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小包子突兀得傳來肚子空鳴聲,生生把李小花從中拉了回來。
“咕嚕嚕……”就像是在應和前面那聲般,李大山、陳氏同時也響了起來。
李牧臉得捂著肚子。
得,不用想,這一家子人都了。記得離家不遠的地方有一潭水,那里面可以捕捉到魚。
李小花從李牧懷里接過小包了,親昵地說道:“小包子乖乖在家,娘親和舅舅去抓魚。今天娘親給你做魚吃好不好。”
小包子小臉樂開了花,不斷咽著口水,腦袋跟小啄米似得直點頭,“娘親你快去,小包子要吃魚。”
安排好小包子,李小花并沒有急著走,轉對躺在床上的李大山說道:“爹,這個有家以后有我。”
兒的話不多,字不重。可字字句句卻砸在這個老實木訥心頭,李大山只覺得眼睛泛酸,嗓子哽咽,只重重道了聲“嗯。”
李小花知道,這個男人笨了一輩子,說不出任何的話。有他這聲嗯,就足夠了。
這邊李小花和李牧歡快地去抓魚,后腳一個胖似水缸般婦人,穿暗紅布,頭戴綠花,站在空曠的院中,掐腰破口大罵:“李大山人呢,死絕了嗎?要是沒死趕混出來。”
“你都吐了,就躺在床上別了,讓我出去吧。”陳氏見李大山掙扎地要從床上起來,很是擔心。
“唉。扶我起來吧。外面那人你應付不來。”聽那尖銳猶如夜貓子的聲音,李大山就知道來人是誰。
李大山拄著拐,由陳氏扶著走了出來。待看見那又紅又綠裝扮,更加確認來者的份。
自家外孫險些被這個人賣去,李大山心中縱然十分生氣,大半輩子盡欺,至使他再生氣也做不出來攆人事來。
陳氏看清楚來人長像,心道難怪不讓單獨招呼,就徐玉這個人,還真是招呼不來。
李大山強怒氣,,聲音干扁,淡淡地說道:“是他二嬸來了,那里屋坐吧。”
李老漢有四個兒子,李大山是長子,這個壯如水缸婦人正是老二李大河的媳婦徐玉。他們兩口子因巧會說便同李老漢共住在老宅,至于李大山夫妻因太過老實早就被攆了出來。
“就你家這破敗的房子誰稀罕坐,哼!狗都嫌棄。”徐玉眼中的鄙視就明晃晃擺在明面上。
這木訥蠢如的夫妻,不知道他們哪點值得婆婆維護,心里不說妒忌是不可能的。
真是越看越生氣,也懶得再跟李大山說廢話,出手,手心朝上,催促道:“還錢,快點還錢。”
“還錢,我們并未欠你什麼錢啊!”陳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們家雖然連米都快沒有了,卻從未欠過他人一文。
“你家小花害我丟了一大筆錢,你們得賠我一兩銀子這事才能算過去。”提起這個錢徐玉就一肚子火。
以五百文的價格把小野種賣給了小倌館,并立好了契約,只要小倌館的人來抓人就。
哪想,小倌館里的人在李大山家了氣,居然跑到那里撒野,不僅拿回五百文,還論了五百文。
這里外里那可是足足一兩銀子啊。
缺了這筆錢,不能就這樣認了,一定要討回來。
這個徐玉太不要臉了,未經他們同意,私自把小包子賣了,現在還找他們要錢!
就算是再老實的人,上都有三分泥氣。李大山手指院門,冷眉堅目,說道:“你……你滾……”
“你走,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陳氏只要想到丈夫被打得吐,兒上青青紫紫的傷,就止不住想哭。
徐玉一看他們這個反應,知道不會那麼容易如意了。一撇,整個人就坐在地上,開聲嚎了起來。
“大哥大嫂不是人啊。”
“你胡說!”李大山氣得直哆嗦。
一頓哭喊撒潑,非讓李大山賠一兩銀子。李大山越是聽,心里越是氣,陳氏笨說不過,只能在一旁干哭。
被徐玉這麼一鬧,附近的鄰居都圍過來湊熱鬧。徐玉一看,心意得意得不行,嚎得更賣力了。
李大山夫妻倆只能干生氣,老實本分的他們本不懂怎麼回,徐玉又是方圓幾里的悍婦。如果小花在就好了,他們不由得想起變換后的李小花來。
李小花領著李牧、小包子抓完魚回來,還未到家,就見自家院子圍了許多人,擔心李大山夫婦是否出了問題,把手里的魚給李牧安頓,抬狂奔。
離得近了,看著徐玉撒潑打滾,隨手抓起東西,對著徐玉就是一頓狂打。
“我讓你賣我兒子,讓你欺負老實人。”打起徐玉來,李小花手上可沒留,記憶中這個人就沒做過好事,賣小包子不,現如今居然還敢來欺負人。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這打幾下,本無法償還。
越想越生氣,李小花手上又使了幾分力氣,大有將人直接打死的意思。
剛開始的時候徐玉被李小花打蒙了,是有從矮個男人那里聽聞李小花很是厲害,卻沒怎麼往心里去。
“這和這之前的李小花判若兩人啊!”
上傳來的疼痛才回覺被打了,也這才意識到李小花真得不同了。
“老娘跟你……”徐玉本來想還手,一溜煙地從地上站起,抬手就要回打李小花,怎奈連李小花邊都沒有挨著,反倒被打得抱頭鼠竄。
“哎呀!李小花殺人了。”徐玉抱著頭滿院子跑,以為會有人站出來替說兩句話,哪里想到,看熱鬧的人見被李小花打,不僅沒有管,居然還有人拍手好。
“老娘不吃這眼前虧,這筆帳先記下了。”看著兇如惡煞的李小花,眼珠子轉了轉,頓生一計。先是作勢要向朝李大山邊跑,果然見到李小花跟,趁李小花不注意,調頭就往大門跑去。生怕李小花會追著打,可是把吃勁給用上了。
看著徐玉跑了,“小花。”李大山出口住了正要去追人的李小花。
“爹,你怎麼了,是否哪里不舒服。”李小花連忙來到李大山邊關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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