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淮左一個年過百歲的'老爺爺',和一個十七歲的'花季'住在一間房里,總有一種上淮左在占沐公主便宜的覺。
所以最終上淮左決定,定一間房,沐公主睡chuang,他打地鋪。
不過這些都是上淮左在心里暗自想的,自然不會告訴店小二。
決定好了以后,上淮左告訴店小二只要一間房,店小二就帶著上淮左和沐公主去了他們要住的房間。
進了房間,上淮左將沐公主放到chuang上,自己則開始收拾起行李來。
沐公主在他現在客棧門口的時候,就到了上淮左的顧慮,雖然沒有說,但是還是一直惦記著。
沐公主看著上淮左收拾行李的背影,緩緩的開了口,說:“我突然覺,你也不是那麼討厭……”
上淮左背對著一笑,說:“”那是當然,在下除了長得有些令人害怕,但是也是個風度翩翩的風liu人啊”
沐公主嗤笑,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讓我搬去新宮殿住,還帶我出來……”
“您不是一直覺得我讓你搬出邀月殿,搬進蘭玥宮,是在針對你,是想讓你離開有您母親回憶的地方,是在戲耍您嗎?”
沐公主見他避而不答,也沒有過多糾纏,只是一笑說:“你后來不是也解釋了嗎,還提出了對我百利而無一害的條件……”
上淮左背對著微笑,沒有說話。
沐公主看著上淮左就算在屋子里還是戴著幕籬,于是說:“你在屋子里戴著幕籬不會不方便嗎,要不要摘下來。”
上淮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問沐公主:“你不害怕嗎……”
沐公主回答:“我為什麼要害怕,那你見到這樣的我,你害怕嗎?”
“這不一樣”上淮左說。
“有什麼不一樣”沐公主故意假裝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仍然步步“不都是跟平常人不一樣的所謂'怪'嗎”聲音里帶著笑,明顯是在調笑上淮左。
上淮左無奈的一笑,最終還是慢慢的把遮住了他半個的幕籬,緩緩的拿了下來。
在上淮左完全摘掉幕籬的那一瞬間,沐公主猛的屏住了呼吸。
上次見到上淮左的真實面目是在夜晚的邀月殿,那里本來就常年不見,森的可怕,當時的上淮左在那樣一個森的環境里,穿著一同樣森的斗篷,摘下了他的帽子,背景都是黑的,他的袍子也是黑的,與后黑的背景融為了一,唯有他的臉和一頭長發是白的,與背景形鮮明的對比,宛若死神突然降世,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和一頭如雪的白發,用它殷紅的,吐出惡魔一般的低語,用它琥珀的瞳孔,注視著將死之人的靈魂。
沐當時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被驚駭住了,只是被他散發出的冷氣場影響,并沒有仔細的端詳他的容貌。
現在上淮左在青天白日里摘下了幕籬,雖然和他摘斗篷的時候是同樣的作,但是卻不再是散發冷的氣場。上淮左掉了黑的大袍子,換上了玄長衫,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仿佛在人間了。
沐公主注意到了上淮左的臉,上次沒有仔細端詳,現在在這下一看,真是說不出來的俊。
上淮左雕細琢的臉就這樣暴在了沐公主的面前,一雙丹眼,琥珀的眼睛含著星辰,流轉之間眉目含,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點綴的上淮左整個人都異常妖艷。高的仿佛斧鑿般的鼻梁,下面一雙殷紅的,薄薄,卻是道是多也無。頭發雖然綁起來了,但是差不多可以估計到,是已經及腰的長度。
沐公主看清了這張臉之后,不僅不覺得上淮左這滿頭白發突兀,反而覺得好看的,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這頭白了。
沐公主長這麼大,除了在皇宮里看看那些太監宮,沒看過什麼其他的人,上淮左,真是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
沐公主自認,長這麼大,還沒看過像上淮左這麼好看的人,戴上斗篷仿佛九泉之下的死神,堅如鐵,一玄長衫暴在下,又像一個家中的普通年郎。長相,卻并不會散發的氣場。
上淮左真是一個神奇的人,沐公主兀自想著。
想的有些出神,沒有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上淮左,倒是上淮左,被這麼看的十分的不好意思,說著就要戴上幕籬,“果然公主還是覺得這個長相很嚇人是嗎”
要是看了他長相的是別人,上淮左還不會這樣在意,說不定早就整治的他們媽都不認識了,但是面對沐公主,他就是覺得難為。
“哎你別戴,”沐公主連忙制止他,“我只是……我只是看呆了,我只是覺得,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像你這麼好看的人。”沐公主說。
上淮左被沐公主的直言不諱給驚到了,他呆了一下,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沐公主不知道他在笑什麼,疑的看向他。
“沐公主還真的是從來沒出過宮呀,我早就說過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以后會見到很多不一樣的人,有比我丑的,肯定也有比我好看的”上淮左開口,“但是你現在,真是活像一個剛進城沒多久的鄉下小土老帽,哈哈哈哈”
居然敢說是土老帽,沐公主生氣的瞪向上淮左。
上淮左現在心很好,畢竟沒被認為嚇人,還被沐公主直言說長得很好看,上淮左還是很用的。
因此他只是笑著看著沐公主,沐公主招架不住上淮左這樣直白的用滿懷笑意的眼神看,于是也破功。
跟上淮左相視而笑。
收拾好東西,將一切都打理好之后,上淮左就帶著沐公主去逛集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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