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愣怔著，他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板凳有個錘子的生命？

但是他很明白，答案是有生命。

可是這個回答肯定不能滿足老李，老李要的答案，是能夠讓他貢獻墨家機關的答案。

楊天行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答案，但是他還是要給小老頭思考的時間，畢竟是前輩。

小老頭的視線盯著地面許久，最后抬起來看著老李。

老李看見那雙眼睛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本不知道答案。

“你可以走了。”老李揮了揮手，小老頭還是跪在地上一不。

“大師兄，我真的是沒有資質的那種類型的嗎？”小老頭的聲音很落寞，老李的眼中也滿是落寞。

他對著楊天行揮了揮手：“你告訴他答案。”

“我想的那個是對的嗎？”楊天行驚訝地問老李。

老李點點頭，他知道楊天行知道答案。

楊天行走到了小老頭的面前蹲下來，看著那雙落寞的眼睛開口：“每一個墨家機關，都是一個人，人有什麼，它就有什麼。”

他用最簡單的方式描述出來，小老頭皺眉盯著他的眼睛。

“這麼簡單？”小老頭沒想到會如此的簡單，他考慮的更加復雜。

楊天行低頭沉思著，然后抬頭再次開口：“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墨家機關的機關能夠如此的細致，但是我以前看過一些關于人工智能的書籍。”

“說起來有些復雜，但是就相當于人是用相互獨立的細胞組的一樣，但是我們人就擁有智慧。”

他指向了那個小小的凳子，在風中微微晃：“墨家機關的每一個小部件可能沒有什麼生命力，但是他們組合起來，是可以有生命的。”

“可以有？”小老頭抬頭看著他問。

楊天行點頭：“因為我們無法證明，只不過在協同的過程中，墨家機關很能契合人的心意，就單憑這一點，我們就認為它們是有生命的。”

說完，他轉過去看著老李：“是不是這麼解釋？”

老李豎起了兩大拇指，心說這麼有潛質的人，怎麼就是祝老頭的徒弟。

楊天行想要把小老頭扶起來，但這個小老頭跪在地上一不。他只能自己站起來轉朝著老李走去。

老李想要表現出來贊賞，但是小老頭畢竟是他的師弟，老李心中嘆息，臉上也流出了無奈。

他走上前蹲在小老頭的面前，手勾了勾手指：“把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壯的漢子恭謹地上前，把手上的子遞給了老李。

老李認真地看著手中的子，然后把子到了小老頭的面前：“這是你這些年自己研制出來的？”

小老頭點點頭，老李對著楊天行勾勾手指，把他手上的子拿過來。

“這個送給你。”

小老頭猛然抬頭，他知道這些墨家機關的重要，每一個要是放在拍賣場里，都是國寶級別的東西。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這子就是至寶。得到真正墨家機關的至寶。

“師兄！”小老頭很激，他尋求墨家機關這麼多年，到現在為止才得到了老李的認同。

老李笑著擺擺手，手把小老頭扶起來。

楊天行總覺得小老頭哪里不太對勁，直到他突然把手指放在了子的節點，楊天行才反應過來。

“老李小心！”

但是還是遲了，小老頭手中的子變了尖銳的長矛，穩穩地刺進了老李的之中。

楊天行手抓住了另外一個桌子的邊緣，竟然一次就功地把桌子合上。

子跳起來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楊天行揮舞著朝著小老頭沖去。

小老頭把尖銳的長矛從老李的上拔出來，然后一臉扭曲地質問著他：“不是有生命呢？生命在哪里呢？”

老李畢竟年事已高，被楊天行扶著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楊天行擋在了他的面前。

小老頭甩著手中的長矛，到了漢子的前，吼著命令：“讓他們都出來！”

發瘋一般的越野車沖到了面攤的周圍，每個車上的壯漢都扛著一個火箭筒。

小老頭指著面攤上的桌椅板凳：“把這些木頭，都給我全部毀了！”

楊天行瞪大眼睛看著小老頭：“你……你這是干什麼？”

小老頭像是珍視寶一樣看著手上的長矛，冷哼一聲抬頭看著他們。

“既然他不告訴我，那好，我就把最后的機關搶了，然后毀掉所有的機關。”

發瘋的小老頭在這個小廣場上跳腳，他用長矛指向了老李吼著：“你給我這玩意讓我去研究？師兄啊！我多大年紀了！我還能活幾年！你現在這樣是在嘲諷我嗎？”

楊天行皺著眉頭，看著猴子一樣的小老頭，側頭看著老李。

老李苦笑著搖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更是無奈地嘆息。

小老頭的停下來，因為他發現老李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

“你他麼的還不聽我說，師兄！你從小就看不起我……你……”

“小時候，你有一次去師父的房間里東西，被發現了。是我頂的罪。”老李抬頭看著小老頭，笑容之中滿是關。

“那天我跪到半夜三點鐘，師父問我為什麼要包庇你，我說二師弟是好孩子，就是子太偏激了。”

老李嘆息著，對著小老頭出手：“我一直都想要教授你墨家機關，可是你永遠都覺得我在針對你。老二，你現在還愿意回到我邊，做我的師弟嗎？”

小老頭的眉頭簇擁在一起，枯皺的眼睛里滿是淚水。

他握長矛的手指松了松，然后緩緩地朝著老李走過來。

楊天行的臉上出了笑容，只要小老頭握老李的手，他就要立刻把老李送到醫院里。

不遠有人把小石頭丟過來，緩緩地滾落到了小老頭的腳邊。

小老頭第一時間挑到了半空中，石頭在半空中炸開來變了末。

在石中的小老頭咬牙切齒地抬頭，握著長矛的手掌再次收。

“大師兄，為了殺我，你還真是心積慮啊！”

就差一步就要和解的兩個人，再次變了怒目而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