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提筆蘸墨,在紙張上書寫起來。
過了這麼久,對此朝的字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不會再出現當初給平王刻字時還需要平王自己聯想一番才能明白的況。
“好,好!”柳夫人垂眸細看,連聲稱贊。
片刻的功夫,已經看到了這一套件中滿滿的利潤。
“尚有意與我合作推廣紙張,還說你答應會將制紙的方法奉上,分文不取,此話可還作數?”柳夫人目轉向花想容,正問道。
“自然作數。”花想容笑了笑,又從包裹中拿出一張紙遞了上去,“方法就在紙上,小說到做到,分文不取。”
“姑娘膽識過人又信守承諾,難得。”柳夫人展開那張紙掃了一眼,轉遞給了一旁的家仆,吩咐道,“去尋工匠,越快越好。”
“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姑娘。”柳夫人轉回了目,上下打量花想容。
“夫人請說。”花想容抬眼。
“紙張必定暴利,姑娘就算開出天價來我與尚也不會拒絕。”柳夫人聲音平靜,“可姑娘就為了打相國夫人一頓,這等暴利竟分文不取,是與有什麼深仇大恨?”
“私仇罷了,不足掛齒。”花想容輕輕笑了笑,掩過了眼底的恨意,“何況小又不是只有紙張這一件東西,筆墨可不會再如此大方了。”
柳夫人移開了目,是何等明的人,自然看的出花想容的遮掩,不過他人之事說到底與自己無關,不愿說也就罷了,不會強求。
“姑娘的筆墨都是好東西,何況離了筆墨紙張也不堪大用,我既已經在紙張上同姑娘討了便宜,筆墨二自不會討價還價。”柳夫人的笑容依舊是和善的,并未因花想容的欺瞞有半分不滿。
“夫人爽快。”花想容由心贊道。
前世之時就最喜歡和這樣的人談生意,自己也不是一個會漫天要價之人,雙方坦誠合作最是省心省力。
“有所值罷了。”柳夫人淡聲說道。
“墨水的制法稍有復雜,待小回去仔細完善一番,再將方子帶過來同夫人議價。”花想容站起來請辭。
帶來的墨水寫在紙上暈染有些嚴重,也就是這些沒見過筆墨紙硯的古人覺得極好,其實寫著字自己都頗覺沒眼看下去。
“姑娘益求自然是好的,那我就靜等姑娘的好消息了。”柳夫人說著也站了起來,親自送客。
二人剛剛走到府門前,只見一眾攜刀的護衛簇擁著一頂轎子恰好從巷口轉了出來,直奔柳府而來。
花想容凝眉細看,頓時心中一,這轎子認得,里面坐著的正是相國夫人陸錦詞。
“是相國夫人。”花想容目微側,輕聲提醒道。
柳夫人點了點頭,面多有些凝重。
轎子停了下來,陸錦詞走出轎子,目一掃,拖長了聲音傲慢至極的說道,“讓你們柳夫人出來見我。”
柳夫人上前一步,沉聲說道,“不知相國夫人大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陸錦詞冷冷的打量了幾眼,“你的罪,只這一件麼?”
“夫人的話民不明白,還請夫人提點。”柳夫人跪了下去,后家仆跟著跪了一片。
“打傷相府家仆,意圖謀害于我,這可是重罪!”一提到被打之事,陸錦詞恨得牙發,聲音陡然凌厲起來。
“夫人說的哪里話,民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膽子,還請夫人明鑒。”柳夫人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柳府家大業大,雖說民不與斗,但憑著通天的財力倒也未必就怕了相府,只是花想容正巧就在府上,柳夫人一時吃不準相國夫人是不是沖著花想容而來,如今看來只是向自己興師問罪,事反倒簡單了。
“那日在集市上你怒了我,我不過斥責了你幾句,你就心懷不滿暗中派人出手泄憤,我還冤枉你了不?”相國夫人自以為明,頭頭是道的分析道。
柳夫人暗自嘆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當真一流,那日集市上分明就是自己仗勢欺人。
“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敢問夫人是不是查到了什麼指到我府上的證據?若是如此還請夫人給民看看證據,若是府中家仆所為,民定當嚴懲不貸。”柳夫人正說道。
這一句話將陸錦詞嗆了個半死,有權勢有傲氣,偏偏就是沒有證據,柳夫人義正言辭的問要證據,當即就沒了底氣。
柳夫人看出的窘迫,輕輕一笑,“這想必是場誤會,民也是今日才知居然有人膽敢謀害夫人,若是夫人需要,民愿幫夫人一同調查。”
陸錦詞冷哼了一聲,“你還真以為你柳家有多了不起,我查不到的,你就能查到了?”
“民不敢。”柳夫人順從的低頭認錯。
“罷了,懶得和你浪費時間。”陸錦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以柳夫人為首的一眾人紛紛起,陸錦詞轉要走,目忽然落在了柳夫人旁的子上。
“你,過來。”陸錦詞抬手一指,冷聲說道。
柳夫人心中頓時一,那人正是花想容。
花想容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表控制的能力,陸錦詞目中無人,張揚,但當初能以那般手段上位就足夠說明并不簡單。
想必是剛剛自己抬頭的瞬間展出的恨意被其察覺了端倪。
花想容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虛,陸錦詞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當即勾了勾角,冷聲吩咐道,“抬起頭來。”
花想容緩緩抬頭。
如今的雖然已經胎換骨,容貌大變,但對上陸錦詞凌厲的目時還是不自覺的忐忑,整個人微微發抖,掌心一層冷汗。
自己此時還沒有足夠的勢力與本事和相國夫人作對,若是被認出來便只有命喪黃泉這一條路可以走。
陸錦詞目敏銳,將的張盡收眼底,頓時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篤定,“說吧,是不是你意圖謀害于我?是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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