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長,在下一定不負所托。”齋長道。
素齋先生看著齋長滿意地點點頭,隨后目凌厲地看向宋梔和盧子健:“你們二人有什麼意見?”
心中自然是有意見了,宋梔和盧子健心中都憤憤不平,作為救人的人最后卻變了殺人嫌疑人,任誰也會不高興。然而,他們繼續鬧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唯一的辦法就自己替自己洗罪名,自己還自己清白。
宋梔面一冷,跪直了道:“學生們明白,一定會將事查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
素齋先生點頭,隨后看向田炳忠道:“既然田茂山已經離危險,田副院長也就回去吧,田茂山還需得留在醫舍修養。”
田炳忠了自己兒子有些遲疑,最后還是離開了去。
“我兒就拜托若云姑娘先照顧了。”田炳忠思慮了一番應道。
“自然,田副院長請放心。”若云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們兩個起來吧。”田炳忠離去以后素齋先生嘆息了一聲。
宋梔和盧子健從地上站起,跪的時間有些長,此刻站直了膝蓋就傳來一陣細痛。
“我相信你們二人是清白,但是,此事不是我相信你們就能夠那麼容易解決的,齋長會幫助你們查出真兇。”素齋先生對兩人道。
“多謝先生,學生們明白的。”宋梔垂下頭道,雖然有些失,但是他們清楚素齋先生雖是書院的院長,然而有些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那個田炳忠先生很是忌憚他。
“好,若是遇見困難可向我求助。”素齋先生最后再看了看宋梔和盧子健,說罷也離開了醫舍。
得了素齋先生的承諾,又有齋長的幫助,宋梔心里面總算是有點安。熱鬧了一會兒的醫舍重新歸于安靜,若云上前來站在兩人面前。
“我相信你們兩個是不會下毒的,而且一定能夠找出真兇,被擔心。”若云語氣溫,因為擔憂的緣故,此刻的眉頭微微蹙起。
“啊啊~”盧子健張口想要謝若云,隨著出口的聲音,又只能一陣懊惱。
他的煩躁與失落讓若云也注意到:“盧公子,莫要急,應該再過一兩個時辰你就能說話了。”
此前,若云已經用銀針給盧子健解過道,只不過宋梔一個新手上路下手沒輕沒重,也不能立刻將道解開。
盧子健有些失,但是看見若云這般明顯的關心,即使現在他被誣陷心里面還是有一個角落甜的。
“嗚~”盧子健搖搖頭,表示若云不用擔心,他沒事。
“若云姑娘,不知道田茂山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宋梔關切地問。
若云聞言直搖頭:“田茂山實在是中毒太深,能就得回來一條命但是卻傷到本元,醒來的事我也沒有多把握。”
宋梔一怔,若云沒有把握,心中七上八下的:“還請若云姑娘盡力救治。”
若云自然是點頭。
說完,宋梔又向盧子健道:“以防萬一,盧兄,你能請到朗州城最厲害的大夫嗎?”
田茂山不能死,也不能不醒過來,若是他醒過來沒準兒就能直接將宋梔和盧子健的嫌疑洗清。
盧子健點頭,隨后對宋梔稽首,目對著宋梔:宋兄放心。隨即,盧子健從袖子里面掏出個竹筒一般的東西,便走了出去,隨后宋梔和若云幾個便見盧子健將竹筒在室外點燃。一道藍的煙花升空,在黑沉沉的暮里過一層鮮亮。
“盧兄這是信號彈?”宋梔問,盧子健點頭。
宋梔看了看煙花已經熄滅的天空,真是沒想到古人竟然還真的用這種辦法來傳遞信號,一時之間只覺得又開了不眼界。
煙花炸開沒多久,便有穿著黑裳的蒙面人跪到了盧子健前,盧子健將事先準備好的字條給他,他又快速消失在了醫舍。整個過程都很快,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
這邊解決完大夫的事,宋梔便又對齋長道:“齋長,請您留下來照顧一下田茂山,我與盧兄前去出事的地方查看一下。”
“你們去吧。”齋長正道,依然是一副平日里面秉公執法的樣子。
告別齋長,又拜托了若云姑娘,宋梔和盧子健重新回到發現田茂山的地方。當時宋梔和盧子健在路上走著,田茂山幾乎是從草叢里面撲出來的。
“盧兄,你我分別查看這草叢里面有什麼可疑地方。”宋梔沖盧子健道。
盧子健正點頭,兩人便分開來行,圍繞著出事的地點,宋梔和盧子健分別推進。然而憾的是兇手實在是太過仔細,竟然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
宋梔一無所獲,盧子健也沖宋梔搖頭,什麼也沒有找到。
宋梔不由得皺了眉頭,不,不可能什麼線索都沒有,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他們忘了。
“啊~我們……”發現自己又能重新說話,盧子健高興地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先回去,沒準兒田茂山后上有什麼線索呢?”
