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蕭弱水的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但想到自己手里被他著把柄,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暫時點頭答應。
蕭弱水目的達到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結了賬就起離開,搞的林忘川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人到底在想什麼。
接下來兩天林忘川就舒服了許多,沒人打擾,安心了看完了師傅的淮南游記和往事二三年,這兩本都大量著記載師傅早年在外面的疑難雜癥,每次看完都會悟頗深。
期待已久的中醫大賽終于開賽,原本以為這樣的大賽會被許多人關注,但沒想到現場只來了幾個記者做了一次簡單的采訪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林忘川看到這里,不是嘆息一聲,中醫當興啊。
來參賽的人有很多,觀賽的人倒也不。參賽的人都是各個城市的頂尖水平,有的打扮的儀表堂堂,有的則是落魄樣,林忘川一一看過,心里是崇敬不已,看樣子中醫并沒有因為西醫的引進而被徹底的打敗。
參賽者過多,所以就分了十個比賽場地,比賽一共只有十天,其中還有四天是休息日,所以賽程會十分促,不給人一口氣的機會。
林忘川和其余五人被分到了三號比賽場地,一共三個項目,第一是看草藥說名字,要五種草藥全都說對才算過關。林忘川從小到大都是草藥做玩,沒有任何力就過了第一關,反倒是同組的人就有一人落敗了,當場出局。
第二則是辨識上的位,會有一人快速且不停頓的指向位模型上的十位,容錯率是一個,林忘川飛速答題,同組又有兩人落敗,最后晉升的,加上林忘川,只有三人。
考完了前兩題,被告知可以休息一下,林忘川走出考場,陸瀟瀟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見到人出來,立刻上前問:“考的怎麼樣,難不難?”
“難倒是不難,簡單的。”林忘川笑著說。
這句話正好被同考場的一個中年男人聽到了,不由的是眉頭一皺,哼道:“年輕后生沒有一點謙虛涵養……”
陸瀟瀟一聽當即就不滿了,沖著男人怒道:“我們說悄悄話關你屁事,你耳朵很尖嘛。”
男人面子上過不去,更加生氣,撇了一眼林忘川,一甩袖冷哼道:“今天他要是能過第三關,我就砸了我的招牌,狂妄的后生,中醫可不是靠著死記背就行的。”
陸瀟瀟丟了個白眼,不再理會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把林忘川拉到一邊給他加油打氣,過了半個多小時,就有人來告知說可以進行第三項考試。
林忘川立刻趕到考場,此時里面除了一通考試的三人,魏建章和張民也在里面,一行的還有另外三人,不過林忘川都不認識,所以和兩個人打過招呼之后,就沒有其他的作。
張民在中醫里頗有威,所以由他來宣布題目。
“今天第三項題目,是由我們挑選出來的病人,需要你們看出他們的病因,病理還有治療的方法。我們幾個會考核你們的答案,來挑選出一人進下一比賽,聽明白了嗎?”
幾人紛紛點頭。
張民沖著林忘川給出了一個鼓勵的眼神,一揮手就有三人走了進來。
三人年紀別皆是不同,其中一個氣枯槁的老頭一瘸一拐的朝著林忘川走了過來,隨后在他面前坐下,開口第一句卻不是說出自己哪里不舒服,反倒是詢問:“這麼年輕的醫生,你行不行啊?”
林忘川掛出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老伯,您放心吧,您是哪里不舒服。”
“我要是知道我哪里不舒服我還來找醫生嘛,我不就自己去抓藥去了。”老頭倒也很倔強,或許是早有工作人員和他們代了不準說出自己的病。
林忘川也不介意,說:“那我來把把脈吧……”
片刻之后,林忘川逐一檢查老頭上的況,然后飛快的在紙上寫著病因病理以及以后的治療方法還有各種詳細的醫囑,寫完之后,他松了口氣,點頭說:“老伯,沒問題了。”
與此同時,其余兩人也全都寫完,工作人員上前把三人的紙張收走給魏建章五人。魏建章拿到的是林忘川的答卷,剛看一眼面就一變,隨后眉頭鎖把答題遞給了張民,后者同樣是面一變,不可置信的看向林忘川,好似出了鬼一樣。
林忘川也很疑,但出于禮貌并沒有開口詢問,反而是很淡定的坐在座椅上,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診斷不會出錯。
至于那三位病人,也都走出房間在外面等著。
過了十多分鐘,結果已經出來,張民極不愿的站起,說:“這局勝出者,李建。”
林忘川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而之前嘲諷林忘川的男人則是滿臉得意的站起,先是沖著張民表示謝,隨后看向林忘川,不屑的說:“年輕人,太過狂妄就會讓你栽跟頭,希這一次能讓你好好的漲漲記,中醫,可不是靠著死記背就能行的。”
此時張民急匆匆的走上來,滿臉的不敢置信:“林忘川,你怎麼回事,那個病人明明是沒有任何的病癥,你為什麼要說他有病,你這都看不出來嗎?”
林忘川更加疑了,問:“可是,他就是有病啊。”
“糊涂,糊涂啊,每個考場的病人我們都是安排過的,我們還參雜了一些個沒病裝病的,我還特意安排給了你,就是為了考考你,結果你怎麼就栽在了這個上面。”張民是痛心疾首,林忘川原本是最有希奪得冠軍的, 卻因為大意栽在了這個上面,如何讓他不心痛。
一旁的李建聽到這句話,更是哈哈大笑,滿臉的不屑,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模樣:“中醫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別以為看過了幾本醫書就可以自稱中醫。你能把一個沒病的人看有病,那你會不會把一個有病的人看錯病?簡直就是荒謬,荒唐,這種人怎麼還有臉呆在這里,真是不屑和他站在一起……”
魏建章和張民是憋紅了臉,想要反駁但就無力反駁。
反倒是林忘川此時十分淡定,肯定的說:“那個老伯是有病的,或許是你們看錯了,我相信我的判斷。”
張民正要說話,李建則又是哈哈大笑,隨后無奈的搖頭好似恨鐵不鋼一般,說:“真的是狂妄又無知,所有來參加考試的病人全都是經過重重篩選,確定過病因和治療方法才會被放進來的。你現在是在質問這里五位老前輩的醫,狂妄,狂妄至極。”
而一直都沒說話的三個老頭也是面帶不滿,開口說:“林忘川,我們知道你有些才氣,但是你這麼狂妄居然否定了我們的診斷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真是無可救藥。”
“您說的是,這種人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簡直就是在給中醫黑……”李建冷笑著附和。
林忘川就算是沒有火氣此時也怒了,他扭頭看向李建,冷著臉說:“我們可以再把那位病人找回來,由這里五位前輩再次診斷,如果還是我錯,我立刻收手就此不中醫。但是,如果你輸了,也請你回去把你的招牌給砸了。”
李建見他居然主開口,冷笑著答應:“好啊,小子,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去把人找回來吧,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