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抬眼一看,見是個人,有些不耐道,“大老爺們說話,你一個人湊合個什麼勁吶,走開走開。”
李小花自從來到這里,因為人的份被人輕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微笑著道,“我聽各位大哥說,方老爺病了。我是臨鎮的大夫,昨天經過此地曾過方捕頭的幫助,現在方老爺生病,我總要去探一下不是?”
這幾個人見李小花言語中帶著些謙遜,對的印象也好了許多,其中一個人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把方老爺家的地址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方老爺一直不好,幾個月前又倒在了床上,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呢。”
李小花將花毅留在客棧照顧小包子,自己照著那些人給的地址,去了方老爺的家。
面前是一個黑漆大門,李小花拿起門環敲了兩下,門房從里面走出來,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李小花學著古人的樣子抱了抱拳,“我是清河鎮的大夫,之前和方捕頭是舊識。聽說方老爺不好,特來探。”
那門房也知道現在老爺時日無多,見這里有個大夫,忙將他請了進來,道,“你先在這里等候,我去通稟一聲。”
李小花微笑著點了點頭,抱著藥箱坐在凳子上靜靜等著。
不多時,李小花便看見遠一大群人朝門房走來。等慢慢走近后,才看清領頭的是方捕頭,站起,迎了上去。
方捕頭見是李小花,臉上出了些驚訝的神,道,“李姑娘,你怎麼來了?”
李小花笑道,“聽說你父親子不爽利,我在家里學過些醫,就想來看看。令尊現在怎麼樣了?”
“家父現在…唉…”方捕頭話還沒說完,眼睛已經紅了一圈。
了眼睛,又道,“多謝李姑娘的關心,家父的病,還是等你親自看看吧。”
李小花笑了笑,安的拍了拍的肩膀,“先別急,等我看過再說。”
仿佛是被李小花的鎮靜傳染了似的,方捕頭的緒漸漸穩定了下來,領著李小花去了父親的居室。
李小花跟著方捕頭進了一間充足的房間,一看將病人照顧的很細致。只是進了室后,覺得有些悶熱。
屋里林林總總站了將近十個人,李小花皺了皺眉,這樣怎麼能保證新鮮空氣供給?低聲向方捕頭囑咐了兩句,走到方老爺床邊。
方老爺臉有著不正常的紅暈,但看著已經是進氣多出氣了。李小花嘆了口氣,這一看就是纏綿病榻許久才有的臉,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藥箱中取出了脈枕,將手搭在了方老爺的手腕上,細細著。
方捕快聽了李小花的話,讓站在房間里的人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方捕快和另一個服侍的。又去窗邊,將窗子開了個小。
等李小花心里有了決斷,將脈枕收起來后,房間的空氣已經比之前清新了許多。
方捕快已經走上前來,道,“怎麼樣李姑娘,我爹他…還有救嗎?”
李小花沉聲道,“之前是不是已經有大夫給你爹看過了?把他們的方子拿過來我看看。”說著,把藥箱收好,“這里還是留給老爺子靜養,我們去外室。”
方捕快吩咐一邊的小丫鬟把之前的藥方拿來,自己陪著李小花去了外間。
或許是父親的病對的打擊太大,或許是因為李小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剛在外間的太師椅上坐定,方捕快已經開始和李小花說起了話。
“我爹之前就是捕快。在我小時候,我爹經常不在家,我娘說我爹是在抓賊人,要我懂事。”方捕快說著,給李小花倒了杯茶,接著道,“我那時不知道抓賊人是什麼,只是從我娘的臉中知道這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心里對我爹一直很敬仰。”
李小花知道方捕快需要一個宣泄的出口,這時候需要的只是一個傾聽者。李小花抿了口茶,聽著方捕快的聲音。
“后來我漸漸長大了,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我爹就把我當男孩養,但當時只是想讓我以后嫁到夫家不被欺負。”頓了頓,“但直到有一次,我父親去捉拿賊人時了很嚴重的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家里請了大夫連夜救治,才好不容易保下了爹的一條命。但后來爹已經落下了病,一天不如一天,有時候甚至要在床上躺個把月。之前也有很多大夫也給我爹看過,但都沒有治好……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替我爹報仇,于是我扮男裝,做了個捕快,就是想有一天,能將傷害我爹的賊人繩之以法。”
李小花了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就是繼承了你父親的事業了。”
“是啊,當時要做捕快時,我娘還死活不同意,但直到我爹又一次病重,才勉強同意。”想到母親對自己的護,方捕快臉上浮現一溫的笑意。
兩人說話之間,那婢已經將之前的方子拿了上來,方捕頭也止住了話頭,給李小花留下了思考的空間。
李小花大眼掃過這些藥方,眼中閃過一了然,道,“和我的猜想差不多,我先給你們開一副藥方,你們先吃著,一周之應該會有效。”
說完,李小花拿起手邊的筆,在紙上寫下了方子,遞給了方捕快。
方捕快滿臉欣喜的接過這方子,仔細的看了看,眉頭卻皺了起來。手上的方子和之前地張大夫的方子,完全不一樣。
李小花一直注意著方捕快的臉,見有些猶豫,道,“我見之前的藥方上總有人參之類的大補之,只是這人參補強不補弱,不能用。我這次用了比人參效果差一點的三七,卻是最適合你爹的藥,你拿去試試,七天之,必有效。”
見李小花說的這樣有把握,方捕快也有些拿不準自己的判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看著李小花的藥方,猶豫不決。莫說李小花是個子,就算是個男子,也太過于年輕。而張大夫已經年過半百,論經驗和手法多比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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