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久又道:“這丫頭編排我說,得給這兩個孩子取名,我想著這畢竟是瑤妃的頭一胎,便只給皇子取名,公主的,便讓瑤妃自己取,不知道圣上意下如何?”
裴鳴吉笑著點了點頭,“母后恤瑤妃,兒臣代謝過母后,這個辦法甚好,兒的名字就讓取吧。”
大約是關于裴鳴風的事讓裴鳴吉沒有起疑心,所以這些別的,裴鳴吉便覺得沒有什麼關系了。
想了想,他又突然有些后悔了,“唉?母后,這回兒子的姓名,不如讓兒臣親自來取吧。”
此話一出口,陳玉久和溧皆是一驚,因為往常,裴鳴吉斷然不會過問這些事的,如今卻要親自給兒子取名,陳玉久突然有了一種欣的覺。
“你既然有這個心思,自然是極好的。”
話音剛落,和溧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滿意。
裴鳴吉站起來,“母后,兒臣政務繁忙,便先忙去了,這邊家宴有勞母后和阿姐多費心,對了,風弟久不進宮,又發生了那檔子事兒,朝臣們都看著呢,母后需得讓他們覺得,風弟盛寵還在,免得他被人小瞧了去。”
陳玉久笑著點頭,“圣上快些去忙吧。”
如此,裴鳴吉便走了。
行至外殿,眾貴胄跪在地上恭送裴鳴吉,裴鳴吉老遠的在人群里看到了裴鳴風,他似乎有意想要別人忽略自己,但是他可不想別人忘了他,最好也不要忘了他上的那些恥辱。
想到這兒,抱著十分不單純的心思,他沖著裴鳴風招了招手,“風弟,你過來。”
裴鳴風早就料到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等他走到裴鳴吉邊,后者一把將他勾住,將自己上的玉佩解下來放在了他的手上,沉聲對他說道:“風弟,以后若有人欺負你,你便先斬后奏,要不得要自己委屈。”
這看似榮寵萬分,可但凡有點腦子的,明白圣上與凌王之間糾紛的,便能從中察覺出不對的地方來。
裴鳴風瞇著眼睛道謝,“多謝皇兄恩典。”
“朕先去忙了,你在這兒,今日也可不回去,權當陪著母后聊聊天。”
裴鳴風拱手道“是,臣弟遵命。”
裴鳴吉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直接離開了。
裴鳴吉一走,這迫的氣氛也了不,方才聊天的又重新聊了起來。
他走后,裴鳴風便進了殿,本來這種宴會,陳玉久出席的時間不需太久,大多數時間還是和溧一起待在殿的。
“風弟?你來的正好,快過來。”
見溧和陳玉久都是一副無比開心的模樣,裴鳴風略微好奇的詢問道:“母后和溧姐姐怎的這麼開心?”
“你覺得公主的名字,應該什麼好?”
陳玉久怪嗔的瞪了一眼溧,“先前不是說好了,瑤妃來給公主取名,你怎麼又問起你弟弟來了?”
溧撇了撇,“還不是吉弟突然要給皇子取名,這公主的名兒,我們完全可以想幾個,最后的決定權給云兒不就好了?”
“等到他們這一代,皇子們從言字輩,公主們到沒有這個說法,只不過,有了大公主,不如就照著大公主的名字,取另外一個,可好?”
溧忍不住皺了皺眉,看起來,似乎并不滿意這個說法。
裴鳴風開口說道:“母后也說,冀國沒有給公主排輩的先例,若是和長憂一個名字,到覺得兩個孩子都不會開心。”
陳玉久不予置否,“我看長憂這個孩子就不會,畢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子如何我心里清楚,一樣的名字,就像姐姐一樣,有什麼不好的?”
“沒人說長憂不好,相反就是每個孩子都很好,所以不需要名字重復嘛。”
溧說了許多,總算是改變了陳玉久刻板的想法。
末了,還是有點不開心,“你們這一個叔叔,一個姑姑都這樣說了,我若是再不同意,不了壞人了?”
“溧就知道姑母最是心善。”
溧了了給孩子取名這樣為難的事,然后向陳玉久請辭,“姑母,這邊既然有風弟幫您,那我就先去陪云兒了。”
頓了頓,也害怕忌諱,又多加解釋了一句,“定要第一時間跟說,若非姑母的恩典,想要讓也開心,我斷然不能這麼快回去的。”
這刻意的討好讓陳玉久無奈的笑了出來,“就屬你貧了別在外頭耽擱了,要去陪人家就快些去吧。”
“好嘞。”
溧求之不得,和云瑤聊天可比和這些所的親人打道要好太多了。
裴鳴風看著十分高興的溧陷了沉思,他在想象,有一天如果知道了云瑤的真實份,知道進宮抱有別的目的,到底會不會因為對的喜歡而原諒。
雖然云瑤上不說,但是裴鳴風知道,對于云瑤,溧也同樣重要。
和母后一樣,最初他也不希兩個人過接,但是他畢竟不是這兩個人中間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沒有辦法決定事的走向。
溧走出大殿,眼疾手快的燕安堵了上來,攔住的去路,“溪兒。”
這冷不丁的不見一個人突然出現,溧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反倒是燕安先開口,“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麼?”
溧愣了一下,然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
燕安也不是一個善于言辭之人,見云瑤態度冷淡,他多有些難過。
而溧卻沒有半點為難他,還在生氣的意思。
當然,也不想讓他誤會。
至于為什麼一定要解釋清楚,大約是因為他在心里,還是一樣重要。
“再過幾日,我要去邊關了。”燕安沉聲說道。
溧呼吸一窒,他們心里都明白,燕安這一走,沒有三年五載的,定然回不來了。
燕安目鑿鑿的看著溧,似乎期待說點什麼,更甚 者,是做一些什麼決定。
溧沉默,忽然說道:“那你一路小心些。”
話一說完,立馬就后悔了,因為心里想的不是這樣的,而燕安想聽的也斷然不是這客套敷衍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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