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縛的眼眸的瞇著,目一直追隨著。
古慈跑出墓室之后,一路哭著。
太傷心了,怎麼到頭來會發現這種難堪的事?!
一直以為他只是喜歡寵自己,就像對待寵那樣,可沒想到卻是心底里真把自己當一只寵!
這兩件事的本質上是有差別的!
雖然有什麼差別古慈并不清楚,但的一顆心卻當真像被丟進了榨機里面似得,疼的不一團!
而且陌縛竟然一句話也不反駁,直接就開門讓走,挽留都沒有一句,可見是本沒什麼可言!
所以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等他玩夠之后一腳踢開,就識相地自己離去,也比以后再被人踢開來的強!
可當古慈奔向墓門的時候,卻發現那一向直接就能夠打開的墓門這次竟然打不開!
抬腳便踹,也不管究竟是發泄心中怒火還是真的不太高興,總之就是沒留一點兒力氣,渾的力氣都放腳上使勁踢!
墓門被踹的轟轟作響,許多砂石泥土都破降下來,灑了古慈一頭一臉。
但才沒有心思管,現在就連腳真的能夠到疼,也不想再管!
只想離開這個讓人不高興的地方,只想離開!
墓門一直不開,古慈踹著踹著,便徹底疲累了,也不知是心累還是上累,癱倒在地上,靠著墓室的墻壁放聲大哭。
像個孩子似得,委屈的張大口便哭嚎開來,也不管究竟好看不好看,眼淚與灰塵再次模糊了一臉,弄得混花。
“呀!這是怎地了!”
古慈抬頭,瞧見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不用看,聽聲音也知道是知語。
知語遠遠地便聽見古慈大聲哭嚎,本以為不太可能,但終究還是心下猶疑,順著聲音來找。
誰知果然是!
尸尊大人怎麼舍得哭?
知語連忙靠近古慈,蹲在邊。
“姐姐怎麼了?可是哪兒疼?”
古慈委屈的看了一眼知語,指著自己心口:“這兒疼。”
“啊?”知語連忙張的了:“怎麼會疼?您去哪兒了!誰傷了您?!”
古慈了鼻涕:“還不是陌縛那個混蛋,他……他……”
說到一半,古慈便又止不住的開始哭泣,委屈的仿佛真的被人揍了似得。
知語一聽便明白,可能是兩個人鬧了別扭。
可是尸尊大人也不像是會和鬧別扭的人啊?
“這樣,姐姐,咱先回如意殿,余下的事回去再說。”
知語想著總不能就任由在墓門口哭,引來人類便不好收場。
可古慈卻沒聽見似得,不愿意和知語回去。
用什麼份回去?寵嗎?狗嗎?搖著尾讓陌縛再給些吃的?
知語不由分說的拉起古慈,古慈本就心中無力,加上剛才折騰的疲憊,倒也沒弄過這小丫頭,愣是被拽回了如意殿。
古慈一路上噎噎的,別提多可憐,看得知語也是一頭霧水。
現在尸尊大人抱著在墓中一睡便是十幾日,上次瞧見他們還是好好的,這怎地突然就變了這樣??
知語給古慈弄了杯溫水,古慈也哭的了,咕嚕嚕的灌下去之后繼續噎。
“和尸尊大人生氣了麼?”知語問的小心翼翼。
“嗯……”
“因為……什麼?”知語不知自己是否該問,但猶豫了一陣還是問出口。
古慈看了知語一眼,不知該如何說,躊躇了半晌之后,長嘆一口氣。
知語又為古慈倒了杯溫水,古慈抱著暖暖的水杯,眼淚又是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他……”古慈想和知語說說,但是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說起來,好難堪。
經過長時間的掙扎,古慈還是決定和知語說說。
雖然相的時間并不長,但知語是除了陌縛之外,最為信任的人。
“陌縛他……其實本……不是喜歡我……”
“您怎麼會這麼想?”知語吃了一驚。
“他把我當一只寵……”
知語更是張大了:“尸尊大人說的?”
“是啊……先前我也以為只是錯覺,但……但……他剛才讓我開口主人,我……我……”
古慈不停的攪著手指頭,心里酸楚的要命,大顆大顆的淚珠再次從眼中落出來。
知語啞口無言,也是呆愣了半晌,之后忽然噗嗤一聲,掩著笑了出來。
古慈抬頭看著知語,心里更是不高興。
“連你也笑我!”
“不不不。”知語連忙擺手:“不是這樣的,您誤會了,尸尊大人這是您的表現呀!”
