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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從商記》第五十二章 親探牢房

“您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小的能做的一定做到。”牢頭生怕花想容記恨他先前的行徑,表起忠來簡直拼了老命。

“最近一段時間牢中可發生過什麼異常之事?”花想容雖然不喜他的臉,但對于他積極配合這一點還是十分滿意的。

“這……”牢頭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答道,“小的愚鈍,不知您指的是什麼異常?”

花想容暗自冷笑了一聲,想必是這牢頭平日里沒做收錢壞規矩的事,牢里“異常之”多的是,如今一問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麼說吧。”花想容懶得同他為難,直截了當的說道,“被探過的死囚都有哪些?”

“您問多久之前的?”牢頭賠著笑問道。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還活著的,所有被探過的都算。”

“有……大概十幾個。”牢頭仔細算了算后答道。

花想容覺得多虧自己不是這牢頭的頂頭上司,否則今日非被他氣出病來不可,一個小小的陵城統共能有多死囚?被探過的居然有十數人之多。

“這些人,我都要見。”花想容沉聲說道。

“您……您見他們做什麼?”牢頭吃了一驚,想不通這位從京中來的大人有什麼病,調查瘟疫之事還非要跑去看看死囚。

“你這牢里關著的,有不都不是犯人吧?”花想容半真半假的威脅道。

牢頭抖了抖,兩當即跪了下去,“大人明鑒!小的與知縣大人擅作主張將病患安頓在牢房中,但絕沒有膽子將他們污位死囚決啊!”

花想容神高深莫測,一雙薄彎出涼薄的弧度,“哦?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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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絕沒有半句虛言,大人一查便知!”牢頭生怕花想容誤會,忙不迭的連聲喊冤。

“查清楚容易。”花想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讓我見見囚犯,一切自然清楚,否則你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的這就帶大人去牢房!”牢頭再也不敢推半句,生怕這位大人一個走眼說自己勾結知縣瞞疫,還將病患定為死囚擅自決。

陵城中疫散播的況至今都不嚴重,瞞不報也有可以解釋的余地,可是草菅人命的罪名一旦扣上,便是板上釘釘的重罪,非死不可。

花想容點了點頭,氣定神閑的站起來,帶著添香同牢頭一起回到了牢房。

門前的守衛見幾人很快去而復返,心中還有些詫異,還沒等他緩過勁來,便又看到自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司對著那兩名公子點頭哈腰,面上賠笑,口中說道,“兩位大人請。”

筋的守衛怔在原地,一時間不能接這個反轉。

牢頭恨鐵不鋼的提醒道,“愣著干什麼呢?還不給大人讓路!”

守衛依言向旁讓了幾步,目依舊粘在花想容的上移不開。

花想容對這個剛正不阿的守衛印象還算不錯,路過他旁時還不忘朝他展笑了笑。

幾人一進牢房,花想容與添香便不皺起眉頭,這里的環境著實腌臜不堪,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難聞氣味,線暗淡,看不清腳下究竟踩過了什麼黏糊糊的惡心東西。

花想容極力遏制住自己不要過多腦補,明明什麼都沒看清就別自己惡心自己。

“這地方臟,二位大人不然還是不要久留了。”牢頭倒是早已習慣,一邊帶路一邊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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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別廢話。”花想容板著臉說道。

牢頭不再多言,在一間囚室前停住腳步,“這是第一個,大人請。”

囚室里比外面還要不堪目,死囚見人來了也不起,懶懶的靠在墻角,有氣無力的翻了翻眼皮算是表示自己還活著。

“不長眼睛的奴才!還不快起來給大人行禮!”牢頭氣急敗壞的喝道。

死囚冷哼了一聲,“一爛骨頭,就不污大人的眼了。”

“你就不怕大人降罪麼!”牢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死囚不以為然的一笑,神更加輕蔑了。

“你什麼?”花想容打斷了牢頭的呵斥,開口問道。

“李大頂。”死囚不耐煩的說道。

“看看是他麼。”花想容目向旁一掃,吩咐道。

“啊?”牢頭一頭霧水,不解的問了一聲。

“仔細看清楚,這人是不是李大頂本人。”花想容耐著子解釋道。

牢頭依舊不解,不過還是上前幾步仔細端詳了死囚一番,“是他沒錯。”

“不知是從哪來的大人這麼有閑心,還擔心起我是不是我了。”李大頂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我要是有找個假替死的本事,當初也不會被抓進來。”

花想容不理會他,轉走。

“救……救我……”這時,一聲極其虛弱的聲音傳來。

花想容一怔,頓住腳步,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皺眉問道,“誰?”

