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懷說道:“王爺,此事事關重大,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得我兄長和父親回來,才能決定這件事。”
“沒什麼好決定的。”
彭懷自然在拖延時間,裴鳴風他們看破不破,畢竟這件事跟他確實沒有什麼關系,為難他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裴鳴風瞇著眼睛,語氣危險的說道:“學士在彭家舉足輕重,怕是說什麼都能影響到整個彭家的態度吧。”
“這……”
彭懷在這件事上,確實沒有什麼發言權,如此嚴重的一件事,也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扯平的。
溧在一旁說道,“風弟,這件事,確實需要通知彭國公,不然本不算徹底解決。”
“對對對,溧郡主說的沒錯,若是父兄不在,我確實做不了主。”
裴鳴風悠悠的問道:“那麼總督就說說,你父兄現在何?”
“這果真是不巧了,今日一早,哥哥便跟著父親往今朝寺找母親了,您也知道,我那母親若還在人世,必然已經高齡了,所以這一來一回,勢必耽擱時間有些長。”
“總督的意思,這件事是你們彭家理不了了?”
“這……”彭懷不再說話,似乎是真的有這麼一個意思。
裴鳴風自然不會就勢讓他如愿,故意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既然總督的意思是不管,那麼我就自己找我要找的人了?”
此話一說,曲琉璃連忙拉住彭懷的袖,將聲音的極低,“小舅,不可以,千萬不可以!”
彭懷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曲琉璃在害怕什麼,為了更早一步弄清楚事真相,還是直接詢問道:“王爺想要在彭家找什麼人?”
裴鳴風笑了笑,“自然曲姑娘腹中孩子的生父了。”
彭懷陡然面一僵,這話,當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圓。
這事眼看著就不能正常解決了。
縱然溧沒覺得裴鳴風的要求過分,但還是充當了中間人調節兩邊的關系,“風弟別急,這彭家到底有皇老祖賜的丹書鐵券,你就是想要找這個人,也得取得彭國公的同意呀。”
這件事,云瑤沒有手的打算,一來是因為不興趣,二來則是因為不想這兩邊的事演變到后來,都強加在上,了彭錦繡謀害的資本。
再者,云瑤還是覺得彭老爺子值得尊敬,這也是彭家家里的事,但凡手,味道就不對了。
而所擔心的這些,溧都可以不做考慮,就憑的父親是天下第一首富,是當今太后的兄長,連婆家都是能在朝堂上和彭家分庭抗禮的燕家。
沒什麼好擔心的。
再者,今日來,不過是調節矛盾,若論起來,彭家也應該謝。
裴鳴風似乎把這樣的勸解聽到耳朵里了,將目落在了曲琉璃上,“若你不想以后這事鬧得太難看,就自己去把那個人找出來吧。”
不等曲琉璃拒絕,彭懷立馬出言制止,“王爺,此事還是再商議。”
彭懷之所以這樣的張,其實也很好理解,他們彭家枝繁葉茂,基龐大,里頭總有幾個不爭氣的后人,若是旁支子弟也就罷了,可自己的這個外甥,自然也看不上一般的人,即便是彭懷也有幾個不的兒子,所以彭懷怕的就是,曲琉璃帶出來的人是他們這幾兄弟的孩子,這樣一來,加注在他們上的屈辱也就罷了,怕的就是到皇族牽連,變相削弱他們的實力。
“彭總督,當真欺我無力,混淆我皇室脈,與我凌王府為敵?”
彭懷連忙俯跪在地上,這樣的罪名他如何承擔的起?如此,便誠惶誠恐的說道:“王爺息怒,罪臣不敢啊!”
裴鳴風坐在椅子上冷哼了一聲,“我看你敢的很吶。”
彭懷跪著不敢說話,裴鳴風也不提讓他起來的話。
溧倒也不再開口幫忙了,到底是傷了皇室,傷了風弟的面,不過是讓他跪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彭懷本來就是幾兄弟里最不好的,結果跪了不足半個時辰,便有些力不支了。
云瑤還是喝著茶,是不是得看一眼曲琉璃,其實還是有些好奇曲琉璃此時此刻的心境的。
大約半刻鐘之后,曲琉璃跟著彭懷一起跪下,看那樣子但是可憐兮兮的,只不過一點也不值得別人同。
就在此刻,事總算是出現轉機了,有兩個人來到了彭府,自然是最開始彭懷便差人去請的曲家夫婦,也就是曲琉璃的爹娘。
先不說曲琉璃的爹如何,倒是娘,見到自己的兒和哥哥跪在一,出乎云瑤意料的到了哥哥這一側,極為傷心的說道:“三哥,你怎麼樣了?”
彭懷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己妹妹,有些心塞。
他的目落在了曲琉璃上,曲琉璃之母的目也落在自己這個兒上,卻突然暴怒將自己尚且懷有孕的兒推到在地,恨鐵不鋼的罵道:“你這個不省心的人,你看看你將你舅舅拖累什麼樣了?你是不是要我這個做娘的去死,你才甘愿啊?”
這樣的行為,云瑤便更加的疑了。
而邊的溧似乎是看出了疑之,刻意將聲音低到只有們兩個能聽到的程度,道“別想太多,這個曲夫人本來就是這樣的,看待自己這幾個兄長一向比自己兒重要的多,不然你以為他們這一代都到了這個歲數了,為什麼這幾個人還這麼寵這個妹妹?”
云瑤了然,沒有想到真相原來如此。
害的還在想,這位曲夫人果然是好手段,若非這樣做,想來自己的兒也好或者是兄弟會到更加嚴重的懲罰。
主位上的裴鳴風皺著眉咳嗽了一聲,他今日來并不是為了看彭家這些家長里短來的。
彭懷也深怕自己妹妹怒盛,連忙拉過自己的妹妹,“小妹,快拜見凌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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