知刮來了什麼，馬影響，比較敏。”

奚嘉笑：“刮來了忘水。馬兒喝了之後就不認識我們了。”

武楊也笑：“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奚嘉沒再糾結為什麼有這麼詭異的事發生，大自然本來就很神奇。

到了食堂，沒有人盯著奚嘉看，迎面到就會點頭打個招呼。

等餐時，奚嘉刷手機。的微博帳號，也是後來莫予深給重新注冊，幾千萬那個號，現在由莫予深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