宋梔再次趁著夜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靜謐的草木都沉浸在夜中,除了一小陣微風吹過以外,并沒有什麼可以的跡象:“咱們等明天天亮了再來查看一次。”
“好!”盧子健點頭。
一路沉默著走回醫舍,盧子健能夠到宋梔上抑的氣氛,不由得開口安道:“宋兄,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出真兇的。”
盧子健理智地說完這句,隨后又紈绔地道:“哼,那個田副院長想要將這屎盆子扣在我頭上,算他膽子大,但是我盧子健可沒那麼容易好欺負。”
宋梔抬起頭來,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盧兄,你覺得今天的事是蹊蹺還是巧合?”
他們難得走了一次小路,而唯獨的這一次卻遇上了被毒殺的田茂山。
“應該是巧合吧。”盧子健說完,隨后分析道:“如果不是巧合,兇手怎麼能肯定咱們一定會走小路?畢竟走哪一條路我們都未必知道。”
“正是了。”宋梔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未免又太巧合了一些,剛好他們給撞上。偏偏又是與田茂山有過過節的他們,而不是別人,雖然看似巧合但是又有哪里著違和。
“還有一點,我覺得殺田茂山的人有可能就是書院中的人。”宋梔道。
田茂山雖然是田副院長的兒子但是素來是個極其要面子的人,所以即使是田副院長在山水居任職也不可能再出現在山水居中。那麼田茂山又如何會在山水居中被下毒?唯一的解釋只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人或者事讓他必須來山水居走一趟。
“而且,你還記得田茂山昏倒之前說過什麼話嗎?”宋梔看向盧子健。
“什麼?”盧子健陷了回憶,隨后對宋梔道:“當時我們上他看他的樣子是十分怕我們報復。”
宋梔搖頭:“不是,他最后說了一句,他沒有害我們。”
“這有什麼關聯?”盧子健不明白。
宋梔又道:“盧兄,他說沒有害我們,你覺得會是指哪件事?”
“策論課上他給我們三人的馬兒下毒之后便被趕出了書院,除了這件事也就沒有其他了。”盧子健說著,隨后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說他沒有下毒害我們?”
宋梔點頭道:“當時咱們遇上田茂山的場景,田茂山突然從草叢里面撲出來臉慌張,見到我們第一眼先是驚訝隨后就是害怕我們報復,他最后說的話十分像是為了消除我們敵意的澄清。”
盧子健仔細回憶了一番遇見田茂山當時的場景:“所以,宋兄你是懷疑田茂山并不是給馬下毒的真兇?”
宋梔遲疑了一下,隨后道:“若是他真的謀害過我們那見到我們的反應應該是逃,而絕不是還留下時間給自己辯白。”
“難不田茂山還真是無辜的?”盧子健驚訝于自己的這個推測。
宋梔并不否認,也不能給盧子健一個肯定的回復,畢竟這只是推測。但是:“若田茂山不是給馬下毒謀害我們的兇手,那麼給馬下毒的人便另有真兇,盧兄你覺得田茂山會不會有可能回來找這個下毒的真兇?”
“極有可能!田茂山這人平日里是個睚眥必報,若真不是他做的,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那個陷害他的人?”盧子健正道。
宋梔的手指在掌心敲擊了幾下,這是宋梔陷思考的下意識作:“盧兄,我們先回醫舍吧。”
宋梔目微收,腳步便趕往回走,還有事想請齋長幫忙。
進了醫舍,若云迎上兩人,張地問道:“你們可有什麼發現?”
“是,有些發現。”宋梔應道,隨后略過若云直接走到了正在打瞌睡的齋長面前。
宋梔作揖一拜:“學生拜見齋長!”
“嘶!”齋長從瞌睡中驚醒,看見立在前的宋梔有些不滿,但還是重新坐直了一板一眼地問道:“可是有什麼發現?”
宋梔點頭然后道:“ 學生想請齋長幫忙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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