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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棠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緩緩復盤著昨天發生的事。
宋昭那邊一直有人盯著,不需要宿醉的蕭昀舒大清早特意去一趟。
昨天是沒好意思破蕭昀舒撐出來的假象,酒就是酒,再能喝的人也不可能真當水喝,蕭昀舒只是屬于那種越喝臉越白的類型。
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小懶豬,比芽芽起得還晚。”謝玲花手上拿著全新的致發帶,笑給兒梳著致可的垂掛髻,“還想不想長高了?”
程小棠甜甜一笑,“阿娘和爹爹都是大高個,我肯定不會矮。”
三個哥哥中,目測程天壽將來會是最高的那個,可見高就是七天分注定,三分靠營養。
“這話可不能被你二嬸聽見。”
謝玲花說著忍不住笑了,“最近正嫌棄趙家那位公子沒你大姐夫高。”
楊氏以前總以秀才兒的份自傲,明里暗里都覺得比妯娌們金貴,直到程天祿考中了舉人,整個人像是泡進酸水里。
哪怕程文韜超常發揮考上秀才,開心了沒多久又因為齊明朗也考中舉人嫉妒得輾轉難眠。
王氏是沒有兒子,但兩個兒手上的本事可比只會詩作對的魏凝珠強多了,那是每天往家里賺真金白銀。
楊氏不敢跟貴為佑安郡主的程小棠比,就憋著一口氣想在婿上齊明朗一頭。
程三蓮好不容易想踏實過日子,又被挑三揀四的楊氏說得委屈起來,年前程小棠忙著跟王旭堯“斗法”時,們娘倆就鬧過一場。
程小棠咋舌,“三姐還要挑啊?要不干脆學二姐,找個贅的老實人。”
謝玲花想到程二蓉的婚事就覺得頭疼,輕拍了下兒的手,“你可別再幫著二蓉了,招贅沒那麼容易。要麼是懶饞,要麼是歪瓜裂棗。”
“各方面都不錯的年郎,更得擔心是不是憋著什麼壞心思。”
自從白嫣和程天福大婚那日的嫁驚艷眾人后,程二蓉的繡技逐漸到臨安府的貴夫人和閨秀們喜,是有口皆碑的繡娘。
及笄以后,登門提親的人數不勝數,然而一聽到要贅都嚇跑了。
眼見都十七歲了還沒像樣的著落,王氏比楊氏還愁,程二蓉卻不當一回事,堅持沒有合適的贅婿是因為還沒做到刺繡狀元,
當做大做強,讓全天下都知道程二蓉的厲害,肯定會有心的賢助。
程小棠肅然起敬,“二姐好樣的,有志氣!”
占據各種優勢都沒想過當大榮首富,程二蓉居然一直將小時候說的“行行出狀元”放在心上,還力行地為之努力。
慚愧,太慚愧了。
程二蓉正好過來給程小棠送新一年的豬豬荷包,聽到這話立即眉開眼笑地將程小棠抱起來轉圈,“棠寶!我就知道你最懂二姐!”
程天壽趕忙表態,“二姐!我也支持你!”
他去年在程天祿押中府試考題的意外之下考中了秀才,莫名了遠近馳名的神,走在路上總有人認出來,被地開始注意形象。
人靠裝馬靠鞍,程天壽終于意識到黑黑的男子漢大丈夫,穿書生長衫會有些局限。
他不想放棄妹妹最喜歡的男子氣概,唯有拜托程二蓉量打造合適的錦袍,在有需要的時候傳出去撐場面。
謝玲花打兒子完全不收力,一掌拍在程天壽的后背,“你跟著胡鬧!”
“二蓉,過幾天我帶你去月老廟里求個姻緣,遇到如意郎君該嫁就嫁,大伯母保證不會影響你在繡莊里的地位。”
程二蓉從小就活潑大膽,提起婚事完全不害,大大咧咧地應下,還要帶著同樣立志要招贅的新朋友駱妙彤一起。
程小棠好奇地問了兩句,得知程二蓉的好友是臨安府有名的鹽商駱昆的兒。
駱昆出卑微卻極經商天賦,年輕時膽大心黑,拼命掙下了顯赫家財。唯一的憾就是子嗣單薄,膝下只有一個兒
駱妙彤小時候一直被招娣,可惜駱昆連納了七名小妾都沒用,別說弟弟了,就連妹妹都沒影兒。
駱昆只得認命,決定將萬貫家財作為兒的嫁妝,給找一個值得托付終的夫君。
有他在一天,婆家看在真金白銀的份上必定不敢苛待駱妙彤。
沒想駱妙彤結識了程二蓉后,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改往日被寵壞的大小姐做派,堅持要接手家里的買賣。
此后任何相看的場合,一概拒絕出席,對外放話說要招個心懂事的贅婿。
駱昆就這麼一個捧在手心長大的兒,怎麼勸都勸不,又舍不得打罵,只能妥協。
“彤彤總算有了練手的鋪子,現在忙得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程二蓉笑道,“讓我跟你道謝,說要不是有你這個佑安郡主當例子,爹未必會松口。”
以前各家都指兒子當家人的頂梁柱,兒則是潑出去的水兒。
是程小棠的傳奇事跡讓許多人看到了另一種可能,原來培養兒也能給家里帶來榮。
不只是駱妙彤,還有許多家境優渥的子在父母的心態轉變后,獲得了去學讀書的機會,而不是每日在家學紅和茶藝。
程小棠沒想到這兒還有自己的功勞,心大好,“駱姑娘實乃妙人,哪天一定要見見。”
一名合格的鹽商面對的問題比專攻技的繡娘要復雜百倍,駱妙彤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上手,可見以前絕不是什麼都不管的大小姐。
在子無才便是德的大環境下,能有這樣的意識已經勝過諸多舉家培養的男子。
程小棠很欣賞駱妙彤,還想發展為五當家。
謝玲花無奈地搖頭,眼角眉梢卻不自覺流出笑意,“老了,搞不懂你們這些孩子怎麼想的。先去吃飯吧,大寶他們等著找你玩呢。”
比起在家做人人夸獎的賢妻良母,也更喜歡做謝掌柜。
蕭韻舒直到初五才回來,帶來了西域大的消息。
目前在混戰中占據優勢的五個國家有一個共同點:曾在國大力推行過程小棠的《農書》譯本,提升了糧草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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