“救我……”那人似是已經聲嘶力竭,但“喊出”的聲音卻實在不敢恭維。

牢中線暗淡,花想容連他人在哪里都看不大清,無奈的吩咐道,“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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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花想容這才看清,囚室的角落里蜷著一個瘦弱的人影,那人骨瘦如柴,蜷在一起幾乎沒有人形。

添香膽小,被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嚇得打了個寒戰。

“這是誰?”花想容沉聲問道。

死囚的囚室里一向只能關押一人,先前那個李大頂是這里的囚犯,那此人又是誰?

“回大人,這是……這是病患。”牢頭的神極為猶豫,到底不敢忤逆大人的意思,只是越說聲音越小,到后來幾乎聽不清楚。

花想容吃了一驚,厲聲反問,“什麼!”

陵城有瘟疫但傳播并不嚴重,此地知縣瞞不報,但病患們顯然被有意安置了起來,過失之人的尸首也必定經過理,花想容第一個想到地方便是牢房。

只不過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喪盡天良的讓病患們同死囚待在一毫沒有請大夫救治的意思,任他們盡折磨,自生自滅。

“大人!這是知縣大人的意思,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大人息怒啊!”牢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聲音驚懼。

“那死去的人呢?”花想容氣得全發抖,冷冷問道。

“燒……燒了。”牢頭抖得比花想容嚴重得多。

花想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握雙拳,這些毫無良心的人總算還辦了一件長腦子的事

火燒尸的確是阻止尸上的病毒繼續傳染的最好方式,陵城疫不算嚴重應該與此有關。

“牢中還有多這樣的人?”花想容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咬著牙問道。

“有……有……”牢頭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答案。

“將他們都帶出來安置!”花想容忍無可忍,厲聲截口。

“可是,一旦四傳染……”牢頭遲疑道。

“住口!”花想容幾乎咆哮著喝道,“病了就該尋人醫治,而不是將他們扔在這里等死!我有辦法救他們!”

最后的半句話聽在牢頭耳中簡直有如天籟,他當即站起來連聲答應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小的替陵城萬千百姓謝大人恩。”

出此變故,花想容一時間也沒能繼續面見死囚,而是將牢中所有的病患聚集在一先行醫治。

真相再重要,也沒有人命值錢。

花想容又是傷人又是醫者,這一次到底還是選了先救人于水火。

幾日后,病患們都得到醫治,花想容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將牢頭了過來,“給你半日時間,將上次我要親自查驗的死囚聚集在一,晚上我要逐一查驗。”

沒想到牢頭面上竟顯出了難,“大人,這恐怕……”

花想容最恨他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皺了皺眉催促道,“你有話就快說。”

“昨日剛剛決一批死囚,您想查驗的人有幾個就在其中。”牢頭答道。

花想容心中一驚,當即暗道一聲不好,勉強穩住心神問道,“尸理了麼?”

“暫時丟在刑場旁,還未置。”牢頭回答。

“帶我去看。”花想容當機立斷。

“王……公子!”添香焦急開口道,“刑場不祥,您想查什麼我替您去,您萬萬不能親自去那種地方!”

平王妃親臨陵城調查瘟疫,這事聽起來已經足夠離譜,若是再連牢房帶刑場,所有腌臜的地方都走一遭就更說不過去了,王妃娘娘到底是千金貴,四沾染污穢煞氣并不是什麼好事。

牢頭也忍不住勸道,“是啊,刑場不干凈,大人您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還是小的替您查看吧。”

花想容眉目清冷,固執得過分,“不必勸我,別耽誤時間,現在就帶我去。”

牢頭猶豫的看了看添香。

添香僵的移開了目

牢頭無奈,只得按照花想容的意思帶路,帶著到了刑場旁尸堆積的地方。

似是老天爺故意開一場玩笑一般,下午時還好好的晴空萬里忽然沉下來,烏云蓋頂,豆大的雨滴毫無征兆的落下,敲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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