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現代化城市遍地的世界中,能夠在每一座城市中找到這樣一個小小的有東方風味的院子,這也是祝老頭的能力。
坐在椅上背對著兩個人的老頭揮了揮手,三人從門口悄咪.咪地走到了祝老頭的后。
“這是……”
盡管他們不愿意相信,但是祝老頭確實有這種好。
他在看韓劇。
老頭一只手捂著,看著格外的難,另外一只手地抓著扶手強忍著緒。
“師父最近喜歡看這個什麼鬼怪,我是不知道這哪里好看。”小男孩在一旁嘀咕,祝老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孩吐了吐舌頭站在了一旁。
等到一集完畢,神狀態格外好的老頭意猶未盡地關上了電腦。
“楊天行,梁淵。”祝老頭從椅上站起來,盡管失去了一條,戴著假肢也能一瘸一拐地走路。
“師父,我們在。”二人畢恭畢敬地回話。
祝老頭拉著旁邊的小男孩指著廚房的方向:“你還在這里杵著干什麼?還不趕去看看佛跳墻!”
男孩對著楊天行二人吐了吐舌頭,然后沖進了廚房中。
院中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桌子,周圍的藤椅倒是很寬大,祝老頭讓楊天行二人坐下來,一邊倒茶一邊問:“咋地了?”
梁淵看了楊天行一眼,他們兩個人的覺很奇怪。
只要遠離了祝老頭,他們總能覺到祝老頭的神,但是只要站在祝老頭的面前,他們覺得祝老頭本就應該是一個俗氣的人。
“我這一次來,是想問你一些關于兔子的事。”楊天行雙手接住了茶杯開口講了出來。
祝老頭看了一眼梁淵,沒有回答楊天行:“你來干什麼?這里沒有,你不能在我這里看片。”
祝老頭把茶杯端起來自言自語:“每次看的時候我都忍不住……”
梁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廚房中也傳出了小男孩歡樂的笑聲。只有楊天行一個人嚴肅地看著祝老頭。
“哎喲!這麼嚴肅干什麼?誰把你的糖吃了?”祝老頭埋怨著收起了笑容。
梁淵揮了揮手,站起來朝著廚房走去:“小師弟,師兄還幫你做飯!我的手藝也是被師父練出來的。”
院子中只剩下楊天行和祝老頭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沉默地看著對方。
祝老頭沉了一會兒,把水杯放下來說:“你干不過兔子,想要跟那個人作對的人,都死了。”
他盯著楊天行的眼睛:“就算你把我的功夫,王昆侖的知,乃至乾坤學習了,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楊天行皺眉頭,眼中是濃重的懷疑:“師父,你說的這人應該是神吧?”
祝老頭靠在了椅背上,視線穿過了枝葉看著天空。
“神?神有時候也會犯錯,但是那個人不會。”祝老頭閉上眼睛,手指在扶手上敲打著。
楊天行再次深呼吸了一口,他覺到很沉重,中像是裝著一塊大石頭一樣。
“天行,你有沒有想過,把仇恨放下來。”祝老頭睜開眼睛輕聲問他。
楊天行嘆息了一聲,想要笑出來但是臉上做不出任何的表。
“想過,可是我一想起我爸媽臨死的樣子,剛剛準備落下去的仇恨又再一次把我包圍了。”楊天行盯著那張皮囊松弛的臉頰。
“師父,為什麼不能讓我跟那個人見一面?或許見面后我就能釋懷了。”
祝老頭沉默著,楊天行一直看著他的那條假。
“那人的功夫很弱。”祝老頭突然開口說。
“這個人最強悍的一點,就是他不會輕易和人見面,他想要的,就是神和控一切。”祝老頭直起子,把自己的假拿下來給楊天行看。
愈合的地方很平整,楊天行知道那是多麼干脆的一刀斬。
“師父好像就是很會藏自己的人。”楊天行的視線挪到了祝老頭的臉上,手抬起來放在桌子上說。
祝老頭愣怔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頭抬起手甩了一下,手上翻出了一把和楊天行所擁有的一模一樣的飛刀。
他緩緩地把飛刀指向了楊天行,就在他的眼前,飛刀像是會生長一樣,變了一把長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兩米,老頭的胳膊直加上飛刀的長度,甚至不夠遞到楊天行的面前。
但是,老頭的手臂直的時候,劍尖已經指在了楊天行的咽上。
“一般人都覺得我這一招花里胡哨。”祝老頭微笑著,手臂緩緩收回的時候,長劍已經變了一把飛刀。
“我的小孫子,祝輕舟沒學,他覺得直來直去很爽快。孫祝小米倒是學了一些。”
祝老頭把手中的飛刀丟給了楊天行,他手去接的時候,發現飛刀在空中竟然消失了。
“如果你讓王昆侖他們評價的話,我就是華夏武林中最厲害的那個人。”祝老頭微笑著,那雙蒼老的眼睛之中仿佛能夠看一切。
或許他真的已經看了一切。
祝老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轉朝著房間中走去,雙手背在后顯得很佝僂。
“我把能教給你的都教給你了,楊天行,你能領悟多看你自己了。”
祝老頭鉆進了房間里,不一會兒,震天的鼾聲就從房中傳了出來。
梁淵和小男孩把一個大壇子從廚房中抱出來,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看著楊天行問:“師父呢?”
他抬起手指了指房間,男孩和梁淵的眼中瞬間布滿了驚喜。
“趕吃吧!一會兒老頭醒過來,就沒得我們吃的了!”小男孩用也不知道哪里的方言說話,梁淵在一旁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小朋友不懂事,那是老頭子給楊天行準備的。你的楊師兄吃不完不走,他肯定不會起來的。”
梁淵說完,從容地打開了蓋子,給自己盛了滿當當的一碗,然后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小男孩也開始吃起來的時候,楊天行才端起了飯碗。
手機震了一下,楊天行看著屏幕上的字,臉上不由得笑了出來。
“剛見完這個老頭子,就要去見另外一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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