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厲害的人了，這些人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可以窺探戰局的格局。

但是這其中的很多人，都有自己堅守的底線。

在楊天行看來，自己的師父從來不是一個堅守底線的人，因為他沒有底線。

他以為祝老頭這一次是在調侃自己和麗，但是沒想到的是，老頭還是想要充分利用麗。

對于祝老頭來說，無論在什麼時候，面對誰的時候，他都希能夠盡其用。

在這個老頭的心中，所謂的盡其用，就是把他們的和行為完全掌控的利用。

楊天行之所以每一次在祝老頭的面前很拘謹，就是因為他知道老頭的這個個。

“你覺得我不擇手段？”老頭看著楊天行淡淡問。

他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但是不敢直視祝老頭的眼睛。

這時候，麗已經端著飯碗靠近了過來。

“那個……師父，這是我做的面條，我不是很會做，還請你見諒。”麗臉龐漲紅地說話。

祝老頭笑著把飯碗端過來，然后西里呼嚕地開始吃面。

比起楊天行的面條來說確實差的很遠，但是比起老李的面條來說卻好了很多。

“師父，你……”楊天行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祝老頭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楊天行只能閉上。

吃完面后，祝老頭抬頭看著老李：“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然后轉過來看著麗：“如果你能夠和天行……”

還沒說完，楊天行突然上前，一把把桌子上的飯碗推翻在地上。

老頭口中將要說出來的話緩緩的停下來，嘆息著想要彎腰。

“你干什麼？裝可憐？”小徒弟走過來，把祝老頭的手打到一旁，然后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麗本來想要幫助小徒弟收拾的，但是察覺到這一次的矛盾是因為自己，只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徒弟把碎片收拾完后，走到楊天行的邊，不經意地撞了他一下。

楊天行低頭看著這雙好像深藏很多的眼睛，嘆息一聲，上前手抓住了椅的把手。

“師父，我們出去逛逛。”

兩個人漸漸遠去，麗留在了面攤，知道自己在兩個人之間說不上任何話。

“師父，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這樣子。”楊天行的聲音很失，他一直想要親近祝老頭，但是他總是覺得祝老頭在向他們藏著什麼。

祝老頭沉默著，兩只手張地在自己的前糾纏著。

楊天行從不會關注老頭這樣的行為，因為他不知道這個老頭是不是在表演。

“天行，你覺得我在表演嗎？”老頭的聲音格外的失落，但即使如此，楊天行也不會相信老頭。

他在傷的時候，跟著祝老頭理過很多的事。

這個殘疾的坐在椅上的老頭，永遠都能夠掌控一切。

他的表演無懈可擊，讓每個人都會在上出現些許的偏差。

盡管老頭看起來很自然，但是楊天行卻覺得很恐怖。

一個能夠掌控人緒的人，才是這個社會上真正的強者。楊天行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靠著什麼掌控的那些強橫的人，他能夠看見和知道的，是祝老頭才是那個真正恐怖的人。

沒有等到楊天行的回答，祝老頭苦笑一聲，轉過來看了他一眼。

“我說我是私心，你信嗎？”

楊天行皺眉開口問：“私心，什麼私心？”

祝老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出了自己的雙手，枯皺的皮上滿是褶皺，讓楊天行的心中生出了一的心疼。

“我已經很老了，我的兒子已經……”

祝老頭言又止，但是很快又恢復了自己的理：“但是我還有孫子和孫。”

這個滄桑的老頭扭頭看向了楊天行，那雙蒼老的眼睛之中竟然滿是哀求。

“我之前一直在勸你，并不是說我不想要讓你報仇，我只是想要讓小小能有一個更好的歸宿。”

楊天行不知道老頭口中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剛才閆樂生出現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想著祝小小。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楊天行的眉頭微微，他把祝老頭的椅停在了路邊的椅子旁邊，然后自己坐下來看著他。

“剛才那個閆樂生，到底是誰？”楊天行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但他無法確定。

祝老頭沒想到楊天行也會發現，在他看來，面前這個在國際上縱橫的男人雖然很有資質，但是在某些方面卻顯得有些愚鈍。

所謂的愚鈍，指的是和小徒弟還有梁淵的對比。

祝老頭知道，楊天行的遲鈍是因為他心中的仇恨，并非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我知道你在國發生的事，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回去了。”

老頭自己轉著子，對楊天行淡淡開口。

他長出一口氣，側微側靠在了扶手上，眼神在經過的路人上轉悠著。

“好，我回去。”他笑了笑，但是沒有看祝老頭的眼睛。

他心中的祝老頭，已經變了一個魔鬼，一個即使是閉上眼睛沉睡的時候，也能夠掌控一切的魔鬼。

他不想要讓這樣的人來掌控自己，不想讓自己的行為被別人擺布的一種無意識的行為。

楊天行站起來朝著遠走去，在祝老頭的眼中，這個材拔的男人的，就像是被拼湊的一般。

最開始的時候，老頭確實是想要利用他做一些事。

但是每一次氣息奄奄的男人出現在院子的時候，祝老頭都會心。

他知道自己在徒弟們的心中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他只能遵從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強大，就是即使在所有人都詆毀他本的時候，他依然能夠遵從自己的心。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窺探到他的……

祝老頭突然抬起頭，他看見了閆樂生在不遠看著自己。

“對啊！這個人能夠看我的本質，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想要做什麼。”

臉上對自己嘲弄的笑容緩緩的去，祝老頭的口中咬牙切齒：“但那不是他對我的，那是他的能力，那是他砍掉我一條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