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避免被葉未瀾等人看出些什麼來,葉長嬴很快便收斂了自緒,角依舊揚起淡淡弧度,如冬日暖般照進人心,在寒冷雪原中帶來一陣暖意:
“葉家的這事暫且就只能這樣了,葉家系太過龐大,是旁支就有十幾家,更別說還要加上附屬世家,延綿數千年的世家并非一朝一夕就能連拔除得了的,況且如果連屹立在世家之首的葉家都倒了,極有可能造帝國剩下的世家聯合起來與皇室對抗。”
葉長嬴停頓的時間有些長,含笑眼眸從三冬四夏兩人上掃過,最后落在即將為皇室中人的葉未瀾上。
哪怕知道以厲王殿下北辰玹的實力不可能護不住他這個妹妹,可無論如何當哥哥的都會擔心自己的妹妹。
但他現在分乏,實在無法分出過多的力去打探皇室的消息。
不過也知道皇室子弟就那麼多,能與北辰熠、北辰玹兄弟兩個分庭對抗的寥寥數幾,但就怕上面那位為了讓北辰熠兄弟兩個元氣大傷做出什麼事來。
葉未瀾這無疑是從葉家這個火坑跳到了皇室那個火坑當中。
一時間,葉長嬴心中多多對北辰玹有些不滿。
昨日葉長嬴與北辰玹談的事只有衛知道,三冬四夏他們不在現場,所以聽到葉長嬴這番話,懵茫然了瞬間,過后反應過來:
“什麼葉家這事暫且只能這樣了?刺殺王爺乃重罪,輕則驅逐流放,重則滿門抄斬,如果這事都可以這般輕易過去的話,那要讓皇室的臉面何存,日后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欺負到我們家王爺頭上來了。”
四夏眼眸暗了暗,拉住一臉氣呼呼還想要在說什麼的三冬,直視看向葉長嬴:“縱使這事輕飄飄過去,我們厲王府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葉家想要就此蒙混過刺殺王爺的罪名,是不可能的。”
葉長嬴笑了,“巧了,您們家王爺和王妃也是這麼個意思,而且你們家王爺接了我的投誠,介時我會從葉家給你們出消息去,葉家的事能夠趁早解決了,對七姑娘而言是件好事。”
到時候沒了葉家這個時不時就要出來找一下存在的麻煩,葉未瀾就可以專心去找解除上的靈脈咒的辦法了。
那個時候,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葉家出了這事,只會將整座葉府看守得更牢,縱使是殿下手下的衛也不可能來去自如還不被發現,且先前的事只怕葉家不除掉六哥你,也會對你嚴加看守,別說打探消息,只怕連六哥你自都會難保。”
葉未瀾抬起眼眸看著似乎并不把葉家這汪危險泥潭放在眼中的葉長嬴,說話的語氣重了些。
“葉家什麼事都能夠做得出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六哥你下手,比起葉家消息,還是六哥的自安危更為重要。”
想到兩人脈相連,葉未瀾就有些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葉長嬴以生命去犯險。
葉長嬴被葉未瀾這番話說得有些怔愣住,一雙眼睛定定盯住葉未瀾不放,最后垂下眼眸低低笑出聲,心頭滾燙如巖漿。
雖然他的妹妹葉未瀾還不知道他們并非堂兄妹,而是親兄妹。
這番話也是葉未瀾占據堂妹的份立場說出來的。
可即使是這樣,葉未瀾所說出來的這番話還是讓葉長嬴心十分熨帖,讓他笑著笑著,眼中就氤氳出意,許是尺硯又沒關合哪扇窗柩,讓外面的雨氣都飄了進來,落在了他眼中。
“多謝七姑娘為我擔心,不過我有足夠自保的能力,而且比起我這個無名小卒,葉家等這件事過去之后更愿意去理葉家老祖宗的事,而不是將所有心神都放在我的上。”
葉長嬴沒說的是,葉家經過這一出,首先要理的便是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以及侍衛,還有便是后院那群見了生人的待產的人,還要從旁支中選出天賦尚可,以進葉家為榮的子弟進葉府來。
眾多事堆積到一起,等到葉家想起他的時候,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也已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想到這里,葉長嬴向葉未瀾的眼神越發溫,好似泛著的芒,看得旁邊的三冬心中嘀咕著什麼,總覺得葉長嬴看向自家王妃這眼神奇怪得很,可又不像是男之間的慕,
不過三冬想起兩人的關系互為堂兄妹,雖然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很快就把這茬忘到腦后去了。
“其實七姑娘心里不必到有力,說起來的話,我也與葉家有著深仇大恨,我這番做,從源上來是為了我自己。”
葉長嬴沒說謊,從他們兄妹兩個剛生下來,就殘忍將他們分離,將他們從親兄妹變了堂兄妹,且同住在葉府這麼多年,從未讓他們見過面,更讓葉長嬴在意的是,葉家竟然喪心病狂對他剛出生不久的妹妹就狠下毒手,在種下了靈脈咒,當時他的瀾兒得有多痛啊。
葉家對他做的事,他可以大度到不計較,可是了他的妹妹就是不行。
這一件件,一樁樁的就足以讓他將葉家算計到滿門全滅,哪怕所花費的時間更長更久,他也不在意,他只想看著葉家從世家之首跌落下來,最后湮滅在時間長河中,為世人所忘。
“好像說得有些遠了,四姐和五姐們兩個的事我也無能為力,不是我這個做六哥的冷,而是葉家倘若是真的那麼好離開的話,我爹娘又何必要等到現在才能離開,且他們在做出離開葉家的這個選擇的時候,就應該能想到離開葉家之后的一系列后果。”
葉長嬴說出來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親生兒子該說的,可知道他真實份吧的葉未瀾并未覺得有所不對。
且按照先前三嬸于妍說的話,葉長嬴并未與他們有過過多的相,自是培養不出太深的出來,再加上十歲之后又被送出府,中間空白了六年之久,又怎麼可能與葉家三房深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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