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云瑤所猜想的那般,慕城睿臉瞬間變得不太好,他為一個父親,作為一個長者,在外人面前被比較說不如兒子,自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的了的。
慕玄喻自然也看出來云瑤是故意的。
原先他就知道讓云瑤幫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冬青爺和瑤妃娘娘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既然你求我,那麼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他這一次。”
說來也真是奇怪的很,畢竟在外人看來,幫自己的弟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到了的里,反而就了為他的求所以才幫忙了。
可惜慕玄喻不是裴鳴風的人,若他能為朝廷,為了裴鳴風效力,是裴鳴風的福氣。
可是慕城睿站隊,是一個家族的事,讓慕玄喻反叛,談何容易?
“娘娘真是折煞微臣了。”
為了他?
這樣的名聲果然承擔不起,他雖有抱負,但是卻不想為被朝廷各種勢力所針對的人。
云瑤不想要他好過,想來存心有歷練他的意思,只不過他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先讓冬青平安。
總不能旁人都比這個姐姐更加關心這個弟弟吧?
或許可以說,慕家來求的話,更多的是為了自己,而云瑤就完全是為了冬青了。
明知道眼前的事,十有八九是裴鳴風的手筆,但是還是想要救他,說不定還不會被領。
門外陡然響起流沙的聲響,“瑤妃娘娘在此麼?”
此乃明知故問。
想來流沙是跟著慕城睿父子二人來的。
所以云瑤也沒有想著背著流沙讓這兩個人躲起來。
不然這原本沒什麼的事卻因為多心而變得有點什麼。
云瑤擺了擺手,沖著慕城睿和慕玄喻搖了搖頭,兩個人會意,隨后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瞬間平靜了下來。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在這里做客一般,慕城睿自然不怕流沙,在他眼里,流沙不過就是凌王邊的一條狗,和云瑤所帶來的影響,簡直南轅北轍。
若不是剛才被云瑤的幾句話帶著不知道偏頗到何了,他堂堂一個兵部侍郎,也不會瞬間慌了手腳。
云瑤對榮兒使了使眼,即便什麼都不說,榮兒也會意了的意思。
退出門外,對來者不善的流沙說道:“流沙侍衛好快的速度,我們娘娘這剛說,你就來了?”
因為知道他用心不好,所以榮兒也就沒有要給他好臉的意思,即便他是自己的親哥哥,是前主人的人。
流沙有些尷尬的笑了幾聲,被自己親妹妹說這樣倒也沒有回的打算,連忙走進屋子里,有些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他從小在王府長大自然最明白這個道理。
榮兒已經不是以前的榮兒了,到底不是一個主子,心思自然也不一樣,這個時候去強調親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冀國如今,宮中有瑤妃,乃是圣上目前唯一一位皇子的生母,雖認識妃位,但是宮中一經沒有皇后的轄制,所協理的也是后宮事宜;
凌王不顯山不水,卻也不可小瞧;
至于冬青,即便鬧了再大的事,即便目中無人又如何,只要突厥一日未除,他便一日圣上寵護。
連帶著他們邊親近的人,能影響這幾個人決斷的人都不能輕易的得罪。
即便知道榮兒話語里多有嘲諷,但還是笑呵呵的對榮兒說道:“妹妹,你也知道王爺的心思,沒有一件事不是擔心娘娘的,所做的事也是有自己的顧慮。”
“哥哥到是說笑了,這些與我有什麼相干,只不過既然要查人,就請進吧。”榮兒睨了他一眼,悠悠的說道。
流沙點了點頭,然后進了屋子。
不消左右去,他要找的人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從表上看不出半點的驚慌,他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問責的話噎在口,說不出來。
云瑤站都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掩面抿了一口茶酒,然后緩緩的說道:“流沙,你這般在意我的向,如今又干的找了過來,想要做什麼?”
流沙臉上掛不住,這云瑤和榮兒相比,還要更加狠厲一些,說出來的話果然比榮兒更加的不留面。
他轉念一想,云瑤這樣的人,能將圣上和王爺的心思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只不過是嘲諷他幾句,他自然不會計較。
“不知道慕大人在此所為何事?”
流沙這話,多問的有些咄咄人的氣勢。
不等云瑤說什麼,慕玄喻便雙手抱拳,解釋道:“流沙侍衛,在下與冬青將軍同朝為,如今發生這樣的大事,冬青將軍是當事人,自然要來看瑤妃娘娘的意思,流沙侍衛這樣揪住我等為什麼聚在一,難道是覺得,瑤妃娘娘會禍害冬青將軍?還是說,凌王殿下不想我們救出冬青將軍?”
慕玄喻此言句句珠璣,每一步似乎都挖了一個坑等著流沙往下跳。
“慕參軍這話嚴重了,瑤妃娘娘自然不會禍害冬青將軍,王爺自然也只是想要平息事件,而不是添。”
慕玄喻涼涼的笑了笑,“自然,流沙侍衛這麼明白王爺的心意就很好。”
這本來是有目的的來興師問罪的,結果話到邊,被圍堵的反倒是他的過錯了。
“流沙,你還沒有說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呢。”云瑤問道。
“這,其實和慕大人的目的是一樣的,奴才奉了王爺的旨意,也是要來看看瑤妃娘娘對這件事的看法,好讓我們共同找出來一個理的辦法。”
云瑤偏過頭問道:“我倒是也想知道,王爺對這件事是什麼看法。”
這件事上云瑤有所懷疑,但是還是不相信天子這樣年便能搞出這樣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來。
“王爺代說,一切都看瑤妃娘娘的意思,畢竟,您才是冬青爺唯一的親人。”
這難題一下子又回到了云瑤的上,這救人自然是必須要救的,只不過如何救則是一個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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