“我?!”古慈指著自個兒的鼻梁子,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屑:“這我?!”
“那您看,尸尊大人是不是對您極好?”
“是啊。”這點古慈承認,他對好的不得了,甚至比之前父母親人對都好。
“所以尸尊大人是您的呀,您怎麼還會誤會了呢?”
“那你覺得,把我當條狗養著,也是我?”
“不不,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古慈抹了抹眼淚:“他就是常年在墓中無聊,養著我玩而已。”
也想明白了,陌縛是個活了快萬年的古尸,總是在無聊之中活著。
自己是個人類,本……若說與他對比起來,人類的壽命本就只是彈指一瞬。
壽命那麼長的他,和自己結伴本就不可能。但……寵終究是寵,和不沾邊。
“才不是!”知語大聲反駁。
“怎就不是,他口口聲聲說,我是屬于他的,但他不屬于我!”一提起這個,古慈就恨的咬牙切齒。
“呃……尸尊大人除了您之外,還有別人?”有些錯愣。
“沒有……他說他只有我一個,我屬于他,但他不屬于我,我也很不解。”
知語聽罷又是撲哧一笑,這回干脆連也不掩著,滿臉都是釋然和開懷。
古慈一拍桌子:“怎麼看我恥辱你就這般開心嗎?”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恥辱。”知語連忙收了笑意:“那個……您等我想想……怎麼和您說呢?”
古慈看了看知語,知語似乎在組織語言想替陌縛解釋一下。
但有什麼好解釋的?陌縛雖然曾經說過很多讓的話,但現在回憶起來,卻本沒有說過一個字兒,又何談?
雖然早在幾天前陌縛帶回來的時候,古慈就忽然領略到早已上了陌縛,上他毫無條件的溫寵溺。
可笑的事正是如此,當發覺自己上的時候,他卻殘忍的告訴他只將他當寵來寵而已!
只是寵而已啊,隨便予取予求,搖著尾討好他,他就會開心的寵!
一切都是構建在玩樂上,孤單的想找個寵陪伴而已!
“呵呵……”古慈傻笑了一聲,臉上卻滿是心痛與糾結。
知語看著古慈這樣糾結的面容,臉上再次出現笑意。
“姐姐,我這樣來和您講吧……”
第一次,看起來不把古慈當主子,而是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古慈邊,聲開口。
“我們尸尊大人出生在萬年前的漢靈國,說起來,可能和現在這個國家有些差別,但民風也是比較淳樸的。”
古慈默默的聽著,毫不覺得這和陌縛把自己當寵有什麼關系。
知語繼續說:“在我們國家,男人比人地位要高很多很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宿柳眠花。人嫁給男人,就代表著要辛勞工作,替男人分擔家庭的重任,侍奉公婆,家里只有正妻是和男人平等的。就像尸尊大人這樣,沒人不想做他的尸后,也就是正妻,這樣一來,平添富貴。”
古慈又是嗤笑一聲,那他當初說讓做他的尸后,也只是想給個名位而已?
的壽命那麼短,像個寵似得讓他想親就親想抱就抱,對于那家伙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尸后之位就又空閑下來了吧?
“算了,你別說了,我心煩。”
古慈不想再聽,反正也決定要走,聽他萬年前的事干嘛?徒增煩擾!
“不不,姐姐您得聽。我們國家的男人唯一和現在世界男不同的是,他們是可以飼養寵奴的。”
“寵奴??”古慈聽罷更是覺得想笑。
哦,連寵都不是,合著,就是奴隸而已??
這種詞匯在古代近代史其實也屢見不鮮,古慈一聽,也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心里更覺得酸。
“是啊,寵奴,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寵奴,但尸尊大人說只有您一個,您該到榮幸!”知語掐著自己的手指頭,好像很激的樣子。
古慈哭笑不得:“哈!哈!我真他娘的榮幸之極!”
說罷,古慈不想再和這個滿腦袋封建想法的知語再談下去,起便要離開。
知語連忙按住古慈:“姐姐莫急,聽我繼續和您說哈。”
古慈卻沒什麼耐心,也不愿意再繼續這種難堪,執意要走。
知語憤怒的喊了一聲:“尸尊大人是您的,但是您得聽我說完,奴婢笨,不從頭到尾敘述完,您不會明白!所以,聽我說……好嗎?”
古慈深呼吸了好幾次,最終終于敗在那句‘尸尊大人是您的’。
無奈的坐下,咬牙道:“要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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