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有錄像,且是高清畫面,畫質堪比拍電視劇了。
慕容澈那時挨了一刀,痛遍布全,覺外流,對燕蓉的關注只是保留在不要命的瘋狂中,而這麼近距離的觀看,短短三分鐘,讓他覺得傷口都不太痛了。
慕容澄全程帶笑,等他看完,幸災樂禍的問:“怎麼樣,什麼?”
慕容澈不用看他臉,只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是燕蓉看著嚇人而已,但就慕容澈自己而言,那個人瘋狂的樣子是為了自己,不顧的樣子還是為了自己,他再看一遍,還是能道對自己的重視,并且,是用行來表示的。
護花救,換了別人,他或許一樣會沖上去做,但換了其他人,要麼哭哭啼啼,要麼躲在他的背后嚇得瑟瑟發抖,那些人都不是。
他就是有這種自信。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好渣。
燕蓉打車去了公司,按慕容澄的要求拿了文件,看了一遍也沒發現有什麼要的,可慕容澄是領導,還是慕容澈的兄弟,也不好揣他,鎖好慕容澄辦公室的門正要走,想起那些材料也不好一直不給法務,就到了自己辦公室,打算復印一份。
一邊復印,一邊接著看,在看到供暖公司的營業執照的時候,突然目一頓,然后將復印件往桌子上一拍,迅速的打開電腦,電腦里頭存著當時要求那邊拍過來的營業執照副本原件的照片。
此時再拿著營業執照副本的復印件往那上頭看,這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同。
燕蓉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瞪著眼睛,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對比,然后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復印件是那邊公司提供過來的,原件也是他們拍照過來的,當然,簽合同的時候原件也看了,但只確認上頭的審核時間,并沒有一個字一個字的查看,畢竟那樣也太神經病了。
可沒想到,供暖設備公司的人真就這麼大膽,復印件是PS的,營業執照副本干脆就弄了一張假的。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
再找出辦公室檔案柜里存著的幾個分公司的營業執照副本,對比之下,終于確定了,對方涉嫌偽造營業執照——最起碼,上頭的印章是他們找人刻的,不說跟自己這里的真的比,就是跟他們提供的復印件比,復印件上的營業執照都顯得更莊嚴!
很顯然,這些人弄了一個假的證書,也知道假的當不了真,就把之前真的復印件拿出來PS了一下。
燕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現在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只要能確定他們沒有真正的國家機關頒發的證書就可以了。沒有人會守著真的,還特意弄出一個假的來,這又不是那些大人安排替。
本來營業執照副本作為簽合同的一項條件,其實只能起到一個監督檢查的作用,幾乎沒有人較真,但這東西沒有又不行——所以這些人干脆就弄了一個假的。
“老天爺保佑,我以后魚也不吃了,讓這些壞蛋們到監獄里頭反省去吧!”心激,簡直難以平靜。
慕容澈見燕蓉一個小時還沒回來,皺眉喊慕容澄:“打電話給,回來。”
慕容澄道:“沒事,公司那邊已經加強了保衛。”他本意是安慕容澈,但見慕容澈本沒被自己的話安到,不由嘖嘖:“好,我打。”
慕容澄打完電話對慕容澈道:“你老婆去找法務了,你說是不是準備跟你打離婚司?”
慕容澈慢吞吞的說了一個“滾。”
法務比燕蓉的經驗多:“這個去查還是能查出來的,每年通過審核的那些也都會有公示。你放心照顧董事,我來做這個查找的工作。”這次他終于知道慕容澈出事的事了。
作為同一個戰壕的兄弟,法務當然跟慕容澈跟燕蓉站在一起同仇敵愾,他嚴肅的說:“偽造、變造、買賣或者盜竊、搶奪、毀滅國家機關的公文、證件、印章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節嚴重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呵呵,我現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們涉嫌造假了,一旦那百分之二十確定,接下來的事就是在節嚴重上做文章了!”
燕蓉非常喜歡法務的氣勢!從前看律政有關的電視劇,就喜歡那些律師們在法庭上的嚴謹認真以及霸氣沖天的豪,在看來,無懈可擊的辯解比將對手暴打一頓還要人看的熱沸騰。這種對敵方展開無世紀大屠 殺的表真是人興!
慕容澈見了,仍舊笑瞇瞇的,跟視頻里頭的那個“小瘋子”判若兩人。
“你做什麼去了?”拿個文件不能這麼慢。
燕蓉替他弄了一塊巾臉,眼中帶著輕松適宜:“嗯,有好事。你了傷,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嘛。”
慕容澄哆嗦一下,丟給慕容澈一個“你看吧,好事將近,你則要倒霉了”的眼神。
可惜慕容澈正忙著撒,沒有接收到。
“我已經不能了,再不讓我說話,會悶壞的。”
燕蓉側耳聽了聽不遠病房的鬼哭狼嚎,對于警察過來給歹徒做筆錄這件事很有期待,對慕容澈的包容更是如同香飄飄茶能圍繞地球一周,知道他悶,就道:“醫生說你能喝一點水了,你要喝嗎?我來不及做,就買了一份小米粥,你要喝一點嗎?”
慕容澄看不得這倆人都在這份上了還撒狗糧,連說一句都沒說就走了,他走的不是時候,錯過了接下來更彩的一幕。
歹徒年過七旬的老母親沖到慕容澈的病房上去就想撕慕容澈。
這次沒有用燕蓉出手,正準備給慕容澈拔針的護士英雌救,一把將推開,燕蓉這才呵斥:“你做什麼?”平時對老人家多有尊重,可是能教出這樣兒子的母親,一點也尊重不起來。
老太太惡狠狠的看向慕容澈:“都是你,害了我的兒子!我兒子現在也染了艾滋病了!”
慕容澈呆,燕蓉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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