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還是堅持己見,“瑤妃娘娘久居后宮恐怕不知道,這撥款的事不是一件小事,在這兒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能確定,本選在街上就已經很危險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也不是瑤妃娘娘能承擔的起的。”
從常林的角度看待問題,自然看到的更多都是朝廷的利益,而非是皇帝也凌王之間已經日漸明顯化的爭端。
正所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除了依舊端坐喝茶的云瑤,其余因為剛才一事,以馬首是瞻的大臣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眾人都將目落在了云瑤上,悉云瑤的人都知道,他們這位瑤妃娘娘雖然輕易不發脾氣,正是這種從來不發脾氣的人,看著來較危險,所以想來他們中間沒有誰能遏制的怒火。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并不想為了一個常林,就惹得瑤妃娘娘生氣。
常林自然剛正不阿,眼神落在云瑤上,自然也想看看云瑤怎麼說。
云瑤悠閑的喝了一整杯的茶,然后又要續杯的時候,被常林攔住,“難道瑤妃娘娘一點也不擔心麼?這稅收雖然放在戶部,但是到底是國家,是圣上的財糧。”
被打擾喝茶的云瑤首次沖著他不悅的皺了皺眉,誠然,這個常林不錯,只不過太過剛正,在冀國的朝廷里不會是什麼好事。
“常林說得沒錯,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有這樣的思想,做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確實是委屈你了。”
禮部尚書玖言譏笑一聲,“娘娘說的沒錯,想來常大人這樣的厲害,做一個小小的戶部侍郎確實大材小用了,臣下推薦工部尚書一位,愿與常大人共六司之職。”
常林的神不太好,工部到底是什麼況,即便常林在嚴州的時候都是知曉的。
工部對于如今的冀國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空職,對于他的前途,果然一點用都沒有。
說是工部侍郎,實則本算不得是一部的尚書,況且工部這幾年來一直被其余五部欺,本就抬不起頭來。
“娘娘,常林不是這個意思。”如今被別人一嗆,他才知道怕了。
云瑤現在到底是代表了圣上,他若不順從,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饒是再剛正不阿的人,也斷然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越是像常林這樣的人,越想要出人頭地。
“沒事兒,本宮到是覺得禮部尚書說的對,以常大人的才能確實不能這般屈居人后,自然,工部的事確實不太好,等會兒本宮自然會向凌王殿下舉薦你。”
毫無意外,常林會是一個良臣,但是不夠圓,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構陷了,云瑤并不想和常林這樣的人打道,而裴鳴風也斷然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與其讓裴鳴風看著他生氣,還不如他直接給理妥當來的更為劃算。
“……”
常林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如他這樣格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話讓云瑤生氣了。
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兵部侍郎慕城睿之子慕玄喻策馬到了云瑤為首的戶部人馬這邊,對于云瑤,他就是再狂也不可能放肆。
再者,經上次山靈關一事,他們可還差著云瑤一個人呢。
“瑤妃娘娘,凌王殿下已經等了很久了。”慕玄喻抱拳行禮。
云瑤冷冷的說道:“哦?我還以為凌王殿下要來找本宮呢。”
“這……”
慕玄喻很是為難,這樣的話他怎麼敢和裴鳴風提及,只能著頭皮在云瑤這里說道:“瑤妃娘娘,按照戶部階來說,應該是你們……”
“我不為難你,你自己去跟你們王爺說,看他來不來?”
這做戲就要做全套的,自然不能三言兩語的就蒙混過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今日這個下馬威,裴鳴風是非得承不可了。
裴鳴風在這件事上也確實應該低一頭,就算不給別人看,也應該給裴鳴吉看看,說實在的,若是連親自來都不愿意,那就真的不是裴鳴風了。
慕玄喻見云瑤這樣強的態度,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回去將的意思都代給了裴鳴風。
臨走,他突然被云瑤住,疑的回頭看著云瑤。
云瑤緩緩問道:“你先前不是冬青的參軍麼,如今怎麼到了凌王邊了?”
慕玄喻俯道:“回稟瑤妃娘娘,是因為將軍的舉薦,所以臣能升兩級,為王爺邊之人。”
云瑤皺了皺眉,如此大張旗鼓,若是以前,即便裴鳴風讓他去,他們為了自保應該都不會去的。
果然裴鳴吉大變之后,朝中有不利熏心,或是自認有遠見的都開始投裴鳴風的門下了。
云瑤沖著慕玄喻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
慕玄喻雖說有些沒頭沒腦的,倒也沒糾結什麼,直接回去了。
等他將云瑤這邊的況一說,裴鳴風還沒有說什麼,慕城睿到嘟囔的說道:“瑤妃娘娘這也未免太過欺人太甚了!”
裴鳴風到沒有這麼生氣,反而笑了笑,“這一次圣上突然跟鬧脾氣,咱們獅子大開口要了這麼多的錢,足夠讓圣上大出的,這個下馬威不是做給瑤妃娘娘看,而是做給我那位鬧便扭的皇兄看的。”
因為裴鳴風都沒有意見,慕城睿這些臣下再有意見也沒有辦法,只能跟著一起去了。
朱雀大街隸屬兵部管轄,所以兩方在這里接果真是半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凡事都有可能出現百一疏的況。
而在兩個人即將接的時刻,過一陣忽如其來的濃厚煙霧,云瑤這邊的護衛隊伍不斷傳來慘,連帶著云瑤為了保護常林,胳膊上都中了一刀。
裴鳴風也意識到不對,急忙從那頭趕了過來,但終究還是晚了。
四周的煙霧散去,云瑤負責押運的十二車黃金竟然不翼而飛。
以裴鳴風和云瑤為首的兩方,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猜忌和懷疑,想來算是極為不正常的事,這黃金的不翼而飛之事太過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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